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初瑾和豆包在喝茶休息。没过一会,一些手持佩剑,打扮的像修士一般的人进来了,一行人风风火火在桌旁落座。
“来人,上最好的茶水点心。”为首的人大手一挥,将大刀靠在桌角,一脸络腮胡,看起来了就是个豪迈至极的人。
他们说话声音特别大,以至于初瑾不想听见都不行。
“你们知道吗,听说东方淮娶的那个沈家姑娘是个怪物,发起怒来面目狰狞,眼睛就像血窟窿。”一个较为瘦小的修士在那说着。
这句话差点没让一口茶水呛死初瑾,这自己啥时候成为这样的人了。
有人搭话道:“你又没见过,别瞎说。”
“我是没见过,但是我姨妈家的表姑的二姨的哥哥的女儿是宫里当差的,她是听当时在太子宫中打扫的好姐妹说的。我觉得是真的,你们别不信。”
“先别说这个,我还听说西纪的百里辰是个断袖呢,哈哈哈。”
“哈哈哈哈”一行人哄堂大笑。
“行了行了,大家伙别闹了,今日我们是要去钟灵山的,休息片刻咱就动身。”为首的络腮胡让那几个人没再说闹。
“臭丫头,咱们也去钟灵山瞧瞧怎么样?搞不好他们是去寻宝的。”豆包摸了摸圆鼓鼓的肚皮,打了个饱嗝。
“也行,钟灵山灵兽妖兽众多,倒可以去历练历练。”初瑾拿出银色剑柄,上下打量,“豆包,你说我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得,相信你自己啊,就冲着你给我这名字,我气的能吃三大碗饭。”豆包小眼神瞟了瞟初瑾,“叫它风吟好了。”
“这名字不错,看来你还是有点脑子嘛。”初瑾很是满意。
“它自己告诉我的。”
初瑾白了一眼豆包,这丫的又在胡说八道。塞了一块茯苓糕在他嘴里,“吃你的去,待会去了山上别喊饿。”
“哼~锈雅投”嘴里鼓囊囊的不舍得吐出来。
约莫一刻钟,在初瑾坐过的桌上只剩下用来付钱的灵珠和吃的不剩的空盘子了,此时一人一兽已经在去往钟灵山的路上。
开始一起兴冲冲走了十几里路,到后来豆包趴在初瑾肩上鼓励初瑾加油,最后是都躺在草地上休息。
“已经……很久……没走过……这么长的路了。”初瑾喘着粗气,小脸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
“你为什么不御剑?”豆包突然想起来。
“你这话说的,这风吟有剑身吗,它只有个把儿。”说着初瑾拿出来催动剑身,“你看有吗,就这个把儿,怎么御……”
一道微光,晶莹剔透的剑身显现出来了,浑身灵气围绕,光华清动。
这一顿操作,震惊了初瑾,“这……把儿……长出剑了!”
又一把拎起豆包,催动灵力御剑而去,“你把小爷我放下!”
没一会就到了钟灵山,缓缓着地,将剑收回手中,果真是把好剑!
“行了行了,别欣赏了,都到了。”豆包自顾自地往前走。
初瑾停止催动灵力将风吟变回了剑柄挂在腰间,抬头一看豆包都走老远了,“你慢点,要是被什么妖兽吃掉了,可别怪我啊。”
豆包一脸不屑,什么东西能吓着本小爷。突然感觉被什么绊了一下,拨开落叶仔细一看,哦,原来是个断手,“啊!断手!”豆包吓得连蹦带跳扑到了初瑾身上。
“怎么了,什么手?”
初瑾一脸疑惑,走上去一看,是一只干的发黄的断手,想必身体也在附近。果然就在前方几步的地方有一具干尸,脖子上有一条深入见骨的伤口。
“这怎么像是被吸干了血。”
“还不止呢,还被吸了灵气。”豆包补充道。
“那你现在能我身上下去了吗?大爷?就吓成这样了。”
“我……是没注意。哼~”
“我们还是小心点,看来这片古森林有很危险的东西。”初瑾仔细的打量着四周,原本走兽云集的森林如今死气沉沉,连鸟叫都没有。
小心翼翼的前进着,不远方似乎有打斗的声音,初瑾和豆包潜伏在草丛里观看着。交手的是一个白衣男子和几个金牌佣兵,地上横七竖八的摊着侍卫的尸体。
高手间交手真叫人眼花缭乱,初瑾仔细看也没看清楚白衣男子的长相。直到白衣男子胸口不慎被刺了一剑才看清,这不是当日客栈的那个北唐公子吗!
初瑾唤出风吟冲上前,挡住了北堂络泽面前的致命一击。两个人联手在几个回合间倒占了优势,最后佣兵不再恋战,撤退了。
北唐络泽捂着伤口,走到初瑾面前,笑道:“我们又见面了,这次是你救了我。”
“要不是你,我一个人也打不过他们啊,咱们这是合作啊。”
“多谢……”还没说完,北唐络泽只觉得眼前的人越来越模糊,直到彻底失去知觉倒在地上。
“啊,豆包快来,这可怎么办啊。”初瑾可不会医术,但也不能看着他失血而死啊。
“让我看看,”豆包蹲在北唐络泽旁边解开了他的上襟,白皙的胸口上是触目惊心的疤痕和刚刚被刺的伤口,“幸好没伤及心脏,先止血,你结点魄力给他,帮他止血。”
“我来试试。”初瑾郁结魄力输到他伤口上,伤口果真止了血。
“魄力是自身修复的关键,你只要激发他自身的自愈力就行了。好了好了,够了,别输了。”傻丫头一点也不珍惜自己的修为,要是告诉她为别人结魄自己的魄力是不可再生的,她会不会拿着扫把狂追自己……
“想什么呢,来帮忙把他移到安全的地方。”初瑾艰难的拖着北唐络泽往前行进,以至于后来北唐络泽醒了之后感觉屁股有点微微疼痛。
忙活了好久,初瑾在河边发现了几块大岩石下有一块很大的遮蔽区,于是就在天黑前拾了点柴火点了个火堆,抓了几条鱼,和豆包兴致勃勃的烤鱼。
夜色渐晚初瑾见北唐络泽还在昏迷,便脱下了外衣为他避寒,自己强迫豆包放出九条尾巴,盖着尾巴,枕着尾巴在火堆旁满意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