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四眼,我们谈谈怎么样。”
一下课,郝随便直接冲到司严位置上,因为司严带着幅眼镜,经常被人称为四眼,所以他也懒的与其他人多作解释。
“要谈没问题,不过你可不可以从我的桌子上先下来再说。”
司严坐在位置上抬头看着随便。
“哈哈,抱歉抱歉。”
随便赶紧从桌子上跳下来,见对方既然愿意和自己谈,那么自己成功的机会便高了不少。
第二节晚自习铃声响起,艾老师回到教室中,一眼便发现了教室中不同之处。
此时随便与司严的位置又调了回来,并且司严的眼眶中还带着微微的红润。
“司严,你们两个是什么问题,他欺负你了吗?”
艾老师看上去已经有些生气了。
“没,嘶,没有,我是自愿和他交换位置的,嘶,呜啊~~。”
司严刚开始说话便带着些哭腔,结果到最后没绷住直接泪崩了,趴在桌子上开始大哭起来。
艾老师此时已经完全无法容忍了,从她表情上就可以看出,随便完蛋了。
“随便,你跟我来下办公室,其他人继续自习。”
随便露出一脸非常无辜的表情,自己并没有把司严给怎么样,不过没好好解释清楚的话恐怕是没人会信的。
这次随便怕是要打破某项纪录,入校后最快被老师叫到办公室。
艾老师尽管对随便的印象说不上有多好,但也不至于感到厌恶,可是他刚来没多久,自己只是离开几分钟就欺负同学,这一点肯定是无法容忍的。
找了张椅子给随便,两人在办公室内面对面坐在一块。
“解释下吧,为什么要欺负同学,给不出个满意的答复估计你明天可以走人了。”
艾老师这次明显连态度都变了。
“呃,老师,我并没有欺负他,只是和他打了个赌,要是赢了的话他就要和我换位置。”
随便解释道。
“你打赌还是打人,那他为什么要哭?”
“其实我们打的赌就是,如果我讲一个故事他哭了的话,就算我赢,然后我就赢了。”
艾老师满脸怀疑,完全看不出随便有这方面的才能,还能讲故事把一个大男孩给讲哭了。
“那你把那个故事讲给我听听,能把我也讲哭了的话,算是我错了,我给你道歉,而且既然是你们两人都同意的,私自换座位的事情我也不计较了。”
本着要一探究竟的决心,艾老师认为要将事情调查清楚才行。
“呃,这不太好吧,其实我有个特长就是讲故事给别人听对方很容易被感动,而且对女生讲,说实话杀伤力有点强。”
随便看上去有些怂了,回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曾经我对一个女生讲过一次,她整整哭了一周,然后他爸也不听完我的解释,在校门口堵了我一周,所以还是算了吧,您再去找那个四眼确认下就成了,他不认我也认了。”
没想到随便居然还有这样一段往事,艾老师有些半信半疑,不过作为老师,不论真假,自己总要去验证下才行,不然就成为了随便的一面之词。
“你放心,尽管讲就行了,出了问题我自己担着,我一个成年人还能被你给说哭了不成。”
几分钟后。
“呜啊啊~呜呜呜,太惨了。”
看着艾老师也开始哭个不停,随便心中满是纠结,虽然证明了自己没有说谎,可同时又把老师给弄哭了,这算什么事。
实在受不了了女人的哭声,随便打算找个理由先开溜。
“老师,我想问下院长办公室在哪里。”
艾老师还没从悲伤中走出来,颤颤巍巍用手指了指方向。
“上三楼走到头就是。”
“好的,谢谢老师,那您慢慢哭,我先回去了。”
随便急匆匆便跑出了办公室,并且非常贴心的把门给关上。
不过随便哪会这么老实的就回教室,既然知道了院长室,当然要去找院长问个清楚。
静悄悄地走上三楼,通过一条漆黑的走廊,来到院长室前。
两扇高高的红木门紧闭着,随便将手放在了门把上。
“这感觉,看来不会错,果然是锁住了。”
见校长室没人且锁了门,随便也只好打道回教室。
见到随便像没事人一样回到教室,一些人都觉得非常困惑,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晚上,直到下课也没有看见艾老师再回到教室。
第二节晚自习结束后便可以回宿舍休息,此时有一个长相清秀身材较为娇小的男生来到随便面前,说是为他带路。
男生名为石夏,是与随便住同一间宿舍。
根据石夏介绍,因为学院中人数比较少,所以每个班男女都分了五间宿舍,每间住两人。
而且每个宿舍里都有一间小型的独立洗手间,不过热水需要到每层楼专门提供的地方才有。
可谓是宅男优选的住所,除了吃饭,基本上没事的时候完全可以连宿舍门都不需要出。
宿舍一共有两层楼,一楼A班,二楼B班,房顶有许多可以晾晒床单的支架。
住宿上大部分人对这里都是容易满意的,学校外观看上去虽然挺寒碜,里面却可以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石夏先带着随便来到男宿舍中一个类似仓库的地方,领取了冬夏各两套校服与一些生活用品,随后来到了他们的105宿舍。
宿舍里摆放着左右两张有上下铺的床,中间一条的通道直达独立洗手间,还摆了张桌子在角落中。
石夏的床位是在进门左边的下铺,而右边的上铺上面摆放了一些杂物,随便毫不犹豫便选择了右边下铺坐为他的床位。
因为这个人讨厌麻烦,也不会在意自己要睡在哪个位置,只要能找个地方舒适的躺下,就万事ok。
随便的东西不多,把床铺好后就没什么需要再弄。
原本打算让石夏先去洗澡,别人一直在帮自己,怎么也不能表现的太强横。
不过石夏表示让随便先去,因为他现在身上的味道恐怕都要蔓延到隔壁宿舍了。
随便也想起自己原本打算找到学院就去冲个凉,结果来到学院后事情一多就完全把这事给忘了。
自己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差点没当场去世,也不推辞,赶紧拿好洗漱用品跑去洗澡。
而就当随便进了洗手间后,石夏打开宿舍门,几个学生提着个黑色的塑料袋交给了他,同时还同石夏轻声说了些什么。
在走廊上路过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心中自然都明白,这个新生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