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一明得到许龙带来的消息时,虚月城往西最近的一座城池——亦域城中的宋家,在深夜时刻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夜色寂寥,四下无人,一位用黑袍掩盖了全身的不明人士半夜到访宋家。
两名精神抖擞的护卫自然不会允许一位大半夜把全身上下遮了个严严实实的可疑人进入宋家大门,双戟相交将此人拦在门外。
“对不起,夜色已深,宋家不再接待任何客人,如若有事,请明日携带请帖或拜访贴前来。”
不卑不亢、既礼貌又直接的话语将神秘人挡在了大门处。
“两伙子精神不错啊,没想到宋家能有你们这样认真尽职的护卫。”一道沙哑的声音从黑袍之下传出。
两守卫对此没有任何动摇,只是下意识地看着对方,然而那张在黑袍掩饰之下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那么这张牌子,不知道你们可否认识?”
也没见神秘人有什么动作,一张挂有宋家大字的令牌突然出现在他手中,黑色的底纹上刻印出来潇潇洒洒的宋字在摇曳灯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显眼。
“这是?.....这位前辈请恕在下失礼,能否将这令牌给我检测一下。”见到这块令牌,护卫的脸色上突然多了一分惊讶,以及三分笑容。
“当然没问题,拿着吧。”沙哑声音的主人见令牌有用,语气也轻快了不少,仿佛想到什么开心事情的样子。
一名护卫接过令牌,只见其将令牌小心翼翼放在背后大门上的一个凹槽孔里,两者恰好完美结合,然后一点点红光透过令牌逐渐显现,最终在令牌没有字的黑色底纹空缺处出现了一个‘急’字。
见此,两个护卫大惊失色地对视了一眼,“这是,最高级的紧急令牌,如见此令牌,应当立即带拥有者去见家主,不得有任何延误!”
两位护卫连忙弯腰行礼给这位神秘人道了个歉,然后其中一人便回头带着神秘人进入了府邸之中,留下剩下一位护卫留守在门口望着月色感叹。
“几十年没见过的急令,宋家怕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神秘人跟着另外一名护卫在府邸之中左拐右拐,不知不觉间便进入了府邸深处,四周一片宁静,两人的脚步声显得意外的突兀。
没多久,护卫便将神秘人带到了一个书房之前,打开房门请其入座。
“前辈在此稍等,这里是家主大人的书房,有重要的事情都会在这里和您谈论,我这就去将家主大人请过来,茶水等不便之处还请见谅。”
说着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便向另外一个地方走去。
神秘人看着护卫昂首离去的背影,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小子不错,年纪轻轻就达到了灵王后期,不错,非常不错,可惜啊.....
没过多久,一道全身白衣的气度不凡的男子在先前护卫的带领之下来到书房,在看到里面坐着的人影之后,回头微笑着着护卫说道,
“不用那么紧张,急字令牌说明这是一件关系到宋家命运的大事,不要为叫醒我而懊恼,我们都是在为这个家族努力而已,以你的天赋,以后一定会得到重用的。”
见到家主大人如此亲切和蔼,这名护卫一直以来一丝不苟的神情里出现了一丝少见的狂热,“多谢家主!”
“嗯,你先回去吧。”
宋家家主站在书房门口目送着护卫离开,温和的眼神一只没有变化,直到对方的身影完全消失后,便回身将书房敞开的大门不快不慢地关上,扬手一挥一道无形的结界布置出去,然后坐在了另外一个位置之上。
“宋家主好一手隔绝术,如此炉火纯青以至于连在下也无法用灵识查看外界,实在是高啊。”沙哑的声音里充满了愉悦的气息,提高了的声线显得异常刺耳。
“不要废话了,既然你选择将我精心培养的手下卷进这件事情里,想必你也有所付出相应代价的代价了吧!”宋家家主英俊的脸庞上笑容不在,语气里突然间充满了火药味,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桀桀桀,在下不是第一次来宋家不认识路嘛,总得找个带路才能找到大人您,不然我如果贸然闯入被家主大人视为敌人,那我可不是你的对手。”
神秘人的话语表面上听起来很谦卑,但言语之间的语气不似有任何一点谦虚的样子,反而充满了得意与奸笑。
然后,没等宋家家主,也就是宋天基英俊的脸庞彻底阴沉下去,神秘人立刻开口道,“放心,如果不是真正的大事,真正对宋家主您的目标有利的大事,在下不会这样做的。”
听到这,宋天基紧皱在一起的眉毛才算是彻底放开,“说吧到底什么事,能让你这尊月影的中流砥柱亲自来找我?”
“想必宋大家主也能够猜到是什么事儿吧,我们在这个时候来找你,自然是为了那个大天才...林一明。”
“哼,在星煌如此力保那小子的情况下,你们难不成还能强攻虚月城?强攻星煌学院不成?我早已对他没有了想法,你还是回去吧。”
说着,宋家主就要赶人走。
“哎,宋家主说着敢我走,却也没见一点为那个护卫白白牺牲而可惜呢?您这是真的赶我走呢?还是假的赶我走呢?”
嘶哑的声音里令人愉悦的情感愈发严重,仿佛看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对此,宋天基也如同被惹毛了一样,直接站了起来刷一声亮出一把锃亮的长剑,这家伙屡次挑战自己的神经,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怕不是要上天
“那,你是想留下条胳膊在这里做为代价吗?”
“哎呀哎呀,别别别,宋家主别生气,在下只是想活跃活跃气氛而已,犯不着亮出这么一把锋利的宝剑才是,还是赶紧给他收回去吧。”
说着,神秘人从黑袍之下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指把锃亮长剑剑身给一点点按了下去,丝毫没有在意自己那脏手在长剑上留下的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