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邪想了想,去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大致是,卓庆轩因为她的逃跑恨上了她,并且派人出去追杀她,自己劝了他很久,卓庆轩才答应让她回来,两个人当面谈谈,把话都说清楚。让她快点回来,以免造成伤害。
并且特意注明,如果她不回来,那么她就会被魔教除名,并且被卓庆轩疯狂的追杀,她也护不住她。
花瑶悦这个人在意的是什么,无疑是名声和地位,好面子,喜追捧。这次她势必要回来。
这下魔教里有的闹了。
“教主,那颗鲛珠卖出去了,价格是寻常鲛珠的十几倍。”一个管理魔教财务的长老笑的一脸殷勤。
就算是花无邪也被吓了一跳,寻常的鲛珠已经是天价了,这可鲛珠更加值钱。看来冽还是挺有用的嘛。
回到寝殿,天已经黑尽了,寝殿里却亮如白昼,桌上还摆着冒着热气的饭菜,冽就站在门边等着她,看着她来了,激动的走过来,嘘寒问暖。
这一刻,花无邪的心暖暖的。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平日里,浣夕总是跟在她的身后,回到寝殿的时候,寝殿是昏暗的,桌上也没有饭菜,往往都是浣夕回来之后才安排人上饭食。
也从来没有人等过她回来吃饭,就连一向疼爱的花瑶悦也从未等过他一起吃饭。
在疲惫的夜晚,有一盏灯只为你点亮,有一个人只等你一个人,那种感觉特别的好。
感动过后花无邪闻到了一股药味,是谁受伤了吗?
花无邪的目光对准了冽,仔细的观察着冽。
发现冽的一条腿有些奇怪。
“你怎么了?”冽下意识的将那条腿藏了一下。
花无邪意识到自己的感觉是对的,“你的腿怎么了?”
“没,没什么。”冽不愿意说。
花无邪一把抱起冽,把他放到了软塌上,用玄气隔开了他腿上的裤子,一下子就看见了一大片破了皮的伤口。
伤口上胡乱的撒着药粉,有些地方还在渗血。
“这是怎么搞的?有人欺负你了吗?”花无邪厉声问,竟然有人敢欺负她的人。
冽慌忙的遮掩着受伤的腿,“没有人欺负我。”
“你如果不说的话,我就问浣夕,你不想浣夕因为你而受罚吧。”带着威胁。
这偌大的魔教,他只能接触到浣夕,这药粉又是下面送上来的,专门给她制作的,平时都放在浣夕那里。冽的这伤口浣夕应当了解是怎么回事。
冽这下子是彻底的慌了,他的眼里有着恐惧,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子。但是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冽这里是一句话也问不出来,浣夕那里也是一问三不知,浣夕只知道冽找她拿了药。
花无邪心里很是窝火,她饭也没有吃,洗漱完以后什么话也没有说,躺到了床上,脸上蒙着一层阴霾。
等到万籁俱寂的时候,花无邪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翻来覆去。
心里烦的要死,一下子坐了起来,走到冽的身边,看着他的睡颜,心里很是复杂。
“我是教主,可以替你做主,你有什么好瞒着我的。”嘟囔了一句,然后蹲下,揭开了他的裤子,掏出一瓶药,抹在了他的腿上。
这药比浣夕给的那瓶药珍贵得多,药效也好得多。
看着他腿上涂的那层厚厚的药粉,满意的笑了。
她回到了床上,高兴的睡着了。
本该在软塌上沉睡的冽,睁开了眼睛,走到床边,轻轻的落下了一个吻,“一夜好梦,我的小花花。”
第二天,花无邪臭着一个脸,什么话也不说。连往常的那个亲吻也没有给,带着浣夕头也不回的走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动作有多么像一个幼稚的小孩子,做出幼稚的举动。
冽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眉眼如画,春光明媚。
作为一只鱼,他织了一个网,网住了心爱的人,被网住的的那个人还不自知。
花无邪一整天都心浮气躁的,浣夕也看出来了她的不高兴,大胆的提出了一个建议,“教主,我们回去喝下午茶吧。你中午的时候也没有吃什么东西,现在应当是饿了吧。”
花无邪迫不及待的答应了,言语里带着没有察觉的高兴。
她飞快的回到了寝殿,浣夕的修为不高也没有跟上她。
她推开了寝殿的门,才推开了一个门缝便停住了。
她看见了难以相信的一幕,她的鲛人正躺在软塌上,宽大的鱼尾都垂到了地上。
鲛人在鱼尾上扯起了一片鱼鳞,猛地一扯,顿时鱼鳞脱落了,鲜血流了出来,冽的眼睛里滑落了一滴眼泪,眼泪还没有落地之前就变成了一颗流光溢彩的鲛珠。
鲛珠落在了软塌之上,冽捡了起来,然后擦了擦鱼尾上的血液,狠了狠心,又扯起了一片鱼鳞。
花无邪卡看的呼吸都快停了,“住手。”
冽看见她进来了慌张的很,他一把拉住身旁的锦被盖在了鱼尾上。
“你,你怎么回来了?”声音里带着无措。
花无邪恶声恶气的说,“我如果不回来,还看不到这一幕呢。”
冽紧张的拉着她的衣袖,“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不生气,我怎么可能不生气。”花无邪很生气,特别的生气。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自虐好玩儿吗?”
冽低着头,结结巴巴的说,“你想要鲛珠,我轻易是哭不出来的,只有痛了才能哭出来。”
花无邪的郁气堵在了胸口,不上不小的。
“我又不是一定要你拿出鲛珠来,你是不是傻?”她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句话。
冽被花无邪一吼都快要哭出来了,“可是你说魔教里不要没有用的人。”
就像是被针扎破了的气球,她一下子就焉了下来,“我那是开玩笑的,你知道吗?”
“你喜欢鲛珠,我想要给你啊,我想你让你开心呀。”冽这句话让花无邪愣住了。
她的嘴无力的蠕动了一下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这就是被人珍视的感觉吗?好奇怪。
她揭开冽鱼尾上的锦被,冽死死的捂住了被子。
“你松开,我给你看看伤口。”花无邪此刻只剩下无奈。
怯生生的看着她,“那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好,我答应你,我不生气。”花无邪头一次如此的好脾气。
揭开被子,伤口已经没有流血了,但是血凝固在伤口的周围看着有些血腥,隐约间花无邪还可以看到粉红的嫩肉。
有些心疼的赶脚,“以后不要这么干了。我已经带回来了一些鲛人,你若是无事,可以让浣夕带你去看看那些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