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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逆境(1)

第19章 逆境(1)

打发走了王必阳,一切都归于平静。

说句实在话,袁心仪心里并不平静,毕竟两人曾经共同生活过,再没有感情也磨出感情来了。人生的道路上,再怎么说他也曾与自己共过患难,只是后来所发生的一切抹煞了她对他的感情,要不然怎么会僵化到分手的地步呢?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他,就是对他还存在着一丝希望,希望他能觉悟,希望他能改邪归正,可每次,他除了带给自己更大的伤痛外什么也没有。

时间不会因为某个人的离去而停止不前,该往下过的日子还得往下过,王必阳走了,另一个人又走进了她的生活,这个人不但在他最孤寂最落寞的时候给了她安慰,而且还在事业上扶持着她一步一步走向辉煌。

对于刘为民的这一片情,袁心仪自叹无以回报,就算将整个人都交给他也无法弥补他对自己的爱,几个月来,他对自己付出实在是太多了。他能放下高薪来到这偏僻的小地方帮助自己,她就知道他是冲着对自己的一份爱而来的,怎奈自己已经有了归宿,所以她只得将这一片情默默地埋在心底,心想等生意红火以后,以双倍的价格来补偿他心灵上的缺失。

可是后来却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王必阳的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促使两人之间的感情急剧下降,可能也正因为如此才让她与刘为民摩擦出了爱的火花。

刚开始时,袁心仪对他存在的不过是一种寄托,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允许自己去爱他,也不容许他来爱自己。仿佛刘为民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每当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无非也就是聊聊天、说说话儿。但后来,王必阳整日在外面厮混,甚至接连几夜不着家,给她精神上造成了很大的压抑,从而改变了对他的期望与观念,或许,正是如此,她才发生了情感上的转变。

刘为民实实在在是个好人,各方面都给予了她无私无利的帮助,而且为人十分规矩,纵然她已与王必阳分了手,但却从未越雷池一步,与她始终保持着一定的尺度。袁心仪明白他这是尊重自己,心中的爱越发更深了。

随着时光的流逝,袁心仪已由情感的阴霾中走了出来,久违了的笑容重新又回到了脸上。

时间一晃又是个把月过去。

“为民。”这一日打烊后,刘为民正准备离去,袁心仪忽然叫住了他。

“还有事吗?小袁。”他停下脚步。

“谢谢你。”她来到他身边,柔声细语。

“无缘无故,谢我干吗?”他莫名其妙,感觉她有些不大对劲。

“谢谢你对我的这一片情,谢谢你对我的这一份爱。”袁心仪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这么长时间你为我牺牲的太多了……”

“小袁,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刘为民不知所措,愣愣地望着她。

“不!你明白的。”她来到他身边,目光与他目光交织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来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清楚。”

刘为民的脸倏地红了,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还是第一次,虽然上一次差点儿发生那种不该发生的事情,但那时一个是醉酒一个是大脑不受控制,根本就没有意识。

“小袁,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他说,低声的,感觉心跳动的比较厉害。

“为民,你不用掩饰了,我知道你很喜欢我,只是你不敢说出来罢了。”袁心仪很直接地将话说了出来,她对他很了解,他一向话不多,而且生性腼腆,如果自己不捅破那层窗户纸,他永远也不会表达出来,“几个月来,你的行动已证明了一切……”

“小袁,你,你不要说了……”他的脸更红了,比一个女孩子还要害羞,而且眼神慌乱,“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你就舍得我一个人呆在这店里吗?”她转到他面前。

“小袁,我……”

“我一个人很寂寞,你就不能留下陪陪我吗?”

她话说的很直接,刘为民更加不好意思了,低着头不敢看她。

“来,为民。”袁心仪拉起他的手,“今晚你就不要走了,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儿吧。”

刘为民随她坐下,依然不语。

“唉!”忽地她一声叹息。

刘为民讶然,不由抬头望她。

“命运真是作弄人呐。”她说,脸上凝结一层冰霜,“如果一开始就让我们相爱,那该多好呀,那样也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曲曲折折了……”

“小袁,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再想它了。”刘为民终于开口了,好不容易她才从苦闷中解脱出来,如今又旧事重提,他怕她再次伤心,“人生路途漫长,谁能没个差错,再说这件事又不能怪你,是他先伤你的心的。”

“话虽如此,可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刘为民忽然伸手蒙住她的嘴,“在我心目中你永远都是纯洁的。”

