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南大学，萧楠算是来过一次了，上一次还是因为安瑶卷入到陈言一的事件之时。
苍南大学也有萧楠认识的人，除了安瑶和小鹦鹉，还有一个人很意外的也在。正是黄小茹的哥哥黄景明，迈迈的“傲娇”大舅。
萧楠也是刚刚知道，与黄景明打了个照面，萧楠刚想打声招呼，却是见他进了教室。
萧楠依稀看见黄景明拿出书本站在讲台上，倒是没想到迈迈的这位大舅还是大学老师。
而班里坐满了清一色的女生……长得帅还冷着脸，家族的身家来看还真的算是“霸道总裁”，然后是大学的讲师。这种人设萧楠觉得只有在小说里才有吧。
作为灵能力者高等学府中的佼佼者，苍南大学一般都是实践时间多于课程，所以安瑶和小鹦鹉这两个家伙才有这么多的时间去打工。
不过萧楠听说苍南大学虽然课程比较松，但是想要毕业却是不太容易的，所以私底下不用功也不行。不过一个学校的灵能力者天赋极高的家伙，倒是轮不到他这普通人去想象了。
“你们找教授？教授在讲课呢。”说话的是一个比较恬静的女生，戴着圆滚滚的大眼镜，年纪看样子是二十来岁，看着这张脸萧楠倒也猜不出真实的年龄，不过既然是助教，一般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
宁星海才十八岁？那应该算是天才。毕竟萧楠听海子姐说从小在殡仪馆打转，对于大部分时间与尸体相处的法医学而言简直是一种天赋。
“我是林裕教授的助理梁真。”梁真抚了抚她的眼镜，略带怀疑的看着萧楠与曹廉。“你们真的是警察？”
确实，说他们两个是学生也毫不违和，一个童颜，一个刚毕业半年。
曹廉无奈只得拿出自己的警官证。
“啊……失礼了。”梁真尴尬的笑了笑。
“林裕教授的课才刚开始，你们需要再等等了。”
林裕，萧楠听说是一位奔四的教授，不过传闻平易近人，为人和睦，再加上保养得当，也是颇受女学生欢迎的讲师。当然，这些消息其实就是从小鹦鹉那里获得的。
只是这样的人要真是杀人鬼，那估计知道的女生们不止梦碎了，晚上还得做噩梦。
“不打紧的，教授的教室在哪里，我们可以随便听听课。”萧楠笑道。
曹廉倒是愣了愣，他没想到萧楠还想着听课这回事。
“前面那栋大楼一楼左转就是了。”梁真只得为萧楠指路。
“我说阿楠，其实我们直接签逮捕令就行了，感觉没必要亲自走一趟。”曹廉一边走一边轻声说道。
“逮捕令也没问题。不过廉哥，我知道你们的证据其实还不太足够控告林裕吧。”萧楠细数了一下。“今早的案子人证物证都没有，光凭杨新超的一面之词我想行不通。至于法医方面，我想进展也不大。”
“说不定这林裕也像杨新超一般喜欢留下‘战利品’呢，到时不就直接成了。”曹廉自然是寄希望于搜证。
“廉哥，我们面对的这个人，犯下的案子数量可能远远超出你我的想象。”萧楠不知为何自己会有这样让他如此笃定的感觉，这在以往他是绝对不会妄下判断的……
这林裕虽然没有黄景明那般的高颜值，但长得确实像个文艺知青，而且有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风趣幽默，所以不单是女学生，想来也很多男学生喜欢来听他的课。
萧楠和曹廉悄悄进入教室便是坐在了最后排。
“弱肉强食的社会，我们灵能力者确实比普通人更加容易获得社会的资源。但是请同学们不要忘记社会本质虽然是弱肉强食，但是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也都是平等的。
一个人的基本人权与社会的本质并不冲突。一项是基本，一项是游戏规则。
但是如果当弱肉强食过分凌驾于人权之上，那么这个社会就会变成游戏规则至上而缺少人情味。”
“那教授，我们这些灵能力者不能随意对普通人使用灵能力，是不是也是这个原因呢。”
“同学，不只是这个原因，因为这是犯法的。”全场听后不禁哄笑。
萧楠在这时却是举起了手。
“那位同学？”林裕看见萧楠举手，便是示意他站起来。
“教授，今天新闻播的白色杀人魔，在他的思维里，是不是凌驾于人身上呢？”
林裕看着萧楠，双眼眯着，随即笑道：“这个属于特别的情况，他违反了法律，所以已经是违反了社会的规则，那么一切的情况已经不成立了。”
“原来如此。”萧楠点了点头。
而林裕多看了一眼萧楠，便是欢声笑语回到自己的讲课中。
待林裕结束了课程，萧楠和曹廉这才来到了林裕的跟前，亮出了证件。
……
“曹警官和顾问先生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呢？”
“想必林裕先生应该有关今天的新闻吧，白色杀人魔。”曹廉说罢看了看林裕。
“这倒是知道的。”林裕给萧曹二人各倒了一杯茶，听了曹廉的问题点了点头。
“事实上，发生了这么一件事，那白色杀人魔，也就是凶手，自首了。”
“哦？”林裕依旧脸色平淡，只是看起来语气有些惊讶。
“凶手叫杨新超，是一位退休的老医生。”
“杨医生？不会吧。”林裕听到这里却是有些惊讶。
“林教授认识？”曹廉倒是没想到林裕这么干脆的回答。
“杨医生现在住的养老院，我们院曾经开展过一次敬老活动，杨医生人不错的，只是后来，和我们学生闹得有些不开心。”林裕欲言又止。
曹廉便是继续追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杨医生莫名拿起扫把追打我们院系的一位女学生，而且骂得很难听。”林裕叹了口气。“为此我差点与他闹了起来，还好有同学拉住了我。”
“原来如此。那我明白了。”萧楠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嗯？顾问先生明白了什么？”
“其实，杨新超自首后还一口咬定林教授你是今早那起凶案的凶手，所以我们这才赶来和你确认一下。”萧楠笑道。
“怎么会？我昨天刚从美利国回来……”林裕很是吃惊，看样子还觉得有些迷糊。“那时候下了飞机还和一帮学生聚会呢，警官先生，真的搞错了。”
“这位小姐，你可认识？”
“这是死者吧，我在电视上看到了相片，虽然打了码，不过看下巴还是能认出的。诶？这么看，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位小姐。”
“教授，她是你那帮航班的空姐。”
“原来如此。”林裕点了点头，随即脸色有些难看。“这……警察先生，一定是巧合，我不知道杨医生为什么要冤枉我，而且这位小姐还是我航班的空姐……”
“放心吧，林教授，我们会搞清楚的。”
“那实在太感谢你们了。”林裕松了口气。
而后两人与林裕聊了一会儿，便是起身告辞。
“廉哥，怎么样？”走在学校的过道上，萧楠轻声问道。
“原来我还有点怀疑你说的，现在看来就是他了。”曹廉回身看着林裕办公室的方向。“虽然不科学，但还是要说，这是属于刑警的直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