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准许你抱我这条粗大腿了。”夏清澈拨了拨颊边的头发。
“那还谢谢啊。”张培之作了一揖。
“既然你那么担心害怕,那不如我到你家去住,每天送你上下学堂吧。”夏清澈开玩笑道。
“这个主意不错,我觉得可以。”张培之心中一喜。
“想得真美,我们得讲好条件。”夏清澈正色道,“我负责接送你,你总得给我点什么好处吧?”
“你说的是。那不如我付给你顾佣金吧。”
“这个提议不错,价格由我来定。”夏清澈眼里闪着精光。
“好的,没问题。”
于是夏清澈央杏儿去收拾她的随身物品去了,而她则和张培之下着西洋棋、品着茶等着。
天色渐渐由浅蓝变为深蓝,路上星星点点的灯光开始亮起。
“小姐,该用晚饭了。是否要准备张先生的那一份?”杏儿收拾妥当询问夏清澈。
“准备吧,用过晚饭,我们一起去张府。”
“是,小姐。”
“叩叩叩”铜制门把手敲击大门的声音响起,在刚刚入夜里显得格外明显。伴随着脚步声,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少爷,你可回来了。”李叔一副焦急模样,“太太和老爷都等急了。用过晚饭没有?厨房为你留了菜。”
“李叔,不用担心。我用过晚饭了,现在不饿。”张培之让出一边,“请你告诉父亲和母亲,有客人到了。”
“好的,少爷。”李叔立马识相地遣人接过杏儿手中的行李,并将它送到客房里去。
“夏小姐,一会请你见见我的父母吧。未免吓到他们,有些事就不用跟他们说了。”张培之做出请的手势。
“好的,我自然不会乱说。有我在,没意外。”夏清澈轻轻一笑,然后顺道观赏起这张府的景致来。
此时刚刚入夜,张府早已点上灯笼,可隐隐约约看到庭院里树影婆娑,假山怪石嶙峋,此时也带上一丝神秘之感,想来白天该是别有一番景致。
“夏小姐,请进。”张培之领着夏清澈穿过垂花拱门来到正厅。夏清澈一下子便看到听到李叔回禀早已坐于上首的张培之双亲。
“张老爷,张太太,你们好。我是张培之的朋友,出门游玩刚好经过此地,所以来叨扰几日。”夏清澈按照与张培之约好的那样将拟定情况说了出来。
“夏小姐啊,你好,你好。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在这里你不必拘谨,就当在自己家就好了。”张忠祥慈祥地说道。
“培之从小到大还没领过女孩子回家呢。你可是第一个啊。”李雅丽脸上也是喜滋滋的,“需要什么就告诉李叔吧,你想住多久都没问题。”
“父亲,娘亲,夏小姐刚刚出门可能有点累了,先让她休息休息吧。”张培之尴尬说道。
“这孩子真是的。也好,夏小姐想必也累了。”李雅丽执着手绢掩嘴笑道。
“谢谢老爷和太太,那我就先下去休息了。”夏清澈接过话。
夏清澈跟着李叔来到了客房。客房很是干净,看得出来是经常打扫的。看来张府待客还是挺不错的。
夏清澈心情很好地安排杏儿布置房间,然后便到窗前欣赏夜景。客房离张培之的房间有一段距离,但还不算远,就算发生点什么都能很好的保护到他。
夏清澈唯一担心的是张培之身上流的是圣血的消息会让其他人知道,到时众人群起而攻之可就不好了。
这个时候还是问问系统吧:“系统,系统,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消除张培之的圣血之体啊?”
“宿主小可爱,你终于想起我了,嘻嘻。办法嘛,当然有!只不过有点难度。”
“有什么难度啊?先说来听听。”夏清澈也不急躁,耐心问道。
“张培之的圣血之体是他成年后才出现的,在这之前他一直在伦敦留学,也就是说他在伦敦触发了什么才得到了它。而这个触发事件就是他接受了洗礼。”
“很多基督教徒也接受了洗礼啊,那为什么就张培之成了圣血之体?”夏清澈追问。
“张培之这种情况属于偶然事件,要解决它办法就是寻到黑泉水,对他进行反洗。黑泉水很难寻,具体在哪里还未可知。”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系统。”夏清澈收回远眺的视线,目光落在敲击着窗柩的纤纤玉指,看来要出一趟远门了。
次日一早,张培之礼貌地敲响了夏清澈的房门。
“夏小姐,你准备好了吗?去吃过早饭,我们该出门了。”张培之温润的嗓音传来,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夏清澈坐于梳妆台前,凝神将眉毛描好,一会才回道:“好了,我现在准备出门了。”镜子前的女子妆容精致,姿态怡然。
张府饭厅,一早便坐满了人。在食物的热气蒸腾里,众人都被勾动了馋虫。
“大家都开动吧。多吃点。”张父率先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李雅丽拿过张忠祥的碗,给他舀了满满的一碗粥:“老爷,快吃吧。”
张培之吃着油条喝着粥,也不忘照顾夏清澈:“夏小姐多吃点啊。”说着,给夏清澈碗里添了些小菜。
“好的啊。”夏清澈惬意地一勺又一勺地舀着粥,就着油条小口小口吃着。女子仪态优雅,进食的动作也令人赏心悦目。
李雅丽八卦的眼神不止一次地往这边瞟了,心里万分狐疑,但大家长的姿态还是要端着的。她擦拭过嘴角,眉眼含笑道:“夏小姐,不知昨晚在张府住得习惯吗?”
