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它没有回答我。我感觉到有一点凉意触在我眉间,然后像九重的根茎般,在我体内延展。我感觉身体里的浊气都排了出去……
没错,我在这个模糊的庞然大物前,放了一个屁……并且响声不算小……我虽不知道它是谁,或者它是个什么东西,但总归是个外人,让我瞬间羞红了脸。
“云和。”迷迷糊糊中花蝶将我唤醒。
我想起刚才的尴尬之举,十分感谢花蝶将我叫醒,不知为何,我觉得它看得见我,“我睡了多久?”
“两个时辰。云和,你今日睡的太熟了,方才叫你几遍都没反应。”
许是累了,睡的太沉。我听着花蝶扇动翅膀,雪狼在一边喘着气。这……狗妖恢复的这么快?都能下床活动了。
我半靠着床榻,揉了揉眉心。思考梦里到底是谁,自从在结界中梦过它后,现在只要入睡,它都会入梦。那种感觉,就像它一直在我身边。
“云和.......”花蝶在说出这声后,忽的没了踪影,我奇怪的扭头感受她的气息,她什么时候学会瞬移了?
这时,雪狼仰着头朝我哼唧,我像逗花蝶般,挠了挠它下巴,果然就舒服的将头部重量都放在了我手上,它伸出舌头,想舔我,哪知,花蝶就这样湿漉漉的掉在了我掌心中。
“啊,你这只臭狗!”花蝶尖叫着,化了形上去就是一阵拍打。我听着那声音,不禁莞尔,她根本没舍得用力。方才雪狼定是欢喜,想舔一舔她,结果竟将她整只蝶身都卷进了嘴里。
“花蝶,雪狼才稍有好转,经不起你这样拍打。”我出声给花蝶一个台阶下,她闻言收回手,对着雪狼嘟囔了一句:“臭狗!”
雪狼好像还不知道自己犯了错,两只前爪扒在床沿边,探起头看着我们,花蝶啪啪两下打下了它的爪子,说:“脏!”
雪狼收回前爪,趴在了地上。我听见花蝶嫌弃的跺脚,心想它定是枕在了她脚上。
“云和,雪狼好了就要回守卫队吗?”我知道她想留下他。“云和,它这痴傻样真的适合那里吗。”
适合,地牢守卫只认规矩。换言之雪狼只需要认死理看守住地牢,其他的一律不用思考,这对于痴傻而言在合适不过。
“云和,我能不能留下他?”花蝶小心的试探。
“花蝶,你应该问它,它有权决定自己的生活。你不能总用你以为来帮它做决定。”
“可是地牢很危险啊。”
“我俩加起来都不会是它的对手,你以为地牢守卫是谁都可以当的吗。”我感觉花蝶垂丧着头,又继续说道:“如果它愿意留下,我自然会欢迎。”
“云和,我就知道你最好啦!”花蝶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随后开心的带着雪狼去院中玩。
屋内安静了下来,我靠在床榻上,认真梳理近日发生的事情。
那日狐妖在结界中发狂,林原白说了泽阳虚,那是哪里?狐妖为何说道士不分是非。还有那魔使为何要来劫地牢,却又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反而设下迷障,莫非他是在找什么东西……和林原白要的东西会不会是同一件?
摆在眼前的迷雾重重,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那就是魔使是冲着狐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