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不会打扰到你。”芷韵问道。
“傻瓜,不会。”
“嗯,会你要说哦。”
“不要想太多。”这是哪跟哪,再说下去就煽情了。
百年难得一见的笑容,在这里绽放,看到的士兵都惊讶的盯着两人,不得不承认,还是嫂子魅力大,面对他们,首长也可以称之为队长,从来不笑,没想到私底下铁汉柔情,他能对嫂子笑的这么温柔,一点也不符合他猎人的形象。
猎人是大家私底下给他取的外号。
又是一天集训过去,建平疲累的进入梦乡,难得做梦,终于梦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那一天,参军的前一天他酝酿已久鼓起勇气向“哥们儿”表白:“我喜欢你。”
犹记得她僵了嘴角的笑容,复又夸张道:“哥们儿,别开玩笑,一路顺风,早点回来,姐姐给你接风洗尘。”
“我说真的。”他认真道,没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
而她用力一拍他的肩膀:“这种话别再说了。”他知道她一直当他是哥们儿。
他苦涩的笑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但自己就是想让她知道,他不想做哥们儿想做姐们儿,想进一步发展。
没想到,一入部队深似海,一晃就是五年,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不知道她怎么样,过的好不好。
她的身边总有很多好友,男男女女,似乎男性朋友会多点,那个女人一疯起来就没了样儿,不知道没他的日子里,有没有人替他保驾护航。
应该会有吧,她有溪源和芷韵,对,芷韵,就是她,深夜里梦中醒来的他想到这里,忽然记起那个熟悉的女人是彭芷韵,虽然他们没有多大交情,但因为她是悠悠的姐妹,所以自己特意关注过。
没想到她变了,自己差点认不出来,得知这一情况,建平鲤鱼翻身,恨不得马上冲去问她:“悠悠呢,她怎么样?过的好不好?上哪所大学?有没有男朋友了?”所有一切关于她的他都想知道,想了解。
不知道她有没有等他,虽然她没有这个责任和义务,自己也没权利去要求,可是他坏心的期盼她找不到男朋友。
以前,他会经常倜傥她以后嫁不出去,听着像是玩笑,可确是他真心希望的。
外面还是黑漆漆一片,自从有了这个认知,他就翻来覆去躺在床上睡不着,黑暗中,班长咕隆一句:吵什么?他瞬间安静下来。
煎熬的等到天亮,战友倜傥道:“哟,今天起这么早。”
他笑笑没有回应。
好不容易早饭时间,他在食堂左顾右盼的找她,可是发现她没来,听说她是队长的妻子,虽然疑惑但也深信不疑,无法,想要找到她,只能问队长。
一声哨子响起:“解散。”他朝队长奔跑而去:“队长。”向他敬了个军礼开口问道:“你老婆呢。”这个问题虽然直白无礼,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
凌夜狐疑道:“什么事?”
“私事。”
“我想我有权知道。”
他沉默一会道:“我和她是同学,想问问她老家的事。和人。”
凌夜沉思道:“我尊重她的意见。”潜意思里是要先问问芷韵,所以他还要等。
明天芷韵就要回去,中午他特地回去跟她一起吃饭,两人在宿舍里甜蜜的吃着午餐,饭后凌夜问道:“你有一个同学叫郑建平?”
芷韵歪头想想:“好像有这么个人物,挺熟悉的,就是想不起来。”高中以下的同学她大多不认识了:“怎么了吗?”
“他说有事问你。”
“有说什么事吗?”
凌夜摇摇头:“见吗?”
“不知道。”
“嗯。”那就是不见。
听说队长的老婆明天就走,建平等了一下午还没等来召唤,干脆心一横直接到他宿舍去。
“扣扣。”木质房门被敲响,芷韵和凌夜相互看一眼,他起身开门,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着急和大胆。
“队长好。”建平嘹亮的声音和标准的军礼都到位,这个习惯已经成为自然。
“进来吧。”凌夜淡淡道,让开地方。
“谢谢队长。”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他就是郑建平吗?芷韵疑惑的看着他们,凌夜就在一边处理公事。
“坐吧。”她拿过一把椅子放在旁边,建平拘谨道:“不了,我站着就行。”
怪别扭的:“让你坐就坐。”凌夜头也不抬的说一句,眼睛不停地扫视着文件。
芷韵笑笑开门见山道:“你有什么事吗?”
建平坐下,不要意思的挠挠头道:“那个,我叫郑建平,你记得吗?悠悠哥们儿。”
芷韵恍然大悟:“哦,是你啊,好久不见,变化真大。”
“是啊,你也变了很多,呵呵,那个,我是说变漂亮了。”
“呵呵,谢谢,你也帅了。”这样的谈话方式有点尴尬,互相恭维,表明了两人不熟。
凌夜一边处理着文件一边注意这边的谈话,不满的发出几个单音。
坐在一起的两人不由相视一笑,氛围宽松了很多。
“来,喝水。”她招呼着建平。
这个人她有印象,是悠悠的追随者,人很搞,本想追人的,没想到后面关系定位到“哥们儿”改不过来了,悲催啊。
当时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追悠悠,就悠悠本人不知道,闹出一个大乌龙,后来听说他入伍了,反正不熟自己也没多问,看来至今他心不死。
不想耗着,进行无谓的阿谀,芷韵直接道:“想知道什么说吧。”难得这么多年了,当时大家还小,他能这么痴心和坚持。
建平收起不善巴结的嘴脸,正经问道:“我想知道她怎么样了?”
“很好。”
“学校呢?”
“青大。”
“变了吗?”
“嗯,长大了漂亮了懂事了。”
“那就好,她有……男朋友了吗?”
芷韵有心捉弄,想看看他不一样的表情,夸张道:“何止是男朋友,老公都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