“这么说你不嫌弃我了。”袁心仪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我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嫌弃你呢?”既然打开了话匝子,刘为民也就不忸忸忸怩怩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愿与你相守一生一世。”

“可是,那样对你来说太不公平了……”

“不!不经历这一场,我对你的爱还不会如此深刻。”这次,是他握住了她的手,“你贤惠,善良,吃苦耐劳,而且任劳任怨,认识你应该说是我最大的幸福,我们能够走到一起,更应该说是上天给予我的一种恩赐。”

“你难道不在乎那样吗?一般男人都很在意那个的。”

“贞操固然重要,但心更重要,身体上的污点并不是真正的污点,心的纯洁才是真正的纯洁。心仪,我所爱的不是你的身体,而是你的心,如果不是你的一颗心,我当初也就不会来了。”

“为民,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他的话让人好感动,袁心仪心里面酸酸的,有种想哭的感觉。

“有件事,我一直憋屈在心里,本来是不想说的,既然咱们都已经把心敞开了,那我觉得也就但说无妨了。其实,你是我生命中唯一关心我的人……”

袁心仪诧异,难道他背后也着一段鲜为人知的辛酸事。

“实不相瞒,其实我是一个孤儿。”刘为民顿了顿,继续说,“记得我六岁那年,父亲病故后,母亲便改嫁他人一去不回,是我那年迈的爷爷一手把我拉扯大的,十六岁那年,爷爷去世了,从此再也没有人管过我的死活,我在老乡的带领下四处流浪,什么样的活都干过,由于我会做饭烧菜,一位饭店老板相中了我,管吃管住,但不给报酬,那时候,能填饱肚子就已经千恩万谢了,所以当时连考虑都没考虑就答应了下来,可那老板心也太黑了,除了给他烧菜之外,还要帮他干杂活,一天下来是累得半死不活。虽然如此,但我还是坚持了下来,通过不断的学习和摸索,我创出了一套只有我自己才知道的酸菜鱼的自作秘方,一时之间,顾客盈门,是忙都忙不过来,谁知,那老板竟起了贪心,逼着我非把秘方写出来不可,为了达他的目的,除了恐吓之外,而且还囚禁我……”

“那你把有没有把秘方给他呢?”说到高潮之处,袁心仪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

“我怎么可能会把秘方给他呢,那是花了多少心血才研制出来的,逝死我都不可能给他。”

“那后来又怎么样了?”

“后来?后来我趁夜黑风高逃了出来,如今我有了一门手艺,还怕找不到饭吃,当时,街边上招工的信息很多,其中就有招厨师的,我选了一家去面试,结果人家一尝口味,立马拍板,也就是你做服务员的那家饭店。一开始,我根本就没有留意你,直到有一天你对我说要拜我为师,让我教你学做川菜我才注意上你,但我根本就不敢往那方面想,你又年轻又漂亮,我不但穷而且人又长的不好看,心里面即使有话也不敢对你讲,后来你走了,慢慢的我也就忘了这一段情了,可谁知后来你竟然打电话问候我,要知道,十多年了,从没有人问候过我关心过我,当时我激动的眼泪都流下来了,后来,你让我帮你,为了这一片情,我毅然辞去了那份工作,老板为了不让我走,竟然将我的工资从原有的一千五涨到了三千。钱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那一份关爱。”

没想到他的身世竟然这么可怜,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是最可怜的人,谁知他竟然比自己还要惨。

“可是,当你知道我已经有了对象之后为什么你还要帮助我呢?”袁心仪有些不解了,这是后来发生的一系列变故才促使两人走到了一起,如果没有后来这些变卦,那他岂不是亏了?

“人与人之间存在的不应该只是男女关系,爱是广阔的,是包罗万象的,除了爱情之外,还有亲情与友情,虽然你已经有了对象,但我们还有友情存在呀,正因为你还惦记着我,所以我的心很感动,就因为这一份感动,所以我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帮你。我对你根本不敢苛求什么,只希望有一****我能成为朋友,能成为兄妹,把我当作你的哥哥看待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这一切太出乎袁心仪的意料了,当初的问候与关心其实是出于某种目的,没想到他竟然会有此想法,实在是太令人感慨了。

“为民,你太伟大了。”袁心仪激动万分,站起身来,一把将他起。

“你,你要做什么?”她的举动让他感到惊诧。

“为民,我想你抱抱我,可以吗?”

“我?这……”她的直言不讳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是说爱我的吗,怎么?连抱我一下都不敢吗?”

