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龙说:“内含‘法灵龟’,高手中高手。”
韩佳点点头,说:“不错。”
只见大雪纷飞,雪花飘扬,却不落在云虚的身上,犹如一个气团将云虚紧紧包住。
突然,云虚神形变化,一团雪雾向萧龙,韩佳袭来。
萧龙和韩佳脚步轻移,似风摆荷叶,轻轻地躲过了雪雾团。
萧龙说:“法伏熊,韬光养晦,一击即中。可惜,没有击中。”
话音未落,一股旋风突袭而至,萧龙和韩佳脚步轻移,似蜻蜓点水,轻轻地躲过了旋风。
韩佳说:“法鸷鸟,势散而后物服,犹鸟击禽获。而未鸟击禽获。”
忽闻似有狼嚎狮吼虎啸之声,似有虎豹豺狼之形,音动心颤,形动身瘫,这一劫似乎是无人能逃。
萧龙和韩佳脚步轻移,似山猿摘桃,轻轻地躲过了这一劫。
萧龙说:“法猛兽,若转圆之无止,犹兽威无穷。可惜无止无穷差已。”
云虚站定,看到萧龙和韩佳毫发不损,心平气和,真是吃惊不已。
萧龙笑着向前,说:“云虚法师,得《七术》之精华,功夫高深莫测,我们领教了。”
云虚躬身到底,十分谦恭地说:“惭愧,惭愧。以为先生只是沽名钓誉,不想是真才实学。贫道拼尽全力,用尽所学,不沾先生丝毫。实在是惭愧。”
萧龙说:“法师,天道合一,医道合一,武道合一。道亦道非常道,道亦道无间道,无为而之,无我而之。无我何击之,无我何不击。”
云青,云虚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参道悟道如此深邃,佩服的五体投地。
云青说道:“刚才我似乎看到了传说中失传已久《连山》中的招法。萧龙先生的隧人取火,韩佳先生的玄女神梭”
萧龙和韩佳笑而不语。
云青又说:“韩佳先生何识《七术》之法?”
萧龙和韩佳还是笑而不语。
云虚叹道:“二位先生看起来都不是习武之人,如何有此身法?”
萧龙笑着说:“二位道长,您们就别先生,先生的了。您们直接叫我们的名字就行了。您们又是长者,千万别那么客气。我们都是误打误撞,触景生情,见着拆着。”
云青对云虚说:“师兄,世间奇人让我们遇到了。这也是缘分哪,师兄,我们不要纠结道功道法了,来日方长,不如我们拜二位先生为师吧。”
云虚说:“古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如此高深之士,拜又何妨。”
萧龙赶紧拦住,说:“二位尊者万万不可。在大学时,了解一些道,佛,儒的知识,但都是皮毛,一知半解。道规道法全然不知。如此师徒,不伦不类。”
云青说:“世间历来是能者为师,有何不可。”
云虚说:“拜师是我二人真心真意,绝不是虚情假意。”
萧龙看到二位道长的真诚,说:“既然如此,我们就以家人相称。”
说完,对韩佳说:“韩佳,我们拜过二位兄长。”
韩佳马上跟上,说:“拜过二位兄长。”
云虚见萧龙如此谦恭,必是成大事之人,只得说:“谢过萧龙弟,韩佳妹。”
云青跟上,说:“谢过萧龙弟,韩佳妹。”
萧龙说:“二位兄长,千里迢迢到了晋阳,本应热情款待,却在雪地叙谈半天,不如到家热茶一杯,以暖身寒。”
云虚十分真诚地说:“弟和妹,已经是打扰了,见识了不少,如此款待,实在难得。”
云虚犹豫了半天,又吞吞吐吐地说:“萧龙兄弟,韩佳贤妹,我千里迢迢而来,已经是心满意足,但还是有一点小小遗憾,我忙活了半天,没有碰到二人丝毫。我想接触一下你们的身体。”
萧龙说:“云虚兄长来就是了。不必如此纠结。”
说时迟那时快,云虚直冲萧龙和韩佳身体中间,然后一分,一冲如雷霆万钧,一分似排山倒海。
萧龙和韩佳脚不离地,只是身体微微一侧,二人同时双手握住云虚的手臂,停留片刻,将云虚送了出去。
停留片刻,云虚立刻感觉到萧龙的天乾纯阳之气像一把利剑直冲丹田,韩佳的地坤纯阴之气像一股寒流涌进丹田。二者汇合,形成混元之气,留在了体内。
萧龙和韩佳轻轻一送。
云虚腾空而起,飘然落地,转身就跪在地上说:“弟和妹就是伏羲,女娲再世,受云虚一拜。”说完,一叩到底。
萧龙和韩佳赶紧扶起云虚。萧龙说:“云虚兄长行此大礼,实不敢当。”
云虚说:“同弟和妹比,我几十年妄为修行。你二人天赋异禀,不如到我云清宫座持,说经讲道,弘扬道法,造福万方。”
萧龙笑了,说:“兄长,您言过其实了,我们就是平民百姓,我和韩佳也是误打误撞,见招拆招。以后,二位兄长有用得着的地方,我们会尽力而为,绝不推辞。”
云青和云虚见萧龙如此坚决,也就作罢。
云青说:“我和师兄邀请弟和妹有时间,有机会去三清观,云清宫做客。就此告辞。”
萧龙赶忙说:“二位兄长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到家里喝杯茶吧。”
云虚说:“盛情领了,来日方长,就此告别,后会有期。”
说完,二位道长一抱拳,转身离去,很快消失在大雪纷飞的雪雾之中。
萧龙看着远去的二位道长无了身影,笑了笑,望着韩佳说:“赏雪小插曲,后会当有期。”
韩佳也笑着看着萧龙,挽起萧龙的胳膊,边走边说:“缘起看缘落,人生当几何?”
二人明眸相对,紧紧相拥。
空无一人的迎泽湖边,雪花似乎放慢了飘落的速度,慢慢地,轻轻地,悄悄地飘落在他们的身上,飘落在湖面,飘落在大地上。
大地没有一丝尘染,湖面没有一丝尘染,恋人的身上没有一丝尘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