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熏染也经常吐槽木舒生拍照技术,简直直女拍照技术,许熏染还教过她怎么拍照,什么角度好看,木舒生就是学不会,持有她自己一贯的风格。
木舒生走到实验室门口,敲了敲门:“申老师,在吗?”
门后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回应。
木舒生在门外顿了顿。
才五六点,天气一下变得昏沉沉的。实验室外的路灯不知道何时亮起,灯光昏黄明亮,把走廊的尽头染上一层光晕。
木舒生看着外面,有种要下雨的感觉。
她抿抿唇,正打算再敲一次门,手还未抬起,就听见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等她循声看去,拐角处已经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和她隔仅隔几步之遥,静静地看了过来。
他漆黑的眼睛沉郁得浓黑。在这略显昏暗的走廊里,越发显得深不见底。不远不近,却丝毫看不清他眼底弥漫的情绪,只觉得悠远得像是被云雾笼罩着的群山,缭绕在浓雾之间,只看得清轮廓。
木舒生有些错愕地看着一身白大褂的他。
申京墨也有诧异,他以为木舒生早已进去,他往前走了一步。瞬间从黑漆漆的夜幕走向了光明,那光影从他的脸上一瞬飞掠,最终落在了他的身后。
他走到木舒生面前,微弯下腰与她平视,他的声音压得底底的,仅她能够听见:“以后来实验室记得去旁边换衣服”
木舒生清楚的感受到申京墨的气息喷打在她的脸颊上。
他的眼神太过认真...让木舒生几乎下意识地点点头。
那眉眼在光影交错下,轮廓深邃又深刻。
随后他打开实验室的门走了进去。木舒生有些呆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才去旁边换上白大褂。
木舒生换好走进实验室时,就看见申京墨认真地调东西。木舒生也不好打扰到申京墨,安静地走在一旁静等申京墨做完手里的工作。
眼低的余光突然出现一抹白色身影,申京墨转头看了眼木舒生,穿着白大褂还挺像那么回事。
“你来试一试”申京墨说。
木舒生迟疑地接过申京墨手里的锥形瓶,学着申京墨刚才的样子轻轻搅着。
申京墨见状从木舒申后面伸手握住木舒生拿锥形瓶的手,另一只手握着木舒生握着搅拌器的手。
“这样搅拌,你刚太用力了”喷出的气息轻轻扑向木舒生的耳边。木舒生只觉得耳朵一阵痒痒的。有种被人圈起来的安全感。很温暖。
也让木舒生有那么一瞬间,有一丝陷入迷境的感觉,
她感觉到申京墨微用力握住她的手,那手指的热度从相贴的皮肤上传过来,冰凉又有些湿热。她微侧着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不得不说申老师的侧脸几乎完美,那卷翘的睫毛一眨一眨。
“看着做”申京墨虽然并没有看着木舒生说话,但木舒生那一瞬就感觉心跳静止了一样。
申京墨松开木舒生的手,站在一旁。
木舒生尽量克制自己慌乱的心神。
她似乎依然感受到他手指的温度还弥留在她的手上,微微的温热,弥久不散。
申京墨微挑着眉,眼底漾着细碎的笑意时,连带着唇角那几不可查的笑容,连申京墨都未察觉自己的变化。
随后他转身做着其他事情。
“搅拌匀后,照我给你的那文件夹上面的做,要精准,不能多不能少,写了多少g就多少g知道嘛?”声音略有一丝轻柔。
木舒生看着申京墨高大的背影,一时有些恍惚,而后扬起笑容:“知道”虽然申京墨看不到她此刻的笑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外面的路灯显得更加明亮,透过窗子照的实验室明晃晃地发亮。
两人都在埋头做着自己的事,偶尔有什么不懂的木舒生也会问申京墨。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熙熙攘攘的小雨,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屋内的两人。
“高颖,你的三明治”章南把做好的三明治放在桌台上,双手撑在桌台边叫着正在收拾的高颖。
“谢谢”高颖从桌台上拿过那盘三明治和一杯奶茶。
章南没说什么,看着高颖离去,又继续手里的工作。
高颖选择坐在离梁先生身后仅隔一桌的距离坐下,慢条斯理地吃着盘子里的三明治,脑袋里回想着下午林橘讲的。
高颖抬头看着梁先生的背影,越发的沉思。橱窗外昏暗的路灯透射在两人身上,为两人打上一层光晕。外面的雨势似乎没有要停止的样子。
梁先生许是保持一个姿势太久,扭着脖子却不小心瞄到身后的高颖正看着自己,梁先生朝高颖看过去:“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顺道指了指自己的身后。
听到梁先生的声音,高颖倏地回过神来:“内?没有没有”双手在面前摆着。
梁先生深深地看了眼高颖然后转身继续手里的工作。
“梁先生”
梁先生不经意地转身看着高颖,瞥到高颖俯着身瞪着他,一时没准备,一张大脸出现在眼前,连人带椅往后一退,随后稳下心神看着她:“有事吗?”
“工作表”高颖双手虔诚地递出手里的表格。
“哦”梁先生边看着高颖边谨慎地接过她手里的表格随后又补充着:“你很讨厌我?”
“啊?没有没有没有”声音夹杂着一丝慌张。
高颖问:“梁先生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因为你经常这样看着我”梁先生看着高颖道。
“咳咳,没有的事梁先生,你可能误会了什么”高颖干咳嗽着以忽略自己那被戳穿的事实。
“是嘛?”
“是是是,那什么梁先生您请仔细看看这个表格有没有什么问题”高颖眼疾手快地指着此时梁先生手里的表格。
梁先生看了眼高颖然后看着手中的表格,微皱起眉头:“你排这么多你的时间工作,确定可以?”
“可以的,梁先生请放心”
“好吧,辛苦了”
“不辛苦”
“早点回家吧”
“内”
梁先生正对橱窗,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观看外面的风景,整个人染上一层淡淡的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