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你可想过,我们鲛人至少都能活千岁,而人类的寿命不长,至多也只有一千岁。你有想过那人类死后,您的漫长岁月如何过吗?况且那人类身体底子也坏了,不过是外强中干,不说一千岁,四百岁都不一定活得过。您以后可怎么办啊?”婧这话字字都像一把刀子扎在了冽的心头。
他日日和小花花呆在一起住吗可能不知道,小花花的身体状况呢,只是他从来都不愿意想,不愿意去想小花花再次消失再自己的面前。
每天的一个吻,除了是真的想亲亲小花花以外,还要给小花花渡一点灵气,在她没有察觉的时候修复她的身体。
可是似乎他把她的身体状况想的太好了,她的身体还是在渐渐衰败。
“我会和她一直在一起。”无论生死。
就算这次是侥幸他还能在茫茫人海,芸芸众生里找到她,那下次呢,下次还能不能找到她。
他胆子小,不敢赌,所以他要陪着她,无论她去哪里。
婧何尝看不出冽眼底的坚决,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劝不了他,鲛人痴情,一生只会爱上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他的一生。
只希望那个人类能多陪王一些时日吧。
这几日魔教的众人都不安心,那个伤害卓长老的女子被教主收为徒弟了,卓长老似乎越来越暴躁了。
此刻卓长老正站在自己的院子里鞭打着跪在地上的男子,他就是背叛了旷露的牧里。
现在他算是遭报应了,本来卓庆轩只是毁掉了一部分,可是前日他在和府里的妾室行那事儿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竟然无法人道。
试了半天也无法,他震怒之下一掌劈碎了那妾室的头颅。
医者来看过了,说是因为他心理有了阴影,加之那活儿受损,好好医治还是有可能再展雄风的。
这把卓庆轩气坏了,好好医治,不过托词而已,医者嘴里的话向来不能全听,他知道自己恐怕一辈子都只能这样了。
一想到自己以后就这样了,他怒火中烧,把本来就被打断了腿的牧里从牢房拖了出来,折磨了半天。
要问他现在最恨的人,就要数花无邪了。
那小妮子仗着自己是教主,竟然袒护那个伤害自己的贱女人。
想到这里他的鞭子挥舞的更快了,力气也使得越来越大,甚至还加上了玄气。
牧里被打的奄奄一息,满身血污,他微微睁开的眼睛无力的望着昏暗的天空,‘这算是报应吗,背叛旷露的报应。’突然想到了从前和旷露在魔窟里的事情了,那时候他们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而现在呢。一切都回不去了。
“长老,教主约你三天后到鸦溯别居一聚,到时候圣女也在。”一个黑衣男人走了进来,对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牧里视而不见。也可以这么说,这样的人他早已见多了,一点儿也不在意,左右不过是一个要死的人而已。
听到‘圣女’两个字,卓庆轩的眼睛都兴奋的瞪大了,他扔下鞭子,大笑着走进里屋。
而后院子里进来了几个人,这几个人其中两个人往牧里的嘴里塞了一枚药丸,把他拖走了,剩下的两个人正在清理庭院里的血迹。
那枚药丸的确是好药,牧里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修复,但是他眼底愈发的绝望,又挨过了一天,明天又要再受这样的苦楚,这日子生不如死。但是他又没办法下决心自尽,能怎么办,只能受着。
走进屋子里的卓庆轩走到书桌面前,从左上拿起一幅画,展开,那正是花瑶悦的画像。
“我怎么忘了,你是她的妹妹,她最珍视的人。”卓庆轩双眼通红,嘴里念念有词就像个疯子,“只要毁了你,毁了你,她就会痛苦……”
“来人。”卓庆轩唤着守在门外的人,一场阴谋正在展开,只是鹿死谁手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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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庆轩答应了吗?”花无邪一袭红裙斜斜的躺在冽常睡的软塌上。
不知道为什么躺在这上面莫名的觉得心安,身体的疲惫感也在消失。
浣夕恭谨的回答,她偷偷的瞄了花无邪好几眼,总觉得教主最近怪怪的,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
无力的挥挥手,“你下去吧。”
寝殿里就只剩下花无邪一个人了,窗外的阳光已经消退了,花无邪就睁着眼静静的看着昏沉的天空,心里一直不断的翻滚着。
卓庆轩已经废了,是她下的手,花瑶悦回来的那一天给卓庆轩的那枚丹药是诱因,后来叫医者下狠手是过程,卓庆轩废了是结果。
卓庆轩现在定是恨极了她吧,毕竟她选择了包庇他认为的凶手。
以卓庆轩阴狠的性子他会怎么做,武力值没有自己高,自然想要诛她的心。而她心尖尖上的那个人不就是花瑶悦吗。
可以想象得到花瑶悦落到卓庆轩手里会经历怎样的事情,她这次是下了狠手的,谁叫花瑶悦惦记她的人呢。
弓已经开了,没有回头箭了,在这一刻她竟然犹豫了,毁掉一个女孩儿,这种行为叫做什么?这样会不会太过残忍。
她承认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人,死在自己手上的人也很多,可是毁掉一个女孩儿,是否太过了……
花无邪躺在软塌上,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心仿佛分成了两半,一半说‘那是她罪有应得,想想她是怎么对你的,她可不会对你留情。’;另一半说‘这样做太残忍了,你可以见死不救,可以不善良,但是你不能做刽子手。’
不知何时窗外的树上落了一只鸟儿,鸟儿清脆的鸟鸣声,让花无邪从沉思中惊醒。看着那只鸟儿舒展着翅膀,清理羽毛的样子,花无邪做了一个决定。
她要再给花瑶悦一个机会,若是她把握住这次机会,那么她会让她完好无损的离开这里。
“仇,出来吧,我有事情要交代你。”话音刚落,角落里一个黑影动了动。
这下可以说是风起云涌,魔教要出事儿了。
晚上冽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浣夕正麻利的收拾东西,‘发生什么事儿了?’有些疑惑。
“这是要干什么?”冽站在浣夕的不远处问。
浣夕停下来回答道,“教主吩咐的。”她现在对冽的态度很好,毕竟这是教主喜欢的人。
看来小花花也没有跟浣夕细说,冽抿着唇,浣夕也不知道的事,看来并不是什么小事儿。
本想细细的问问小花花,可是花无邪一夜都没有回到寝殿来,这是绝无仅有的事情,花无邪生活习惯素来规律,从来就不会夜不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