夏清澈停下用餐的动作,弯了弯眼:“张府环境优美,我住得很是习惯,还要多谢你们的款待。”
“应该的,培之平时给你添麻烦了。”李雅丽客气道。
“培之平时也帮助过我很多,小意思。”
“嗯嗯,那好,你们今天出门可要小心,最近有流民进城,不太平。”李雅丽不忘嘱咐他们。
张培之用餐完毕,在丫鬟递来的铜盘里净过手,便取来帽子戴在头上,与夏清澈一同出门了。
街上渐渐由安静变得喧闹起来,早起的人们开始忙活一天的生意,孩童也往学堂去了。张培之与夏清澈悠闲地往学堂方向走着。忽然,街上有几个头戴檐帽的人窸窸窣窣地出现了,悄悄尾随在张培之和夏清澈身后。
夏清澈五感灵敏,很快就发现了。“张培之,你的追踪者出现了。”夏清澈悄声提醒张培之。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张培之有点紧张。
“还能怎么办,敌不动我不动,你就按照往常一样去上下学堂。现在他们只是处于怀疑阶段而已。”夏清澈轻轻巧巧说道。
“好,听你的。”
“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很快,他们就能锁定目标了。你那时会比较危险。”
“那除了躲开他们,还有别的办法吗?”张培之直接发问。
“有,不过比较麻烦。你是不是接受过洗礼?”
“是的,那时我还在伦敦,天主教比较盛行。于是我便接受了洗礼,成为了天主教的一员。”
“如果你想变得正常,就要到伦敦找到黑泉水,接受反洗。届时你将不再是天主教徒了你能接受吗?”
“我想我能接受。”张培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很好。我会帮你的。”
街上的喧闹声渐渐消失,张培之和夏清澈已经拐入了学堂路。学子渐渐多了起来,一路上都是向张培之的问好声:“张先生,早上好!”……
张培之向孩子们点了点头,加快脚步进了学堂。学堂的孩子们早已自觉地开始晨读。张培之心里满意地点了点头。教书育人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夏清澈则不跟着张培之上课堂了,只是坐在他的员工室里休息,偶尔翻一翻张培之的教案。嗯,张培之是一个十分认真负责的先生,从他每个字每个字认真书写的教案就可以看出。而且学贯中西,既能教中文,也能教英文。这一声“先生”果真当之无愧。
下了课,张培之匆匆从课堂赶过来,看到的却是夏清澈单手托腮,翻阅着他备好的教案。
“怎么样?教案是不是很无聊?”张培之见夏清澈面无表情,于是便有此一问。
“不会啊,教案挺有趣的,我看的津津有味的,一点也不觉得枯燥。”夏清澈回过神来,认真回答道。
“听你这么说,你似乎也是一个可造的教书之才啊。”张培之调笑道。
“别,别,别。我可不能教书,会把孩子教坏的。教书还是留给你们先生来做吧。”夏清澈合上教案,“下午还有课吗?我有新计划。”
“下午没课了,你有什么好想法?”张培之边整理桌面边问道。
“既然,我们在明,敌人在暗,不如我们诱敌深入,也好探探他们的底细。”
“那你对我们的安全有多大把握?”
“放心,我会保证我们的安全的。”夏清澈骄傲地昂了昂头。
“那就交给你了。”
“嗯,在这之前,我先给你交个底吧”,夏清澈神色严肃起来,“其实我也是异能者,异能是类似血族的存在。只要不伤及要害,伤口就能在一定时间内复原。因此我的异能就是我强韧的身体,不过有一个缺点就是需要果浆的养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