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你就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我也没见过你的脸,我就当今晚的事没有发生。”乌拉尔闭着双眼,手心又一次沁出冷汗,开始祈求生命之神的保护。
卡奥斯关上房门,站在门口,打量着屋内的设施,没有轻举妄动。
宿舍很简陋,大开间,进门左手边就是洗漱室,然后就是一张床、一套桌椅和一个小衣柜,暂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物品。
卡奥斯想了想,还是没有收回乌拉尔脖子上的丝线,作为魔渊身体组织的一部分,这玩意伸缩自如,完全不用刻意解开。
顺便给了魔渊一个指令,乌拉尔稍有异动,直接咔嚓。
类生物的武器就是这点好,能够听得懂主人的意思还能自由行动。
这话是当着乌拉尔的面说的,虽然不知道魔渊是谁,但是也把乌拉尔吓得够呛,连额头的汗也不敢擦。
至于消息,只要卡奥斯问,他愿意将他的内裤颜色都说出来,没有什么消息能比性命更重要。
“乌拉尔,你来神殿也有十几年了吧,不知道你还记得曾经神殿关押过一个昏迷不醒的小女孩吗?”卡奥斯直接问道。
乌拉尔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双眼依旧紧闭:“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你是为了那个小女孩来的?”
“告诉我你对那个女孩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对她做过,我只是治疗她。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你应该也知道我是三星级治疗师。但是我的治疗并没有起到效果,毕竟我只有三星。”
“详细说一下。”卡奥斯语气不变。
“当初她来的时候浑身是血,我就……”
“你在说谎!”卡奥斯的语气带着一丝诡异,丝线紧紧的勒在乌拉尔脖子上,渗出一圈血珠。
“住手!住手!我都说!”乌拉尔惊慌失措,“你杀了我你就再也见不到那个女孩了!”
卡奥斯尝控制着稍微松开丝线,他怕等会一不小心就割掉了乌拉尔的脑袋。
“治愈!”乌拉尔跪坐在地上,手上泛起白光,在脖子上抹了一圈,伤口顿时止血,缓慢的愈合。
这是乌拉尔的掌控能力,治愈,对于外伤有良好的治疗效果,这也是他能进入神殿当卫士的原因。
当然,这种能力也会有缺陷,那就是对于同一个目标短时间内重复治疗无效,要不然他也不会只是一个巡逻卫士了,而是会被送往人兽两族的战争前线。
“如果你再说谎,我就真的宰了你。”卡奥斯语气冰冷,“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把事情告诉我。”
“你应该是那个小女孩的亲人吧?那个小女孩被送来后不久,我的老师就像是发疯了一样,一直嘟囔着什么‘奇迹’、‘神迹’之类的话,我还以为他要疯了。”
“没过两个月,老师就走了,把我扔进了神殿的巡逻队,让我在这等着他。”
“不过我偷偷的听到了他和神父的对话,说是教皇任命了一个新的神女,叫做啥来着,还挺绕口的,阿依什么来着?”
“阿依?”卡奥斯目光紧盯乌拉尔。
“哦哦,我想起来了,阿依纳伐!”
“你确定你没听错?”卡奥斯眼神中带着疑惑。
“我确定!我发誓!”乌拉尔连忙右手握拳抚心,这本是生命神殿祈祷的动作,现在被乌拉尔用来捍卫自己的听力,“神女这么重要的事情,作为一名神殿卫士,决不会出错的,你相信我。”
卡奥斯摇摇头,表示怀疑。
当初那个疯狂的小姑娘居然能当神女?她本人居然愿意当神女?
这不由得卡奥斯不惊讶。
生命之神的神女是一个很特殊的职务,除了需要服务生命之神外没有任何的职责,但是地位很高,等同议会议员,虽然没有实权。
神女每天的工作就是光鲜亮丽的穿梭在各个城市,接收信徒的叩拜,顺便帮信徒向生命之神传递一下信徒的心愿。
真的会有如此美好的事情吗?
当然不会!要知道,生命之神的神女职位已经空缺快一百年了。
这是因生命之神的神女有一个很苛刻的条件,那就是神女在成年后的五年内必须进行自我献祭。
凌源大陆二十岁作为成年的标准,也就是说神女必须在二十五岁之前自我献祭,否则将由神殿强制执行。
何为自我献祭?
再详细一点,那就是在生命之神的祭祀日上,要么自愿,要么被迫自愿,神女都需要走进熊熊烈火中焚烧残躯,使得灵魂能够升华,好去去侍奉生命之神。
而焚烧后的残躯,会作为“生命之神的祝福”赐予一名虔诚的信徒。
这不仅仅是愚昧,也不仅仅是残暴。
因为凡是获得了“生命之神的祝福”的信徒,只要星级没超过六星,都会直接上升一级,超过六星则会大幅度强化体魄。
没有人能说清楚原因,议会也不行,这也是议会没有制止的原因,牵扯的利益太广泛了。
当然议会也不推广,人兽战争永远在持续,人类的数量永远都不够,人类社会根本没有死刑这一说法,有罪的人都被送上前线戴罪立功去了。
此外,神女永远都是需要自愿来当的。
曾经出现过逼迫他人成为神女的现象,但是发现这种情况下的“生命之神的祝福”根本没有效果,主张者直接被砍了头,这种事情也就五人再提了。
卡奥斯想了想,继续问道:“这不是你发誓就能确定的事。据我所知,那小姑凉当时还是昏迷的吧,怎么就能自愿当神女?而且这么重要的事一直都没有传出来,还刚好能被你听见?我也不多说了,现在你只有一条路,拿出证据,否则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证据,证据!我有什么证据!怎么就恰好让我看到了?”乌拉尔满头大汗,嘴里念念有词,一个劲的翻白眼,那是在死命的回忆当时的情形。
“是这样没错啊,但是我也不是知道详情,我只是在门外偷听到了一点点,你相信我!”乌拉尔已经瘫软在地,他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证据能拿出来。
“既然这样……”卡奥斯眉头一挑。
“等等,我想起来了!”乌拉尔一把从地上蹦起,慌慌忙忙的来到床前,掀开被子,扒开一块床板,下面有一个小箱子。
乌拉尔拿出箱子,递向卡奥斯:“这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