如此一说,刘为民慢慢的靠近她,蓦地一把将她紧紧的搂入怀中。

袁心仪捧起他的脸,嘴唇与他的嘴唇紧紧贴在一起。

舌头在二人的嘴里钻来钻去,时而交织,时而碰撞。刘为民的血液又沸腾了,他边喘着粗气边贪婪地吮吸着,一双手在她身上不停地乱摸。袁心仪则如一只温驯的小猫,紧紧地贴在他的怀中,任由他去抚摸,仿佛她需要的就是这种激情。

“为民,抱我上去,今晚让我做你的女人好吗?”吻毕,她在他耳边呢喃。

刘为民一躬身,强而有力的一双手轻轻地就将她抱了起来。来到楼上,袁心仪一件一件除去自己的衣服,一丝不挂地站在他的面前。

“来吧。”她一拉他,两人倒在了床上。

刘为民再也无法控制,三下五除二扒掉身上所有的障碍物,饿狼一般的扑了上去。

翻滚,颠簸,犹如洪水猛兽……

云雨完毕,两人搂抱在一起继续聊着话儿。

“小袁,对你我曾差点儿犯下不可弥补的大错……”

“还小袁小袁的叫呢,你我都什么关系了,你应该叫我老婆了。”袁心仪边说边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鼻梁。

“老……婆……”他似乎感到很拗口。

“对了。”袁心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这个店你是老板,我是老板娘。”

“我是老板,这,这……”

“这什么,这个店一大半都是你投入的资金,你做老板是当之无愧。”

自己从一个厨师一下子跃升为老板,刘为民还真有些受宠若惊。

“哎,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什么叫对我差点儿犯下不可弥补的大错呀?”袁心仪想起了他刚才说的话,一拉他。

“哦,是这样,上次你醉酒,我一时冲动,差点儿对你那个……”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

“那个?那个什么呀?”袁心仪追着他问。

“那个,那个,那个就是……”挠挠首,就是说不出口。

“还不好意思,什么那个那个的,不就是想与我发生那一层关系吗,现在咱俩都是一家人了,还这么害羞。”

“怎么,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以为那天我是真的醉了呀,实话告诉你,你的一举一动我心里都清楚。”

“你……”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奇怪是不是,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一切都是我故意的,我故意拉着你不放,故意亲吻你,故意让你脱去我的衣服,故意……”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再说你喝了整整一瓶酒,怎么可能不醉呢?”对她当初的举动感到匪夷所思。

“醉?唏!”袁心仪不由得一声笑,“一瓶酒全都吐掉了,你说还会不会醉?至于我为什么那么做,是因为……”说到这里,她忽地又迟疑不语了。

“是因为什么,你快说呀?”他急切地想知道结果。

“是因为……”她伸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羞赧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是因为我当时就想把自己给你。”

“为什么?”刚才是急切地想知道结果,而知道结果后他又费解了。

“不为什么,只是想报答一下你对我的这一份恩情。”她目光仰视着他,“不过,现在说出来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由于当时气愤,不知道结果会如何,而这么长时间你不但没有得到店里一分钱,反而倒贴了不少,我心里非常过意不去,可又没有什么报答的,于是我就想到了我自己,只有把我自己奉献给你,即使分道扬镳了,我这心里多少也会好受些。”

“你就这怎么想的?”他目光与她目光碰撞在一起,“你呀,真是太傻了。”捏一捏她的脸,“幸好当时我们没发生,要不然我可真要遗恨终身了。”

“正因为没发生,我对你的爱就更深了,几个月来,我给了你多少次机会让你表达,可你不是推脱就是回避,今天若不是我主动坦言的话,还不知哪一天你能对我表达呢。”

“小袁呐,其实……”

“又叫小袁了,我刚才怎么说的来着,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应该叫我老婆。”

“可是小袁叫习惯了,突然之间让我改口,我还真不习惯。”

“不习惯也得习惯。”她噘着嘴,“这样好不好,有人的时候你叫我小袁,没人的时候你叫我老婆。”

刘为民不由得被她的这副调皮样给逗乐了。

“好,那我现在叫你老婆”

“乖。”她嘻嘻笑着,“对了,你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我?瞧你一打岔,我差点儿都给忘了,我是要告诉你其实并我不是推脱与回避,自那次事件之后,我就一直耿耿于怀,总感觉自己做错了事,为避尴尬,我尽量的不与你照面。”

