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如龙此时神情也颇悲伤。
神农听到此处,不由得问马如龙:“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马如龙定了定神,说:“黄霖!”
“不是你亲妈吧?”神农问道。
庄凝听了,不由得看着马如龙,而马如龙正看着神农,严重充满了惊奇。
神农说:“也不奇怪,黄霖的武功是我教的,我就是想让她能够自保,没想到他最后还是死了。不过,也不对啊,她武功即便不能杀敌,但是不至于逃跑都不行啊。”
庄凝凝重地说:“也许她是为了拖延时间,保护我,所以不愿意逃。不过,你怎么知道马如龙不是他妈妈亲生的?”
神农说:“我无意中在南京长江大桥救了她,想来有近三十年了。当时她刚三十出头,是个被丈夫遗弃的女人,经常受家庭暴力,不想活了,想来长江大桥轻生。后来我救了她,并开导她,并教她武功,让她把那个臭男人教训后,再离婚。后来她跟我说,她决定隐居,得到我赞同。想想她的身手也足够自保,便没在观照他,后来这么多年都没见到,没想到她已经……”此时,神农也感慨物是人非啊!
马如龙一听,激动道:“原来你就是我师祖啊?”
神农说:“也不对啊,我没教黄霖少林功夫啊,你的少林功夫是学的谁的?”
马如龙啧啧嘴,说:“学?我是用命学来的。我自幼被人拐卖,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会到了河南,三十多年前,也就是我五岁那年被少林寺的和尚收养。那时我还小,他们对我百般刻薄,我只能忍辱偷生。幸好一位师兄见我还算聪明,便偷偷教我武功,我才能学到一些正宗少林功夫。到了我十三岁那年,方丈知道了我暗下学武,便说我偷偷学武,还要惩罚我。那位师兄知道后,便赶紧让我走,并告诉我,被方丈逮到定是死路一条。后来那位师兄为了拖延时间,让我有机会逃走,而死于方丈之手。由于我自幼在少林寺,根本没见过世面,也不知道往哪儿走,便到处乱跑,最后还是在洛阳郊区给方丈追上了。当时我被打成重伤,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正在绝望之际,我娘出现了,救了我。”
神农听了,啧啧称奇:“你们也算是奇缘了,你娘的武功应该比少林的那个秃驴厉害。”
马如龙继续说:“不错,只是少林寺人多势众,而且我命危在旦夕,便没久留。后来她便带我去台湾隐居,我是欣然同意。这样我们母子二人便在台湾找了个荒郊野外,打算隐居一辈子。我自幼受尽艰辛,现在总算能有个安身立命之处,非常满足,每天跟我娘学武。她见我有少林功夫的底子,便尽心教我,只是我天赋不及我娘,所以始终达不到她的境界。”
神农点点头说:“我明白了,难怪你的武功很像少林功夫。第一次见你出手,我就奇怪你的武功,这次跟我出去后,我就更加肯定你绝不是少林俗家弟子。”
庄凝在一边说:“当时我为了不透露他的身份,又不想别人起疑,便对外宣称他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
神农看着马如龙说:“马如龙,你是童年有阴影吧,所以对当权者比较恨,所以这十年来,在官场学到不少,是不是打算报复少林寺和那些曾经害过你的人?”
马如龙呵呵一笑说:“这瞒不过你,可是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就不这么想了,我知道人可以有很多活法。”
庄凝也说:“这些年他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我这辈子算是无以为报了。如今遇到神农先生,总算不埋没了你,这次事情了解之后,你就跟他走吧。”
神农哈哈大笑:“谁说不能报答,男未婚,女未嫁,不是正好报答么!”
一句话,说得马如龙和庄凝二人都是满脸通红,默不作声。
神农很明白他们的心意,便说:“男欢女爱,本也平常之事,没什么不好意思。你们二人这么多年在一起,能够一直以礼相待,可以说是君子所为了。如今,不如依我所说,你们就结婚吧,省得庄凝一直心中有憾。”
看二人仍不说话,神农又说:“庄凝,你别否认你心中有他?”
神农再看马如龙说:“你是男人,有话直说吧!”
