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有!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慌,两只手在原地摸索,颤抖的叫着:“林仁羽...林仁羽!”
回答我的只有回音。
我强迫自己镇定,双手死死的握住权杖,用心去感受周遭的气流。只要林仁羽有呼吸,我就一定能找到他!
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他,一定是在捉弄我!要知道林仁羽的可怕不是拿着刀架在你的脖子上,而是会时时刻刻的提醒你,什么时候会死。他会将所有的可能都告知你,他给你无限希望,然后再当面浇熄它们,他喜欢看别人从期盼到绝望的跳崖式转变,那是他的乐趣。
他的恶趣味。
他曾今有一只鹰,捉了一只兔。兔腿受了伤,他给它包扎换药,我那时候以为他是一个笑起来有香甜梨涡的人,他善良可爱还会哄人。
直到当兔子伤好后,他戳瞎了兔的双眼,折断鹰的翅膀,将它俩关在结界中。兔子每日都能听见鹰的叫声,却看不见在哪,鹰每日可闻见兔肉的香味,却捉不住它。
“你想做那白兔,还是那老鹰?”这是六岁的林仁羽给我的见面礼。从那以后他在我心中就是恶魔般的存在,他喜欢看别人受折磨,他享受别人脸上的痛苦和绝望。
他不是人,他是变态……
我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耳边,依旧听不见任何声音。
林仁羽,他真的不见了……
可如果不是他的恶作剧,那就真的是地牢出了问题!
要是这样,那林原白呢,林原白去哪了!
担忧和害怕一起涌上心头。最终还是担忧占了上风。
我在脑中回忆地牢地图,那是林原白专门为我雕刻的图,让我通过纹路,知道地牢的进出方式。
一想起没有他的消息,我又胆大了几分,重新握好权杖打算往地牢深处走去,只是这一动,却发现权杖被雾气包裹。
雾阵!有人触动了地牢雾阵!
雾阵一出,地牢昏暗无光。他们应该是陷入了困境中。可是雾阵只会让人失去方向感,并不会让人直接消失。
我走到方才林仁羽的位置,用权杖触碰四周,发出清脆的“咚咚”声。听不出什么差别。
我咬破指尖,将血滴进权杖顶端,千年柳树吸血发出“嗡嗡”响声,伸出无数老根迅速向四周延伸,须臾便铺满地牢地面。
柳树根茎扎根墙壁,形成一层树网将人与地面隔离开来。这样,就不怕走错触动雷咒。
他们都是正常人,离不开视野。不像我,地牢雾阵对我而言形同虚设。我此举只是为了林原白,今日他若不在地牢中,我巴不得林仁羽能被雷多劈几道。
不过……地牢一直属于林仁羽的势力,守卫全部是他一手调教。他怎么会也着了道,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当务之急,要先找到林原白。
四周一片寂静,像是被一个巨大的结界笼罩,隔绝了与外部的联系,只有我走在树根上的“嘎吱”声。
结界!我心中升起一丝不安,或许消失的不是林仁羽,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