“你呀,还男子汉呢,做了都不敢当,心中明明喜欢人家却不敢开口,这样就是有机会也给你放跑了。刚才还说我傻,我看真正傻的应该是你……”

喔喔喔聊叙中,外面响起了公鸡打鸣的声音。

刘为民看了一下床头前的钟,时间过的好快,都已经四点多了。

“小袁,哦,不,老婆,你看,天都快亮了,我们得去买菜了。”

“今天你太累了,一宿都没睡,我看就不用去买了,呆会儿让人家送菜的送些过来就是了。”

“这怎么可以呢?让人家送菜与自己去买菜悬殊一两百块呢,这能省得我们干吗不省?”起身去穿衣服,“现在我有个宏伟的计划。”

“什么计划?”

“现在我们这不是个小饭店吗,我的计划就是两年内让它变成一个大饭店。”

“大饭店?”袁心仪脑中不由得浮现出那种富丽堂皇的场景来,如果自己的小饭店真能变成一座大饭店的话,那自己可就是名副其实的老板娘了,到那时岂不是想要什么有什么。

“是呀。”刘为民点着头,“所以呐,从现在开始我们要节约,自己能做的事尽量自己去做。”

袁心仪一骨碌也爬了起来,兴高采烈地说。

“那我们走。”

“我一个就行了,你还是在家好好的歇一会儿吧,路又不是很远,一会儿功夫我也就回来了。”

“那怎么行呢,以往不都是咱们俩一道的吗?”

“那是以往,不过现在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

“现在你是我的老婆,我是你老公,这老公当然要疼老婆了。”

“少贫。”袁心仪睇了他一眼,“没听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我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去呢,咱们现在是两口子,要去也得一块儿去……”

在调笑与打趣中,两个人出发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刚刚成就好事的小两口别提有多开心了,可以说简直就是春风得意,一路之上都可以听到他们的欢声笑语。

在两个人的共同努力下,生意越做越兴隆,小饭店变大饭店的梦想离目标也越来越近了。

春去夏来,转眼又至深秋。

这一日,小两口忙完所有的活计,准备打烊休息了。依照往日的惯例,在关门之前,刘为民都会将清理完的垃圾送到马路对面的垃圾箱里去。

他拎着两个垃圾桶来到垃圾箱旁,一抬手将垃圾倒入里面,然而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去时,草丛中突然传来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不由得吓了他一跳。

什么东西在这儿哼哼唧唧的?好奇心驱使他上前一探究竟。

草丛中,在昏暗的路灯光的映照下,只见一个东西蜷缩着,说是人又不像人,说不是人可哼哼唧唧又像是人的声音。

他大着胆子上前碰了一下,那东西一阵颤动,口中迸出一个字来。

“水——”

是人的声音。刘为民扔掉手中的垃圾桶,上前将他翻转过身来,只见此头发蓬乱,满脸脏污,而且身上还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喂,你醒醒,你醒醒。”他抱起她,一点也不嫌弃。

“水——”还是那一个字,其声音苍白无力,仿佛不是来自于人间,而是来自于地狱。

刘为民想也没想,抱起那人直接往家走去。

“快,老婆,端碗水来。”还未进家门,他便高声叫道。

“怎么啦?”袁心仪本来还厨房间清理,听到他的叫声,忙走了出来,“哟,这是谁呀?”看到他怀里抱着一个人,吃了一惊。

“先别管这些,赶快端碗水来,救人要紧。”

“哦。”袁心仪应着,也没多想,忙倒了碗水端过来。

一碗水喂那人喝下,好半晌才见那人叹出一口气来,不过仍然昏迷不醒。

“这是怎么回事?”袁心仪问。

“哦,刚才我去倒垃圾的时候,只见这个人躺在草丛中昏迷不醒,于是便将他救了回来。你看这个天,北风呼呼的刮,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下雨,而且,草丛中蜈蚣、蛇、蝎子什么的又多,他这个样子,就算不被雨淋,也会被些虫子给咬伤咬死的,看不见也就罢了,可我看见了,不救那也太说不下去。”

“你的心情我明白,再说我又没有说什么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个道理我也懂,想想当初我们不也历经过这样的苦难吗……”

正说着话,那人醒了过来,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无力地张望着。

“你醒了。”袁心仪上前,一脸的喜悦,根本不在意她那满身的污秽。

那人目光本来还是无力的,但与她目光这么一接触,顿时来了精神,一振奋,坐了起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边哭边说道:

“大姐,我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袁心仪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吃吃道。

“你,你认错人了吧?我怎么可能会是你大姐呢……”

“不,你就是我大姐,我听得出你的声音,大姐,你不认识我了吗?”