马如龙听了这话,正色道:“不错,其实我从见到庄凝的那一刻起,我对她就充满了好感,即使要我的命我也愿意。只是我马如龙是个来历不明的野孩子,哪有资格跟庄局长谈情说爱,我能天天陪伴她左右,吾愿足矣。”
庄凝此时,不由得流下两滴眼泪,说:“你别这么说,这辈子是我欠你母子二人的,尤其是你妈妈,为了我而早田汜毒手,我哪有资格要你的爱。只要你能有个好的去处,我这辈子就什么都不图了。”
马如龙咬咬牙说:“他日我定要手刃田汜这个禽兽,为你还有我娘报仇。”
神农知二人的心意,不想做灯泡了,开怀大笑,倒是把二人给笑不好意思了。
神农看看也差不多了,便说:“我走了,这次这个红娘我是坐定了,到时记得给大红包。”说完,对二人做个鬼脸,大笑着出去了。
房间留下庄凝和马如龙二人脉脉含情地对看,心中均是五味俱全。
神农回到陈衍家,只见陈衍正和金麟、艾拉、侃昆谈论这次比赛。
众人见神农回来,赶紧起身相迎,神农则立马示意众人坐下。
金麟看神农面有喜色,便问:“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区区比赛,不是早在你意料之中。”
神农微笑着摇摇头,做个神秘状。
艾拉呆不住了,赶紧问:“你说啊,别总是让人着急。”
神农坏笑道:“过些日子说不定我们就有喜酒喝了,是不是好事啊!哈哈!”
一听这话,陈衍都坐不住了,跟着问:“哦!是谁?”
神农说:“暂时保密,呵呵!我们还是先谈谈比赛的事情吧,别的迟些再说。”
他们也不好多问,便和神农一起商讨最后决赛的事情。众人分析后,觉得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有神农觉得那个秦修非常怪异,也是比赛最后的疑点,不知道是否真的是钟永青的私生女。另外,陈衍却觉得萧敬明有点不正常,因为整个比赛他都没有积极参与,这不是他风格。神农觉得有理,心想他会不会在最后搞什么鬼。但是似乎不合理,他没什么过硬的资本啊,亦或者萧敬明真的改过自新了。神农觉得自己想得也许太多了,便让大家休息去,而他决定入夜后跟侃昆二人去探一下秦修,彻底摸一下她的底细。
是夜,二人便来到秦修所在的宾馆,飞身上去,仍旧是偷听,这招是屡试不爽。
二人刚准备偷听,只听,秦修在里面说:“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我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神农心想:“这么厉害,原来也是高手啊。”便打算进去。
这时,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侄女真是厉害,怎么知道我来了。”原来此人是萧敬明,跟着就听到房门开了。神农这才知道不是说自己,但是奇怪萧敬明怎么会来的。
只听秦修说:“你的脚步声跟别人就是不同,我一听就听出来了。”
萧敬明笑着说:“那没白费我一直想你。”神农心想:“不会吧!萧敬明跟秦修有一腿,刚才还侄女,到底什么状况?”
秦修说:“有话就说,说完就走,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跟你有什么关系。”神农暗下偷笑:“我都知道你们有关系了,哼!”
萧敬明关起门说:“这儿应该不会有人窃听吧!”
秦修冷冷地说:“怕就别来?”神农心想:“哇塞!还耍个性,他不来,恐怕你有不高兴。”
只听萧敬明赶紧陪笑道:“好!当我没说过,孩子,你知道我一直都很想你。”
“孩子!什么孩子?这么肉麻?”神农晕掉了,赶紧接着听。
秦修哼了一声说:“谢谢了,我看你别假惺惺的,有话就说,我可没时间跟你废话。”
萧敬明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你也要给我机会啊!你也知道要是让钟永青知道真相,他不会放过我们三人的。”
“三人?哪来三人?还搞三角恋?”神农彻底糊涂了:“莫非另有别情。”
秦修依旧冷冷地说:“这些你就别说了,我这次来京是奉我妈妈之命而来,我对什么局长一职并不感兴趣。”
萧敬明说:“我知道,可是不管怎么说,我也你爹,你别对我这么冷冰冰的。”
“哇靠!他们是父女?”神农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既然他们是父女,那么那第三个人是谁啊?莫非还有秦修她妈妈?”
只听秦修轻轻一咳嗽,说:“你是不是我爹,我不感兴趣,但是你的任务呢?”
萧敬明赶紧赔笑:“孩子啊,恕我无能,总是没找到合适的人。上次蒋季那个混蛋,夸口自己多能干,我给了他地图,谁知道他自己最后老巢都让人家给抄了。”
“什么?蒋季是萧敬明的人?”这下神农算是明白了蒋季的靠山,同是他也想通了为何李德川和蒋季都有那副关于《秘经》的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