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江涛和许亚蕾,车子离开了冰城向玉莲峰高家屯进发。
开车的司机还是张师傅,陪同萧龙进山的却是韩佳和高梅了。
韩佳望着远处山峦起伏,一片银白世界,感慨万分,好一个北国风光,千里冰封呀。
山路似乎比夏天来时好了一些,少了许多的颠簸。但是路上都是压实的积雪,路滑了很多。
张师傅一看就是很有经验的驾驶员,车子开地稳稳的。
韩佳十分惊奇地看着雪的世界,高高的松树上压着厚厚的雪,她情不自禁地吟诵着,“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
萧龙听了,笑了笑,说:“韩佳又上诗瘾了。你是夸松,还是夸雪。”
韩佳说:“松雪都夸,有雪,才有松的挺且直,无雪才知松高洁。”
萧龙点点头,说:“你的解释倒是有新意。”
韩佳说:“在迎泽湖畔,我们已经说了不少关于雪的诗篇,今天来两段松的诗和词。”
萧龙说:“好呀,省的一路闷得慌。高梅你来一段。”
高梅说:“我看哥和姐兴致勃勃的,你们来吧,我是听众。”
韩佳说:“少来,高梅你来头一段。”
高梅想了想,说:“还是你们先来吧。我再想想。”
韩佳说:“高梅,今天你必须是第一个。”
高梅没辙了,说:“好吧,哥,姐,你们听好了。‘风吹雨打永无凋,雪压霜欺不折腰。拔地苍龙诚大器,路人敢笑未凌霄?’”
韩佳笑着说:“我看高梅不是在说松,是在说自己。”
萧龙笑了,说:“我认为韩佳看法正确。”
高梅不高兴了,说:“弄了半天,你们是拿我开涮哪。”
韩佳说:“我看高梅你就有诗中松的性格。”
高梅说:“姐,你没忽悠我吧,我就是喜欢这首诗。”
萧龙说:“诗言志嘛,韩佳说的没错。”
高梅高兴了,说:“哥,你也这么认为。”
萧龙点点头,高梅突然脸红了起来。
韩佳说:“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高梅不愿意了,说:“没有这么耍赖的,哥和姐一人必须一段。”
萧龙说:“不能让高梅妹妹不高兴呀,我来一段。‘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风。风声一何盛,松枝一何劲。冰霜正惨凄,终岁常端正。岂不罹凝寒,松柏有本性。”
韩佳和高梅连声说,“好,好。”
韩佳说:“我怎么听,都是夸高梅的。”
高梅脸红红的,说:“姐,别光盯着我好吧。”
韩佳说:“我不盯着你,你别脸红呀。”
高梅不好意思起来,说:“姐,你干嘛呢,人家说,看破不说破。您是没有也瞎说。”
韩佳继续逗她,说:“萧龙,你是不是夸高梅呢?”
萧龙说:“我是夸高梅了。”
高梅脸胀的像一块红布,说:“不理你们了,哪有这样的哥和姐,老是拿妹妹开玩笑。”
韩佳笑着说:“行了,行了,歇一会儿。”
高梅说:“姐,你别耍滑儿。你必须来一段,不然不公平。”
韩佳说:“妹子要公平呢,我就来一段。听好了。‘自小刺头深草中,而今渐觉出蓬蒿。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萧龙诡异地笑了一下,说:“这首诗好像是说高梅是个小刺头。”
高梅笑了笑,说:“姐,我哥挑拨离间,你还不治他。”
韩佳拉长声调,说:“大董事长呀,咱可惹不起。”说着抬起手去打萧龙,萧龙一闪,把她揽在怀里。
高梅在后视镜看到了,赶紧移开了眼光。
韩佳趁势吻了一下萧龙,然后,死命地挣开了萧龙的手臂。
萧龙笑了,没有再做任何动作。
车到了高家屯。一下车,萧龙和韩佳高举双臂,欢呼起来。
景色太美了,到处是白白的雪,雪白的那么纯洁,雪白的那么晶莹,雪白的那么亲切,雪白的那么绵长,雪白的那么独一无二。在白色的世界里,木屋更加显得古色古香。红红的大灯笼挂在屋檐下,似乎要向人们讲述遥远的古老的传说。
听到汽车的刹车的声音,高虎,赵玉莲带着高青,高全及全家出来迎接。
看到萧龙和韩佳欢呼雀跃的样子,大家都笑了起来。
萧龙和韩佳赶紧向前问候,说:“叔叔,婶子你们好,大过年的,打扰你们了。”高虎乐的合不上嘴,说:“你们是贵客,是稀客呀,都是一家人,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赵玉莲也说着,“快进屋,外边太冷了。”
萧龙同高青,高全打着招呼,高梅拉着嫂子的手走进了屋里。
高虎特地递给韩佳一杯茶,说:“韩总,你是南方的姑娘,是不是我们这太冷了,赶紧喝口茶,暖和暖和。”
韩佳赶紧接过茶杯,说:“叔,婶子,您们别客气,叫我韩佳就好。”
赵玉莲说:“韩佳呀,谢谢你,给高梅安排了这么好的工作。”韩佳说:“婶子,您可别客气,高梅是个人才,物尽其才,人尽其才。”
一家人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气氛热烈而祥和。
吃完中午饭,张师傅就要返回了,不能让张师傅在这过年哪。
临走时,高虎给车上装了不少的山珍野味。萧龙和韩佳一再表示感谢。
张师傅人挺实在的,他说:“很高兴为你们服务,你们在这多吃点特色,多欣赏点美景,多体会点东北人的热情。”说完,离开了高家屯。
赵玉莲一脸的喜色,说:“萧龙,韩佳赶紧上里屋炕上坐坐,暖和暖和。”
高梅拉起韩佳说:“姐,来体检体检东北特色,大火炕。”
萧龙和韩佳跟着高梅进了里屋,脱鞋上炕,坐了下来。
韩佳一下叫了起来,“啊,好暖和。”
萧龙笑了,说:“太舒服了。”
高梅说:“坐在热炕头,尝尝俺们家的大松子儿。”
说着,端上来一大盘松子。松子的个头,一看就是精挑细选的,个个饱满,并且是经过加工的,个个开口。
当萧龙和韩佳掰开松子壳后,松子特有的香气把萧龙和韩佳陶醉了。
韩佳吃了一粒又一粒,吃着不过瘾,示意萧龙帮她剥壳。
萧龙心领神会,不一会儿就剥了一小把,悄悄地放在韩佳的手心。
韩佳一粒一粒地放在嘴里,满意地咀嚼着,用鼻子深深沉沉地吸允着弥漫着的松的香气,韩佳咽了下去。
韩佳说:“太美味了,吃过不少的松子,但是这次是最好吃的一次。”
萧龙打趣地说:“看你刚才的神态,我还以为你在抽大烟呢。”
韩佳一脚过去,说:“让你说。”
大家都哈哈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