“姑娘,我想你是搞错了吧。”刘为民走了上来,由于此人蓬头垢面、满脸泥污,从形态上一时间无法辨别出其性别,但其声音却透露出了她是一个女儿身,“你昏倒在草丛中,是我救你回来的。”

那女子看看刘为民,又看看袁心仪,喃喃又说了。

“不,你就是我大姐,虽然你相貌变了,但你的声音没变,我听得出你的声音就是我大姐的声音……”

“姑娘,我不是你大姐,你一定是搞错了。”袁心仪微笑,人在失意的时候总会出现幻觉,“来,”她扶助她,“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弄点饭来。”

谁知那女子拉住她就是不放,眼泪汪汪一个劲地说道:

“大姐,你不认识我了吗,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妹妹静仪呀……”

晴天霹雳!袁心仪整个人一下子给镇住了。

“你是静仪?”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捧过她的脸来是左看右看,“你真的是静仪?”

刘为民拿过来一条毛巾,袁心仪擦去她脸上的泥污,露出了她的本来面貌。

“静——仪——”此人果然是自己的妹妹静仪,袁心仪与她不由得抱头痛哭起来。

刘为民一旁呆呆地看着,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自己阴差阳错,没想到救回来的竟然是她的妹妹。

哭罢,袁心仪抹去袁静仪脸上的泪水,说。

“静仪,一路上你辛苦了。”

袁静仪刚想答话,刘为民端过了一碟热腾腾的饭菜,说。

“有什么话等等再说吧,还是先吃饭吧。”

“对,先吃饭,静仪,你一定饿坏了吧?”

见到饭菜,袁静仪不由得咽了口口水,看来她实在是太饿了。她顾不上斯文,抓起碗筷,狼吞虎咽地扒了起来……

见此情形,袁心仪更是百感交集,又是怜又是爱,边看边不停地让她慢慢吃,别咽着。

袁静仪风卷残云,一会儿功夫便将饭菜扫了个精光。

吃完饭,袁心仪领着她又去洗了个澡。

沐浴后的袁静仪光彩照人、清纯可爱,除了脸色有些腊黄、身体偏瘦外,精神还是蛮好的。

这一夜,姐妹俩都没有睡,重逢后的喜悦让她们的睡眠都跑到了九霄云外。

言谈中袁心仪得知母亲已于半年前去世,母亲去世后,袁静仪便踏上了寻姐的征途。来到广州,由于她所持地址还是袁心仪之前奶厂工作的地址,根本无法查到她的下落。断了音讯,她一下变得慌张起来,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见孤身一人,便开始打她的主意,想对他进行蒙骗,找着理由与她接近。刚开始,她的心还真是单纯,人家问她干吗时,她还真把自己的困难告诉了人家。那些人知道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一定很好骗,大拍胸脯说你姐姐的下落我知道,要找姐姐跟我走。她信以为真,要不是旁边有人提醒她真差点儿跟他们走,后来,她多了个心眼,问人尽量避开这些流里流气小太保小太妹。

可时间一长,她身上的钱用光了,不得不流落街头,靠捡一些盛菜盛饭来维持生计。纵然如此,但寻找姐姐的念头却一丝也没有断,她知道姐姐就在这座城市,只是自己不知道她在哪里罢了。

要在这么大的一个城市找一个人那绝非易事,袁静仪展开了拉网式的排查。不过,由于长时间没有洗澡与换衣服,她变得蓬头垢面、龌龊不堪且浑身散发着一股的异味,还没等到人家面前,人家便掩面躲开了,甚至有人开始叫她“小疯子”。

她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乞丐,不过这样也好,边乞讨边可以查访姐姐的下落。但是乞丐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记得有好几次差点儿都被当作难民给抓进收容所去。

时间一晃,大半年过去了,历经了春夏秋三个季节,可依然没有姐姐的下落,袁静仪再强的意志也不由得都给磨灭了。广州这个城市从东到西、从南到北她已经走了不知多少趟了,就连今天自己晕倒的这个地方她来了也有好几趟了,姐姐就在周边,可自己竟然都查访不到,也太让人失望与心寒了,今天要不是姐夫搭救自己,姐妹重逢还真不知要待何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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