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连环杀手
经过凯瑟琳与军装警的交涉，陈锐跟着进了案发现场，不过他什么也不能干，只能紧紧跟着她。他眼睁睁看着凯瑟琳拿出个棉签，喷了点东西，在洗车场地上某处暗色的痕迹上擦拭，然后滴上试剂，瞬间，棉签头变得通红。
“这些是人血。”凯瑟琳便宣布道。
陈锐以前只在美剧里看到过这些操作，现在亲眼目睹，觉得非常新奇。
“可能这里真的是第一案发现场。”凯瑟琳的脸色变得非常的严肃。看到警长正好赶过来，她赶紧迎上去，跟他说了几句。
警长抬眼看到陈锐，原本只是随意地一瞥，但看到陈锐后，眼中却充满了惊疑，将陈锐反复打量。
“布斯？”凯瑟琳惊奇地轻唤他。
“哦，没事。”布斯警长很快收敛了自己的诧异，“是这个华国人提供的线索？”
“是的，他说被折磨致死的女留学生是他的同胞，因此他非常在意，花了很长时间，在谷歌地图上核对，最后找到了这个地方……”
“你相信他的说法吗？”布斯打断她的汇报。
凯瑟琳愣住了。
“先把他好好查查。”布斯淡淡地说，“一周多前那个赌场爆炸案……我总觉得现场见过他。”
凯瑟琳心中一紧，马上点头，“放心，一定会查他的。”
布斯面带微笑走向陈锐，向他伸出右手，“陈？你好，听说这个线索是你提供的？拉斯维加斯能够像现在这样美好，多亏了你们这样的热心公民。我代表LVPD所有的警员，谢谢你。”
“不用谢。”陈锐与他握手，感觉到警长略微用力的握手。他笑着解释，“我是拿留学签证的，不是米国公民，以后也没有打算入籍。”
“哦，是吗？”布斯收回手，神情淡淡，似乎对此并不在意，反而提起另一个问题，“陈，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毕竟我们警方这么多人，费了这么大的精力，都没有找到第一现场。”
因为凯瑟琳已经找到一些非常有力的线索，所以他得到凯瑟琳汇报的第一时间，已经与检察官办公室联系过了，让他们暂缓与对方律师继续谈交易。
但是这桩交易其实并不能责怪检察官。因为有力的证据，真的是太少了。没有尸体，没有凶器，甚至，连案发现场都找不到……如果不是胡妮妮上安德鲁车的时候，正好被摄像头拍下，他们甚至连安德鲁都没有办法逮捕。
而现在指认安德鲁的最有力证据，也只是安德鲁的现任女友。她说安德鲁曾经跟他描述过虐害胡妮妮的过程。
但是，这样的证据，漏洞是非常大的，陪审团的最终意见，也因此非常不可控。
也正因为如此，检察官才会倾向于与嫌犯做交易——虽然明知道就是他，但是，没有证据就是没有证据。
你可以责怪LVPD无能，但是，身为LVPD的警长，布斯肯定不会这么想。他很怀疑眼前这个华国留学生，就凭电视新闻里的那点线索，用用谷歌地图，就把案发现场找出来了？
布斯甚至怀疑，可能安德鲁真的是“无辜”的，凶手，很可能是眼前这个看上去略有些瘦弱的男子。
支持他这种猜想的，还有他面对陈锐时，那种本能的警惕，似乎，他之前就见到过他。
他是一名资深老警察，面对罪犯，这方面的本能，是非常值得信任的。
他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不关是因为它让他当上了警长。
布斯敢肯定，不会错的，一定是他，至少，跟他也有一点关系。
“布斯警长，这里到处都有血迹，经过初步检测，都是人血。”凯瑟琳已经过来了，又看了眼陈锐，就不说话了。
布斯会意，向路过的一个军装警招生，那警员过来，布斯交代，“把陈先生带到车里，让他好好休息。”
警员点头，向陈锐伸手。
陈锐一看凯瑟琳的样子，就知道她有重要发现，但是，不能让自己知道。
他到也不在意，毕竟，自己并不是警察，避着自己也是正常的。不过，看凯瑟琳的样子，也许真的找到了置安德鲁于绝地的线索也说不定。
所以他快乐地随着那个军装警离开了。
凯瑟琳神情很严肃，带着布斯来到地下室。
“这里，这里，探测器有反应。”凯瑟琳脸色苍白，把巴掌大的探测器递到布斯面前，“这人，他很可能是一个连环杀手……”
布斯往屏幕一瞟，也是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不大的单色屏幕上，显露出密密麻麻的尸骨……至少有十多具！
“他杀了这么多人？”布斯倒吸一口凉气，喃喃自语。
“看来他杀的人，他都埋在这个地下室了。”凯瑟琳说，“我让尼克查过了，陈是2012年才来拉斯维加斯的。这么多人，除非他是个杀人天才……不然，怎么也不可能有这么多尸体。”
“难道这真是他查出来的？”布斯震惊，“这得是什么天分？福尔摩斯吗？”
“我刚才查看现场时已经发现了，他是破坏了木墙进来的。”凯瑟琳说，“整个院子一周都有他的足迹，他在找地方进入，但大门上有锁。”
“怎么找到的？”布斯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又觉得，还是不能轻易相信这个华国人，“还是查一查，两三年杀十多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把尸体挖掘出来，查一下死亡时间，应该就很明确了。”凯瑟琳建议说。
“如果真是他查出来的……怎么查的？”布斯还在惊叹，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军装警已经进来了，开始挖掘现场。那些木制的地板被撬起，土被挖出，堆到一旁。
几分钟后，第一具尸体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凯瑟琳蹲下，稍微清理一番，仔细观察，得出初步结论，“这具尸体……根据腐烂程度推测，死亡时间，至少也有七八年了。”
所以，应该与陈无关。
布斯现在已经不再怀疑陈锐了。虽然这件事真正极大地超出了他的认知。
“刚才听你说，他在拉斯维加斯大学，已经大三了？”布斯问，“什么专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