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奶抱着当时呀、呀啼哭的女儿,这女孩打昨天出生一直哭到现在,任由怎么哄都不行。反而男孩要乖顺的得多,喂了几口奶便安静下来。
“你得给俺想想办法啊,俺丈夫可不能有事。”我奶奶满脸焦虑恍惚的神情说,丈夫可是靠着算命的本事来维持这个家庭,要是丈夫这一倒下了,她一个妇人上哪去找这么好的人家?更何况还带着两个孩子。
郎中这时提出了建议:“要不你去镇上一趟,请那里的大夫过来。”
“大夫?大夫是啥玩意呢?”我奶奶并不知道还有大夫这一职业。
郎中说:“大夫就是医生呐,他专门治你娃他爹的病,听说扎一针就没事了。”
“俺这不还正在坐月子,要不你行行好,替我支来?”
“哎哟,我替你请来要车费不,收你五快钱得咯。”郎中竟然开出了天价。
我奶奶一听,请个医生过来,还收五快钱请路费,这不明摆着讹人嘛。
“请个医生来,还要五块钱?”我奶奶瞪着双老大的眼睛,五元钱对她来说基本是半年的开支了。
“你哪里晓得哦,这医生难请的很,故做清高,还要收红包勒。”
“去、去、去,我自个去请。”我奶奶赶走了趁火打劫的郎中。
我奶奶抱着手中一直啼哭不停的女儿,她望了望襁褓中安静入睡的儿子,又转过头看着发病的丈夫,心中就想:“这女娃子一直哭个不停,俺得把她给带着。”
那时候农村妇女的思想比较传统和单一,任何事情都简单化的去考虑,她索性从床上爬了起来,月子也不坐了,便用一条布带子把女儿捆在自己的背后,独自带着女儿去镇上请医生过来。
就这样,一天给过去了,眼看着天渐渐的暗了下来,我奶奶也没有回来。
归大康在床上是被病魔给折磨了一天,到了傍晚六点钟左右,奇怪的事情竟然发生了。
一旁摇篮中的孩子突然啼哭个不停,归大康感觉自己的耳膜子被这阵哭声像是要震破了,他心想婆娘这是上哪去了,也不哄哄孩子。
哭声一直持续着,看样子是不打算停下来。归大康一时火了,自己这边又难受,耳根子又得不到清净,他‘唆’的一声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也就在这时,他的身体发生了改变,脸上苍白得如雪霜的皮肤迅速开始充斥着红润,全身肌肉的抽搐渐渐的停止,身上的冷汗也不流了。
他突然感觉到一种心旷神怡的清爽感,好似眼前的一切事物变的新鲜起来,等他来到摇篮旁,见儿子身上裹着的衣服全湿了。等他把裤子解开,得。里面全是粪便、尿液混杂在一起,特别的恶心。归大康没辙了,婆娘不在,他只有自个亲自动手替孩子换尿片和裤子。
归大慷一手托着下半身赤.裸的孩子,另一只手伸进洗盆里用水清洁孩子身上的粪便,他挑逗着儿子的小JJ,脸上高兴的对他说:“还好你长了这么一根东西,不然老子非扔你不可。哎,我说咋就这么小呢?”
孩子似乎听懂了父亲的话,他眨巴着两只小眼睛,双手合拢靠在小嘴边,似乎在嬉笑。
归大康和孩子玩了起来,而就在这时,屋外的大闸门‘乒乒乓乓’被敲个不停,归大康抱着孩子走向大门,嘴里埋怨道:“噶娃子哪个哦,敲魂呐!”
等归大康打开大门,门前站着的是镇上的村长,他急喘嘘嘘的说:“大康,你媳妇出事咯!”
“什么!”归大康惊讶的叫了一声,他急忙问道:“出啥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