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总。您没事吧？”程佳音立在白色病床前，一脸担忧。
也不知是第几人这样问了，于息有些不耐烦：“我真没事!”
程佳音是她公司职员，凤一第一秘书。
她被西门浦送到医院时还算清醒，吸入微量一氧化碳并不是什么大事，医生都这么说，西门浦个死神经非要她住院检查，她公司人也不知从哪得来消息，全都请假赶来探望，医院门槛都快被踏平了。
程佳音向上扶眼睛，确定于息没说谎后，改为轻佻：“于总，你邦上了华兴总裁怎么不早说，没离开*市为什么不待在公寓?失踪很好玩吗”斜眼看她，“不就是吸入微量二氧化碳嘛，用得着住院，你倒是越来越娇贵了。”
于息无奈笑着，程佳音又犯病了。
“你知道凤一老老少少是怎么拼命的吗，我们当你又拉投资去了，没想到搁华兴吃香喝辣，没良心!”
程佳音属于吃软不吃硬，这点于息深知：“好了好了，我错了。”
“凤一最近资金紧张，许多项目也跟不上，我们当下正与华兴合作，早知道有你这层关系，我就不用喝那么多酒了，直接走后门多好。”
点头哈腰，连连称是：“是我的错，我没及时告诉你。”
于息进入华兴后，凤一的事务一般由程佳音来做，于她，程佳音算是心腹。
于息不曾对他隐瞒什么，任何事情。
听他说与西门浦有生意来往，心中顿感不安。
“怎么会与华兴有来往?”
程佳音哼道：“你每次都走的悄无声息，把一堆烂摊子交给我，好歹凤一的法人是你，你居然一点不了解它的情况。”
于息连忙认错：“停，我错了，我该杀，好不，你快点说，一会西门浦回来了。”
“之前你从公司拿走五百万，导致凤一的资金链出了问题，我们向银行预支数额太大，到了后期人家根本不肯再出一分钱，好在，华兴提出合作，并支付我们五千万资金建设。”
于息低下头，脑中不停重复一句话：西门浦早就下好了圈套等着她跳了。
“我先前不知道华兴情况当时那种氛围，实在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知道她很为难，程佳音第一次感到歉意。
“还有，张晓辉托我给你一封信，说让我务必今天交给你。”
接过信封的双手沉甸甸地，于息废了好大力气，才从信封里拿出仅仅几行字的纸张。
她很憔悴，这些日子瘦了不少，低头苦笑的样子令程佳音担忧不已：“于息，这次粹御山庄着火，西门浦对外称家中电器着火，但张晓辉说，事实并非如此，他让我问问你知不知道具体情况。”
“…我不知。”
程佳音不在乎道：“他们知道，我没问。”
“……”
信中，要求于息尽快完成任务，至少不能一点消息没有，还告诉她，华商最近有次大活动，让她搞出点实际的东西，要不然，只能按规矩撤离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