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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普普通通的长大

春去秋来,行琼已然六岁。是的,整整五年过去了。自从五年前行琼听到系统提示游戏更新外,再也没有听到任何有关游戏的系统音效,甚至在爹娘那旁听侧敲也从未在听过任何有关“外来人”或是“旅人”的消息。

行琼都已经开始怀疑当年听到的几句话是不是她的幻想。她甚至觉得连那可笑无趣的上辈子都是儿时一场的梦魇了。

现在的她实在太幸福了,她仿佛本就是行家的女儿,受尽宠爱的女儿。

在悠然闲适的村里过着快快活活的日子。每天所担忧的不过是如何逃了娘亲教的女红,偷偷溜去与隔壁梅婶婶家的二丫虎子去河边、去山上、去田野...

再在离院门不远的地方等着爹爹回来带她回家。爹爹的肩膀坐着可舒服了,爹爹会给她带好看的头花,甜滋滋的糖块,亦或是其他新奇玩意。在爹爹的掩护下,娘亲也只会笑骂几句,就又会把自己揉进怀里。

她想着我就是一个孩子,会平平顺顺的过完一生。

“娘亲!这花样好难绣啊,琼儿捋线都缕不出来来!我看就是这花样子打的不好!琼儿还这样小,哪里绣得这样复杂的东西来呀!”

六岁的行琼正是粉雕玉琢的好模样,撒起娇来更是无往不利!行琼甚至可以说一句放眼整个府泽村,就没有谁可以在她的撒娇神功下撑过几招的。

“你呀!还不是想出去野!都是个半大姑娘了,连个简单的花样子都坐不下来可怎么好啊!你就想着你爹爹宠着你!到长大了可变成个泼皮猴子没人要你!”昙娘看着女儿少不更事的样子心中除了宠溺还有什么呢?想着当初离了家真是再好不过了,她宁愿最后她的琼儿变成那乡野泼妇,想她能这样一直肆意的长大,也好比在那雕梁画栋里谨慎小心的过一辈子。

她梁昙的大半辈子已经赔进去了,甚至她的第一个孩子都在那重重楼宇中还未睁过眼便去了。她的琼儿却不能再回去了。

“我才不要谁呢!我要一辈子跟着爹爹娘亲在一起,做一辈子爹娘的乖琼儿!”行琼扔下手中的绣帕,依在娘亲怀里撒着娇“不过娘亲,我昨天都答应二丫头和她一起去捡地果啦!你就让我去吧!不然他们就不等我啦!”

“你呀!”昙娘点了点女儿的鼻尖,“且去淘气着吧!”

“谢谢娘亲!女儿定把最甜的果带回来给娘亲尝尝!”语罢,便头也不回的奔出门外,呼朋唤友去了!

昙娘看着女儿像个野小子般的跑资,也只能摇头笑着拿起行琼丢下的帕子绣起来!

行琼冲出院子便看到小伙伴们都提着篮子等着她呢!

“琼丫头!你好慢哦!我们下次不等你嘞!”二丫头冲着行琼招手,“快这些,不然我们就摘不到啦!”

“来啦来啦!”行琼风风火火的冲向二丫,同着他们去了村边的林子地里。地果就长在地草里,也就孩子们喜欢耐着性子来翻找,寻个乐趣也解了嘴馋。

行琼和二丫统共还不过寻了一二十个,便有邻家的孩子们冲行琼喊:“行琼!你爹回来了!我们看着他的马回你家门啦!”

行琼站起身冲他们喊道:“你们看错啦!我爹爹还要晚些时候才回来!”

“没看错!村里就你爹爹骑马,行家叔叔骑马最帅啦!我们绝对没人错!”

听到是夸自己爹爹,行琼立刻笑的眯了眼。转头对二丫说:“我爹不知今日怎么回来的这样早,我要先回去啦!我上次求了爹爹带了一对一样头花回来!下次咱们一起带出来玩!”

二丫本还有些不开心,一听行琼这样说,马上开心了:“好啊!那我等着!你写把这些地果带去给昙姨吃!我晓得她也爱吃这一嘴的!你可不能全吃了!”

“知道啦知道啦!”行琼顺手摘了边上的芋头叶子把地果一包就往家里跑了。

“怎么会!”行家内,昙娘第一次如此失态,桌上的茶盏大半都被扫落碎了一地。

行唐慌忙将妻子搂入怀里带离一地狼藉,“昙娘!”行唐心疼的握紧妻子颤抖的手,“我们这次是不得不回去一趟了!祖母仙逝,他们是逼我们不得不回!我已经现行派人回去安排好了,我们,速去速回!”

昙娘靠着丈夫,也脱离了初听时的惊恐。想起自己夫君已经分了家,如今也只不过是回去拜丧。又想起当时老祖母唯一的疼惜,“速去速回?”

行唐看着冷静下来的妻子,“是!拜别了祖母我们就回来!本家我们也不住。你可还记得京中的关瑞胜,我们进京那几日便住他们家的别院里。”看着一听回京便大失所态昙娘,又回想起早年的苦楚,行唐只觉心头抽痛。

昙娘想了想,“关瑞胜?是你当时的旧友?可这会不会不合规矩?”

“我本是要归京探望他的。如今已分了家,这规矩顾不顾也无所谓了!昙娘,当时我便答应你了,往后的日子,我们只要逍遥自由!”

“行郎!”

行琼一回家,只见家仆都在收拾院里的杂物,看样子像是要出远门似的,只觉得奇怪。“爹娘!这是干嘛呢?爹爹要出远门吗?”

昙娘跨出房门,看到院里稚气的孩儿心中又是波澜万千。“不是爹爹,是我们一家。”

“一家?爹爹要带我们出去玩吗?去哪里啊!太好了!琼儿还没有出过远门呢!”行琼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娘亲面前,献宝似的将芋头叶子里的地果递到昙娘面前。

昙娘笑了笑,心不在焉的拿了颗放嘴里。便拉起琼儿进房,交代家仆打水来,擦擦女儿的小花脸和脏兮兮的小手。“我们要去京城。去你祖父家。”

“京城?祖父家?我之前从未去过吧!”行琼一声比一声惊喜,“那岂不是很好玩!京城肯定是由很多新奇玩意啊!”行琼乖乖等母亲给自己擦干净了脸,又洗了手,便去看屋里的家仆收拾起东西来。她的心头小玩意可是要一起带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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