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蝶的泪水湿了我的外衣。我将她扶起来,用衣袖帮她擦拭泪水,“花蝶,妖王会不会已经破蛹化蝶,然后飞走了?”
花蝶泪眼汪汪的说:“我在谷里飞遍了都没有找到。我去找雪狼帮忙,它也.....”花蝶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雪狼又怎么了?”
“雪狼也受伤了,到现在都没好。它蜷缩在那,动都不动了。”
看来那一日伤亡确实惨重。我将花蝶搂在怀里,哄道:“花蝶,妖王会不会飞出谷了?你飞不出去,不代表妖王也不行啊。”
不知是花蝶与妖王相处的时候太短,还是我说的话太有道理,总之在我说完这句话后,花蝶就换了话题:“云和,雪狼蜷缩在角落里好可怜,你可不可以将他带回来,我给他疗伤啊。”
这就为难我了,我早就说过我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小师叔,地牢又是捉妖谷格外重要的地方,那里的守卫都是林仁羽统一管理。
“平日里你也可以去给他疗伤啊。”
花蝶一听我不愿意将雪狼带回来,急的抱着我撒娇:“云和,你就帮帮我嘛。”
花蝶和我生活了许久,知道我这人软硬都吃,哎……我就是这么没骨气,“那我去试一试。”
“云和,你最好了!”
花蝶白日里在谷里飞了一天,刚刚又哭了许久,现在倒头就睡着。
我推开门,行至院中的秋千处坐下,白日与黑夜对我而言并无区别。
我不知道坐了多久,总觉得今日的月光打在身上格外舒适,清清凉凉。应该是我连睡了五日的原因,现下对着月亮我竟越发的精神。
我将秋千扶稳,盘腿打坐入定,荒废了五日的修炼,得好好的补回来。
......
“云和?”
这一声呼唤将我的神识从体内捞回,我连忙放下双腿,整理好衣裙,叫了声:“师兄!”
“怎么不好好卧床休息。”林原白走近,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朝前迈了两步,拉近和他的距离说:“师兄,我已经好了。”说着还故意活动了下双臂。
林原白看着我,不知在想什么。我闻着他身上的那股狐狸味,小心的问了句:“她呢。”
“还没醒。”林原白的声音很平淡,让我听不出他的情绪。
“师兄,我……那日……”我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我想告诉他,那日并非我本意,可又怕他觉得我虚伪,敢做不敢当。
林原白并没有等我将那句话说完,他说:“云和,地牢是魔族劫的。”
“魔?”
“嗯,那迷障就是他们留下的。”
“他们为何要劫地牢。捉妖谷和清灵山的渊源世人皆知,他们此举不怕暴露行踪吗。”我想起那团灰烬,将自己所知的和盘托出:“师兄,那日我在地牢入口处捻了一指灰烬,我闻着不是动物皮毛也不是布料纸屑。便将它放于九重的树纹中储存,想着师兄见多识广肯定知道是什么。但是……在幻境中,九重将它弄丢了……”对,就是九重弄丢的。
林原白闻言没有提幻境之事,只是让我将九重给他。
九重现在变成了一根枯木,拿着轻飘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