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纾祎反驳:“还有两年呢!还有两年我才可以领证!”说完,好像有什么不对,“啊不是,我是说我就谈个恋爱,没其他的!”
燕殊为轻笑:“哥借用你男朋友几分钟如何?给智障洗脑这种事,只有丫头你这种聪明人才办得到,我就算了。”
落纾祎望了望身后抹嘴角的人,又望了望咬牙切齿的燕眉彧,点了点头:“当然没问题。”
现在得让原怼怼尽快逃离这战场,而她也需要空间给燕眉彧洗脑。
对于这个大表哥,原商汔没觉得有什么压力,就觉得这人的眼神对他不太友善,好像带着什么悔意。
站在门外过道上,燕殊为掏出了一包烟递了过去。
原商汔抬手推辞:“没抽烟这爱好。”
燕殊为轻笑,又将烟塞回了自己衣兜里,缓声道:“不跟你拐弯,就想问问,如果祎祎知道了姑爷的死跟你有关,你知道她会怎么做吗?”
原商汔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垂在裤边的手紧了两分:“老实说,并不知道。”
他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每次都无果,因为他不知道现在的落纾祎对这件事的想法,也不敢去提。
“老实说,我们也不知道。”燕殊为脸上没了笑意,剑眉紧皱,“我还真后悔没把她看好点,也不至于跟你扯上关系。”
两人的眼里都是暗光涌动,藏着彼此看不懂的深意。
“也许当年并不是你的错,但你也是那场事故的帮凶。”燕殊为声音低沉沉地,夹杂着太多复杂的情绪了。
“嗬,也不知道你有什么能力,让丫头对你敞开心扉接纳你。我们一家人都有两个特点,那就是护短和专情。”
“倘若……我发现你对丫头不好,我们不介意与你们原家为敌,大不了两败俱伤。我们家的宝贝,容不得别人糟蹋。”
“我不会。”沉默良久的原商汔终于开口了,眸光坚定,“我的家人也不会。”
“啧,别把话说太满。姑姑那一关,没有丫头的帮忙,你这辈子别想跨过那个坎。”
原商汔还想继续接话,但被小姑娘的嗓音打断——
“大哥,我都解决好了,快进来吃饭叭!”
燕殊为应:“嗯,来了。”末了,又看了对面人一眼,“我不可能与你为友,但也不会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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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落纾祎特别懒。
就算两个哥哥还有大嫂嫂在这里,懒性也没收敛。
将小碗推向身旁男人,然后坐在座位上双手撑着下巴,等待他的投喂。
树栩胭眨眨眼,看着原商汔拿起落纾祎的碗夹了一些菜,然后挪了挪凳子挨近她,专心投喂。
再看了看二弟那恨不得吃人的模样,没忍住弯了眉眼。
燕殊为将挑了刺的鱼肉夹进树栩胭碗里,抬手摸摸她的头:“笑什么?”
树栩胭含笑的眸子望向身旁人:“虽然早就见识过你们的妹控,但现在好像更体会和理解了。”
俗套的话来说就是:自家大白菜被猪拱了,不管对方多么优秀,反正都是猪。
燕眉彧看不下去了:“落纾祎,你没长手吗?”
落纾祎晃晃手:“长了呀。”
“所以都十八了还要别人给你喂饭?!”
“这是我男朋友,怎么了,喂一下又怎么了?”落纾祎挑挑眉,丝毫不惧怕燕眉彧那愤怒的眼神,“有本事你也找个女朋友去,看看你会不会给她喂饭。”
“老公。”树栩胭也放下了碗筷,冲身旁男人眨眨眼,“我也想要投喂,自己吃手举得好酸嘛。”
燕殊为怔了怔,除了在床上威逼有用,树栩胭从来不叫自己老公,这一下无疑让他心情十分愉悦。
“嗯。”放下自己的碗筷,也加入了投喂行列。
别说喂饭了,连天上星星都可以给她摘下来。
单身狗燕眉彧:“……”艹!这些人真的是够了!
饭没吃两口,都已经被气饱了!
落纾祎挪开头,没吃原商汔夹到嘴边的青菜,蹙着眉:“我想喝水。”
原商汔没收回手,筷子又往小姑娘嘴边送了送:“先吃了再喝。”
落纾祎讨厌吃素,特别是青菜,打死都不愿意吃的那种。两位哥哥都清楚,所以现在倒有些好奇了。
落纾祎委屈巴巴地看着原商汔,眼神里透着十万个不愿意。
原商汔神色寡淡,绯色容颜中透着威胁气息:“吃了敢吐,你知道的。”
落纾祎红着耳根子,不情不愿地吃了青菜,味同嚼蜡,跟吞木块一样将青菜吞了下去。
前天,吐青菜给了她十分惨痛的教训,就单纯亲亲摸摸被男人一番压榨了二十分钟。
就在她以为会生米煮成熟饭时,他去了浴室,撂下了浑身难受的她,没把她气得半死。
有生之年见了表妹吃青菜的两个男人:“……”要知道,在落纾祎还没有自己记忆时都是对青菜嫌弃的,现在居然吃了?是他们的错觉吗?
原商汔也接了水过来,刚坐下又听见小姑娘道:“我不想喝水了,想喝果汁。”
“家里没有,吃完饭我去买。”
“我不管,现在我就是想喝果汁,还是现榨的那种。”
原商汔想了想,放下玻璃杯:“那我现在叫人买点水果过来,家里有榨汁机吗?”
这两天小姑娘都呆在他那里,今天才被燕眉彧催着回家,这些菜还是让公司现做然后带回来再热一遍的。他只知道冰箱空荡荡,榨汁机倒是没注意看。
“没有榨汁机,你干嘛总要让别人给你干这干那,不是开车了么,而且小区外面有一家新鲜的水果店,超市嘛有点远。”
原商汔:“……”总之了,小姑娘就是要他自己去咯?
燕眉彧夹了块肉十分想笑:“啧,他堂堂一日赚千万的大总裁能为你跑腿?落纾祎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燕殊为也看出来了,小妮子就是在故意整人,不过他选择静观其变,盯着被整的人脸色看。
很可惜,令他失望了。
原商汔并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只是敛敛眉抬手摸了摸丫头的脑袋,什么也没说,就起身去了门口处。
“你们吃饱了吗?”落纾祎问。
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燕殊为还是放下了碗筷:“嗯,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