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走到屏风后面换了一件衣服,她就是要让卓庆轩等着,要让他看看谁才是魔教教主,要他知道,这里没有他放肆的份儿,纵使他是长老又如何,只有她愿意,想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
站在水镜前仔细看着镜中的女人,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肌肤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若隐若现,秀美的莲足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血红簪子。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这无疑是个让男人疯狂的妖娆美人儿,可惜啊,美人在外面终日不露笑颜,比起她的美貌更有名的是她凶残的事迹。
花瑶悦如白莲花,美丽纯洁;花无邪如曼陀罗,有毒却诱惑世人。
男人嘛,总爱做些美梦,曾有一个男人大言不惭的走到花无邪的面前说是说要将她们两姐妹都收入囊中。却被花无邪一剑封喉,碾碎了命根子。
从此以后是个男人在花无邪面前都怂上三分。
卓庆轩站在大殿里背着手烦躁的走来走去,心里简直是火冒三丈。
细看一下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花无邪还是没有出现,心里更是烦躁了。
又等了半个时辰,他终于压不住心里的火气了,“浣夕,教主怎么还不来,你去请一下,我有要事相商。”
浣夕低着头,“教主让卓长老在这里等着,自然会见卓长老,卓长老何必心急呢?”
“我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还让我等,等到什么时候?猴年马月吗?你还是快去请教主吧。”卓庆轩听到这话心里很不爽。
浣夕不为所动,“您还是在这里再等等吧。”
本来卓庆轩心里就急,现在看浣夕这个态度,他顿时爆发出来,“你不过是个奴才,万般推诿,信不信我杀了你?”杀气毕露。
“卓长老,好大的口气啊。打狗还要看主人,你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花无邪突然出现在了大殿正上方的椅子上。
浣夕看到教主来了,松了一口气,走到了花无邪的身旁站着。
卓长老不情不愿的行了一个礼,“属下不敢,只是属下确有要事找教主相商。”
“有什么大事值得卓长老发这么大的脾气。”花无邪冷漠的看着底下的卓庆轩。
卓庆轩脸色有些不好,“教主,瑶悦离开了魔教,这还不算大事吗?”
他知道教主素来紧张瑶悦,听到这个消息,教主应该就不会责怪他了。
然而这次他想多了,花无邪现在巴不得花瑶悦这个碍眼的人离开魔教,如今怎么会紧张。
一脸无所谓,“瑶悦前几日已经来向我说过她要出去,我也答应了,卓长老何必这么紧张。”
卓庆轩的眉头紧蹙,一脸不赞成的看着花无邪,“教主,瑶悦,她的修为并不高,又是第一次离开魔教,您就不怕她出什么意外吗?”
“怕什么,她想出去得很,我作为姐姐的,也不能永远拘着她不是吗?”花无邪瞟了一眼卓庆轩,“到是卓长老如此紧张做什么,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没你这么紧张。”
“她是您的妹妹,是魔教的圣女,属下自然应该紧张。教主您对对瑶悦未免太过不关心了。”话语里隐含着责怪。
话语里的隐晦含义花无邪自然是听懂了,“卓长老,你越举了,今日你以越举多次,自己去刑房领罚吧,五十鞭子一鞭都不能少。”
“教主,我这是关心圣女,关心魔教。您怎么能这么对我?”卓庆轩听见去刑房挨鞭子脸都变青了。
刑房的鞭子分为三等,下等鞭子是用普通的材料制成,上面只沾了一些刺激皮肉的毒药,往往是那些犯了错的普通人受的;中等的鞭子是采用上好的上好的兽皮制成,上面布满了尖刺,抹上了痒痒粉,一鞭下去血肉模糊,又疼又痒,让人恨不得将一身皮肉撕下来,是那些教中中等阶层管事受的;上等的鞭子可是不得了,它用各种的金属材料,兽皮构成,水火不侵,上面布满了长长的倒刺,抹上了特制的药品,打在人的身上能把皮肉都扯下,那特制的药粉能让痛感翻上十倍,而且无论是什么疗伤的药品都无法解开药性,只有等到药失效才行,伤口才会开始愈合,一鞭下来就是那些玄修大佬也要吃上一番苦头,这是给魔教最高阶层的管事准备的‘好东西’。
想到要受那五十鞭,卓庆轩脸色是红了白,白了青,青了黑,黑了又白。
“为了魔教,还是为了卓长老你的私欲,这点我想卓长老比我更清楚。”花无邪看见卓庆轩的变脸技艺,嘴角勾出了讽刺的笑容。
卓庆轩被噎住了,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我的确心悦瑶悦,但也真的是关心魔教,请教主明鉴。”
花无邪开始挖坑了,“你知道为什么瑶悦三番两次的想要离开魔教吗?就是因为她烦透了你的纠缠。不然她也不会舍下我,离开魔教。”
听到这句话,卓庆轩的脸色就更不好了,花无邪的这句话简直是把他的脸皮往地上踩啊,还狠狠的跺了几脚。
心里更恨的开始花瑶悦,那个贱人,既然看不上自己,吊着自己是怎么回事。
花无邪还火上浇油,“卓长老,人贵有自知之明,你啊,还是趁早放弃吧。”
卓庆轩闻言甩袖而去,径直去了刑房。
去刑房的路上,心里越想越火大,对身旁的下属说,“你去,派人找到圣女,不要急着带回了,先折磨折磨她,找到人立马通知我,我需得亲自折磨她。还瞧不起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可见花无邪这波仇恨拉的有多大。
第二日,花无邪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白嫩的纤纤玉手伸出红色的纱帐,一直守在不远处的浣夕见状连忙走过来掀起纱帐,“教主,可是要起了。”
“嗯,几时了?”语气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来。
“已经午时了,教主。”一边回话一边伺候着穿衣。
等到花无邪穿好衣物,洗漱完,桌上已经摆上了适口的食物,小巧精致,色泽诱人。
“辛苦你了,浣夕。”破天荒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话让浣夕有些诚惶诚恐,心里也有一些感动,她是穷苦人家的女儿,因家中穷苦,母亲重病,被父亲卖了,是教主把她买回来的。
她觉得教主救了她的命,也不曾苛责她,她为教主做再多的事情也是使得的,没想到教主今日还对她说上一句‘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