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和……我懂你的感受,我在蛹中的时候也体会过无边的黑暗。”花蝶继续说:“我不知道自己是谁,只感觉到有枷锁将我紧紧围绕,没有人告诉我如何破开蛹壳。我也曾绝望过,我想撕破那层蛹,你知道吗,我越用力,身体越疼,痛的我不想破蛹了。”花蝶停顿了下,用它的触角碰着我的眼皮:“云和,是你将我拉了出来,让我重生。我在蛹中的时候能感受到你每日的抚摸,清凉又温暖!”
清凉又温暖,这是什么感受?花蝶是故意夸我想让我开心,然后收下它的妖王?
“云和,你别不信啊。”
“我没有不信。”我狡辩。
“你明明就不信,你的表情都告诉我了。”
哎……我就说人的表情会出卖他心中所想,所以每次出门我都要给自己的心带上面具。
“云和,我就是在你手心里破蛹成蝶的。所以我一直感觉你特别亲切!你看,要是你助我族妖王破蛹成功,它肯定也会亲近你的。这样……”
这样我就有了一个妖王当小跟班?昨日听花蝶形容的这妖王蛹,结的肯定有问题,不然为何那么畸形。现在我要是能帮妖王破蛹,那我就是它的救命恩人……妖王实力肯定不会弱,若我以后有困难就可以请它帮忙了……
我越想越兴奋,捏着花蝶的翅膀将她从我鼻尖拎了起来。故作淡定的说:“只许它夜晚靠近我。”
花蝶见我有所松动,连忙点头说好。
我放开她,她化了形就朝外跑,说要给妖王做一个宏伟的……花窝。
花窝如何宏伟?我也甚为期待。
我将妖王放进花窝,越摸越觉得这是个蛋。比鸡蛋小比鸟蛋大。
到了授课的时间,花蝶还没回来,我便随意在眼上戴了一个纱巾,推门而出。
今日的阳光很温暖,洒在身上格外的舒适,我拄着权杖慢慢的走在去往育书堂的路上,一路上遇见了很多林原白的徒弟,他们一见着我要么绕道,要么当做没有我这一号人。
他们以为我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人们都是这样,他们总是把自以为加在别人身上。
我顺应他们的自以为,就当真的全然感知不到他们,就当这条路上永远都只有我一个人。
我正思考着今日该教些什么课时,前面有两人气息急促,脚步紊乱的从我身边跑过,“站住。”我叫道。
“师......师叔。”两人同时停住了脚步。
“何事如此慌张。”
那两人一边喘气一边说:“地牢出事了。”
地牢出事?
捉妖谷的地牢内设八道雷咒,外有护卫和妖奴把守,一般进了地牢的妖根本不可能自己逃走。那雷咒虽比不上雷劫,也可以将一只中等修为的妖打回原形,况且,最近并没有什么厉害的大妖......
大妖?睡了一觉,竟将那七尾狐妖给忘了,她可是还跟着林原白在。
我转身让那二人带路,跟着他们一起去地牢。
平时里,我并不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人,但是今日,不得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