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杜星阑不受他们的控制?”城中百姓皆丧失自我意识,而杜星阑却能自己设立结界,抵御他们的控制。
龙珩苍白的脸上退下最后一丝血色:“因为杜星阑是顾景安认定的器皿。”
“器皿?”我越听越糊涂:“停,停,你这太绕了,怎么又绕到顾景安了。他不也是受害者。”
龙珩叹了口气:“你可曾想过凌放是怎么用生魂延长萧思的寿命?”
“顾家人的驭魂术。”
龙珩投来一个原来你不傻的眼神,继续说:“可还记得我先前说的,百年前顾家衰败后,顾家人的驭魂术就断承了。”
“那顾景安的驭魂术……”
“他的驭魂术应该是有问题的,不然他与凌放也不会共用一体。”龙珩判断道。
“你是说顾景安想驭凌放的魂魄,结果被凌放反噬?”
龙珩点头。
顾景安应该最清楚自己的能力,明知道驭魂术有问题,怎么可能还会主动去招惹凌放?“你不觉得这样说不通吗?”我把疑惑告诉龙珩。
龙珩看了眼屋外的天色,“具体是怎么回事,就得靠我们自己去找了。”
他坐在轮椅上,低头咳了一下,单薄的身子仿佛被风一吹就散。
我进屋取了一件厚点的外衫给他披上。
龙珩拢了下衣衫,问我:“近日你过得怎样,眼睛可有不舒服?”
我摇头无奈道:“倒没有什么不舒服,只是您这随意掐断我视线的做法,总让我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说着说着,我还哀叹一声。
他眼眸含笑,回首看向我:“委屈了?”
我瞧他一眼,言语哀怨的说:“那倒没有,毕竟是你让我看见的,你想怎样都是你的权利。”
他闻言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让我摸不着头脑,此刻龙珩不该是说: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故意切断你的视线了。
怎么不按常理出牌,是我装的不够深明大义、不够可怜惹人怜惜吗?
还是说他真的受萧思影响……对我这种柔的跟花儿样的女子……
我小心翼翼的扫了他一眼,果然就见龙珩脸色黑了几分。
……
“我不受萧思的影响,你不必有那些奇怪的想法。”龙珩在陈述这句话时特意看了我一眼,我在与他对视时连忙换上白莲花特有的眼神,准备博取他的同情。
龙珩当然没上当,他睁着萧思那双不算特别大,却独具书生柔和气质的眼眸,将我自上而下打量了遍。
……
“你若是换一身衣裙,或许可以让我许下些什么承诺,可是……你这……”他话没说完,但是我却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一种,嫌弃!
“士可杀不可辱。”我咬牙切齿说出的这几个字竟惹来龙珩的笑声。
我见他笑出了一脸绯红,竟显得更病态了。
我随手抚摸上他的额头,果然很烫。
我推动轮椅将他推进里屋,帮他铺好床,扶他躺一下。
当我为他盖上被子时,发现他有些不自在的躲避我的视线。
我有些疑惑,他却转过头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