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这样监控室厕所连轴转,连饭都是让人帮忙带来的,刻苦程度可见一斑。
就这样一连忙到深夜两点,并且三人默契约定好,明天去章华常去的几个地方蹲点。
连着忙了几个小时,稚野一脸倦容,其余二人相形见绌,疲倦且先不谈,憔悴眼袋显而易见,精神状态也有些糟糕,嘴上的唇纹很明显。
稚野看着忙碌了一天的两个女同志很是心疼,宽慰的捏了两人肩,道了句晚安,便揽着二人的肩膀出门。稚野比二女矮了几公分,所以显的有些吃力看起来略显滑稽。
衾寒困成狗,还不忘杠精的回怼:“应该是早安好吧。”
金步摇精神状态不佳,一副颓靡样,垂首顿足,睫毛颤颤巍巍的,眼皮已然是撕不开。
稚野与衾寒对视一眼,吃力的架着金步摇,往外拖走。好在民宿距离不是很远,驾着魔毯应该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夜晚是那么的寂静,星子围聚在一起,似在小声低喃,又似缱绻难分。
三人乘着晚风,或坐或趟,寂寥是有的,不过内心已是全然松弛,放心且安稳的在魔毯上的一脚。
稚野认真的盯着上空西北一隅,——一颗璀璨夺目的星星,内心瞬间百感交集,情绪已是按捺不住,内心波浪翻涌。
她是一个野心蓬勃的人,看过银河之后,就不在眷恋流星,眼底自始至终便只有银河。
稚野心底萌生出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缱绻追随,至死方休。
片刻后,稚野收敛情绪,眯眼俯视,嘴里熟稔的吟唱咒语,魔毯灵性十足,当即便缓缓下降。
衾寒感觉到魔毯降落,下意识的起身,揉了揉双眸,睡眼惺忪,长吁一口气,感叹道:“终于到了,不容易啊!”语气有些无奈,一脸倦容。
衾寒回头看了看身旁已经熟睡的金步摇,胸廓起伏规律,呼吸均匀。看来她对稚野二人已是毫无戒备之心了。
衾寒撇嘴道:“这厮睡的真香,真是没心没肺。”衾寒说话向来直白,眼下金步摇已然熟睡,更是毫不避讳。
稚野闻言无奈苦笑:“你还是那样,说话也不含蓄委婉些,好歹也是名门闺秀,怎么一开腔就和纨绔子弟如出一辙。”稚野似老生常谈,用词拿捏得当,腔调温柔顺耳,压根不像12岁少女能说出来的话。
衾寒不屑道:“那是小爷我性情直爽,谁像你们遮遮掩掩,推三阻四。”话到嘴边,衾寒便后悔了,自己仔细一品,发觉有些突兀,复又开口补充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呀,反正你知道我的。”
稚野内心很不是滋味,其实她是有些世故圆滑的,但是也是无奈之举,心机只是保护自己的武器。
稚野闻言,面色微僵遂垂首道:“我知道的,我们抚步摇进去吧。”
衾寒见状有些愧疚,也不再做过多解释,毕竟天色不早了,还是好生歇息的是。
说罢,两人便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进了民宿,值班的小姐姐帮忙开了步摇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