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你恨人类吗？”
“郑小姐～”
阿尔惊呼不敢相信郑若兮居然就在自己面前和自己对话，她应该已经死了才是。
“阿尔～你恨人类吗？”
郑若兮再次重复刚刚的话，等着他的回答。
“这就是所谓的梦吗？”
阿尔反应过来后失落，他实在做一个无比真实的梦。
“阿尔～你恨人类吗？”
再一次郑若兮问到。
“.........”
“唉～人类是自私自利的，也许你对它失望，但还请你给它们一个机会好吗？等你有能力毁掉他们的时候！”
看着阿尔沉默，郑若兮祈求着说。
果然照着记忆中的场景，剧情开始推动。
“人类一直就没给过我机会啊～”
“................再给他们一个机会好吗?.........”
郑若兮拉着阿尔的手继续道。
“怎么算是给他们机会呢？”
“哈哈～如果你觉得人类已经无药可治了，给他们重新洗牌一次吧。
如果人类到了灭绝的边缘，那么试着让他们接纳你吧！毕竟他们死了，就只剩你一个人了呢！”
郑若兮哈哈大笑，给阿尔定了一个标准。
“他们已经无药可治了呢！十六万人就没了，那可是你故乡啊！”
阿尔给她诉说着，莫名的液体湿润眼角，他发现自己居然哭了。
显然阿尔说的话郑若兮是不会有回应的，一样的话她再次重复。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阿尔摇着她的肩，感到自己委屈“他们把你的故乡毁了，把还有你痕迹的地方抹除了！这个世界除了我没有人在记得你了........”
机械式的话语再次重复，不知是不是哭花了眼，他看见郑若兮眼角流下了一滴泪。
“不会的，人类会因为我更繁荣，就像现在一样！”
“但是这样的繁荣是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啊～你，恨我吗？”
郑若兮心疼的到替他擦干眼泪。
“你真是自私啊～就这样抛下我！”
阿尔现在才理解人类的那些感情，曾经他以为AI不完整感情缺失。
但现在他才明白，能思考会理解只是生命体的第一步。
“.............你，恨我吗？”
“不恨，人类只是害怕我的威胁而已。我会用行动告诉他们我的立场。”
一样的话，现在他却觉得当时的自己是如此做作，如此令人恶心。
“嗯！我知道的！”
现在他才读懂郑若兮眼中的失望........
场景渐渐模糊，后面的话他记得不太清处，再次陷入深沉的睡眠。
“啊～”
忍不住舒爽的叫唤声，电流窜过体表这种感觉不亚于人类吸食毒物。
“喂～你好像搞错了！这样让他更爽了！”
康欣附耳在念兮边上说。
“........效果达到就好！”
念兮避重就轻很是尴尬的说。
这些阿尔都清楚的听到了。
眼睛缓缓睁开，入眼一片雪白的天花板，头一歪念兮和康欣附有深意的看着他。
曾经他不理解的目光，现在他都深有体会，这样的目光让他浑身别扭。
“怎么了？”
阿尔看着念兮眼中的一抹急切还有期待问到。
曾经他想知道什么从网络中都可以知道，然后找出和这件事有关的事。
但现在却不能，收集信息真麻烦，阿尔想到。
“我到底是你什么？”
念兮背后的康欣没看见，但阿尔却清楚的看见念兮眼中一抹浓浓的害怕。
“瞎想什么呢？”
阿尔瞟一眼康欣，示意念兮注意场合。
以前他还奇怪人类说什么使眼色，还有看什么眼神行事，现在他理解了。
“你是我妹妹啊！”
“妹妹吗？”康欣疑惑，有些失望又有些期待。
现在康欣心中比念兮的情绪起伏更大:念兮的基因和我匹配度七十六，如果是她哥哥也就是说也有我的血脉。
他们都是我的基因改良克隆体，那么谁会用自己的基因呢？龙刑是你吗？
那个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恋人，最后却离奇死亡的人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念兮受到的冲击是最大的，她原来不是从垃圾堆捡来的。
曾经她一直想要找到自己的母亲，现在找到了但心却有了裂痕。
她只是那个被称作母亲的人的克隆体，阿尔当初造她的原因又是什么？只是怀念自己的母亲？
念兮感觉眼前的一切在一点点的模糊，阿尔反应太让她失望了。
“念兮......念兮你......”
阿尔想要行动，但只是手指微动。
他要操控这个身体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呢。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念兮的声音哽咽把基因对比数据给他看。
念兮仿若很高兴嘴角努力上扬，故作坚强却又如此令人心疼。
“念兮～”
康欣刚刚把手搭在她肩上就被她震开。
存在的意义？
这个是人活着的动力，任谁也不希望自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
如果念兮是阿尔为代替康欣的存在而被制造出来，那么多年来的那些东西又是对她的好还是对康欣的愧疚从而补偿她？
康欣抿嘴不言，这件事她没有发言权。
念兮和龙刑不是亲兄妹，而且这个龙刑还知道念兮的真实身份。
那么他和那个龙刑是什么关系，康欣想着，也是很希望能得到答案。
“你是我的私人..........”
“所以现在你把我的心捅穿了啊！”
阿尔的话被打断了，念兮诉说着，明明留着泪在抽泣但却压抑着起伏的声线。
“你是我的私人奴隶，除了我没有人可以伤害欺负你”
这句话阿尔说过好几次，有敷衍却也未食言——即使是现在也是如此。
咕噜咕噜～
源休也是在后边感同身受，当初的他和念兮也相差无几。
气氛很奇怪，念兮和康欣质问阿尔，而他却一动不动躺在床上。
“我考虑过你感受！正是考虑你的感受我才害怕你知道后胡思乱想！”
阿尔看着泪眼朦胧的念兮歉意的说。
“就像现在一样，你跑来质疑我。怀疑自己的存在，还不听我解释。”
阿尔也是无奈，有些东西不是逃避可以解决的。
“你.........”
“我还没想好怎么告诉你，因为在乎所以害怕伤害！”
抬起能动的手轻轻为念兮擦拭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