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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甘露之变

835年,宦官仇士良掌握朝政大权,一人独大,引起朝堂内外的抗议,尤其以李训和郑注为首,李训和郑注多次向文宗提出要除掉仇士良,还收买过死士,仇士良对于大唐就如十常侍对于东汉的。

但每次都被仇士良党羽众多,又有朝廷多为大臣撑腰,机巧应变过去了,仇士良于是对他们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

没过多久宰辅王涯被人诬告举发谋反,仇士良抓捕了王涯,牵连无辜者数万人,很多政党被加上罪名逮捕、诛杀,血雨腥风笼罩着京城。

仇士良施加大刑,王涯熬刑不过,被迫承认仇士良给他安排的供状,反咬丞相李训和太常卿、凤翔节度使郑注是谋反元凶,欲捕杀丞相李训和太常卿、凤翔节度使郑注。

李训、郑注早得到风声,丞相李训急忙连夜见文宗,指明仇士良罪恶之嘴脸,得到皇上的暗喻,要召见令狐楚和郑覃入宫商议对策。

李训道:

“圣上,如今那仇士良已经举刀而来,时间紧迫,怕是来不及和令狐楚、郑覃商议我等就已经人头落地了,我已经令郑注前去军营举兵前来清君侧,望圣上允许我等连夜带兵捉拿仇士良。”

话刚说完。此时却听到门外,喧嚣之声,有人报仇士良已经诛杀了凤翔节度使、太常卿郑注,郑注底下已经谋反,正杀向宫里来,仇士良反而攻向圣殿而来。

“大胆仇士良,你这是要挟持君上吗?”李训站在殿外被士兵冲开,领头的正是仇士良,只见仇士良直接往圣殿走去,不一会就挟持着文宗而出,口喊凤翔节度使造反,要保护圣驾到安全地方,队伍正准备往北门而去。

李训急忙上前阻拦,他用身体挡住仇士良,被仇士良命令直接撞倒棒杀,仇士良带着文宗仓皇逃窜。

此次政变,史称“甘露之变”。

远在嵩山的李商隐听到这则巨变,心惊不已,内心担忧国家的命运,中不中举已经抛在脑后。

他夜不能寐,起来作诗。

一口气写了两首!

《有感二首》:

其一

“九服归元化,三灵叶睿图。

如何本初辈,自取区牦诛。

有甚当车泣,因劳下殿趋。

何成奏云物?直是灭萑(huan)苻。

证逮符书密,辞连性命俱。

竟缘尊汉相,不早辨胡雏。

鬼菉分朝部,军烽照上都。

敢云堪恸哭,未免怨洪炉。

其二

丹陛犹敷奏,彤庭欻战争。

临危对卢植,始悔用庞萌。

御仗收前殿,凶徒剧背城。

仓黄五色棒,掩遏一阳生。

古有清君侧,今非乏老成。

素心虽未易,此举太无名。

谁瞑衔冤目,宁吞欲绝声。

做完不禁老泪纵横,欲哭无声。

先是道明,天下九元要想统一规划,就得有皇上的英明睿智,励精图治,这样天下三灵才得以安生。

为什么有像袁本初(袁绍)那样无能之辈,袁本初在十常侍祸乱朝纲之时向何进举荐董卓入京勤王,后董卓入京霸占京师,导致了东汉天下大乱,所以是无能之辈。这个李训就像那汉末三国的袁本初,没有诛杀了仇士良,反而被仇士良害死,实在是本初辈。

自取灭亡,就像那屈牦,屈牦乃是那中山靖王之后,刘备的祖上,因为宦官干政,被诬告谋反,被腰斩。这个郑注实在是无能之辈,手握凤翔节度使兵权,却被一个区区宦官斩杀于凤翔,实在是和这个屈牦一样,冤屈而死。

汉文帝与那赵谈同乘一辆马车,文帝让赵谈下车走路,赵谈感到很委屈,哭泣着下车。这仇士良分不清谁是君谁是臣,自己有难就要挟持文宗和他一起逃命,正像那赵谈,拎不清自己的身份,劳累文宗下殿驱车,陪他一起奔走逃命。

这件事起因在于李训自作聪明,之前以后院石榴树天降甘露为名邀请仇士良前去观赏,用死士诛杀仇士良的计谋没有成功,结下了怨,才导致了这场巨变,甘露之变。

《春秋》记载萑苻这个地方啊,盗贼众多,太叔兴举兵清剿,把是盗贼的和不是盗贼的都全部杀死,正如这个仇士良,在甘露寺被李训伏击之后怀恨在心,把无辜的宰辅王涯和其他大臣统统安加罪名处死。

史载汉成帝丞相王商人高马大,威风凛凛,匈奴入朝见而惧,被成帝称为‘真汉相也!’此处以文宗因相信李训真汉相也,不早日去考察他的才能,不早日去识别他的用心。这石勒十四岁行经洛阳,王衍识其乃乱天下之根,果然应验,后其成为‘五胡乱华’之赵君,文宗因为李训的平时作为良好而没有去识别他将来会创造祸乱的后事。

阎王爷因为死人太多,加班加点的造着死亡名册,战乱的烽火照亮了上都长安。

《庄子》云:以一天地为大炉,造化为大冶。整个天下为之哭泣。

写到这里,李商隐意犹未尽,这个无能的李训和郑注,真是无能如那袁绍,但是天下间依然有能力挽狂澜之人,正恨自己没有早日中举,好好的辅佐、劝谏皇上。

接着他又写下一首:其二。

昨日朝堂还好好的,突然说战就战。

在东汉末年三国,黄巾军大乱,能够临危受命前去征讨黄巾军并拿下贼首张角的头颅那是卢植啊,而不是在危险的时候身边却是庞萌。汉光武帝深信庞萌,认为他可以托六尺之孤,寄百里之命,后来庞萌怀疑皇帝不信任自己而谋反,刘秀深悔自己识人不明。这仇士良祸害朝纲的时候,文宗在身边的只是李训、郑注的庞萌之辈,而却把令狐楚、裴度这样的像卢植一样的贤臣远放地方为官,不在身边。

《三国志记载》曹孟德在为县丞时,令两班持五色棒,不避权贵,专门棒打贪官污吏,犯罪者,令坏人不敢乱来,十常侍蹇硕的叔叔夜行带刀被棒打,自此后,曹操声名大震。他日我李商隐也要像曹操那样,虽为小官,却做大事。

古代就有清君侧,今天也有老成持重之人如令狐楚、裴度。”

谁来管一管那些冤死的亡魂啊,听说文宗脱险后却只在十月十日(咸英)这天大办宴会。

李商隐写完这两首诗,就往京城而来,他要先面见令狐绹,他要去拜访考官,他要入仕。

马车一路向京城驰骋,路上所见,处处都是哀景,时值深秋,草木枯败,此次甘露之变,牵扯甚广,处处一片狼藉。

李商隐对国家的前途感到担忧,路上又写了一首诗。

《重有感》:

“玉帐牙旗得上游,安危须共主君忧。

窦融表已来关右,陶侃军宜次石头。

岂有蛟龙愁失水,更无鹰隼与高秋。

昼号夜哭兼幽显,早晚星关雪泣收。”

既然李训和郑注无能,朝廷又缺少贤良,那么我李商隐就是那为君请命的窦融,为君出战的陶侃,这一次李商隐更是直抒胸臆,像上次向令狐楚自荐一样,简直就是我来也。

心里装着事情,马车便驾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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