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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是夜,又是雨疏风骤的一夜,风刮得甚是紧。

扰得梦中之人不得安宁。

……

翌日,太阳还是照旧升起。

不知不觉已是五月的某一天,这一日天刚蒙蒙亮,微雨,天色有些阴沉。

宫中传来一道急诏,大意是说皇后于是日寅时薨,朝中文武百官必携家属着素衣前去送行。

五月的时节,这微小的雨点子打在脸上还有些凉,风声呼呼,吹起她额前的碎发和裘衣的衣摆,雨水凝在脸上,有些凄婉哀怨。林雪阳牵过她的手,将她抱上马车,自己紧随其后。

婉婷不知自己何时又在马车中睡过去的,半梦半醒间,恍然间听见有人在低声吟唱,她一惊醒,发觉自己竟在林雪阳怀中睡着了,那个珐琅彩的暖手炉被安安静静地放在一边,随着马车的颠簸不时抖动。

“手怎么这么凉?”林雪阳握着婉婷的手道,便将手里的暖炉给了她,“这是本王平日里贴身之物,拿着这个,可暖一些。”

“王爷不愧是心细之人。”婉婷接了过来,心中有些感动。

“无妨,夫君理应如此。”林雪阳对答如流,似乎已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他拽着她的手,专注的眼神看向她,却令她有些不安。

阴沉的天,皇城到处纷飞着的黑与白的布景,空气里充满压抑的哀伤。

“此行让夫人跟着一起劳顿了,葬礼结束后,定要好好补偿夫人。”

“想来这少衍将也是一位重情重义之人。”婉婷道,手里的香炉正散发出屡屡的白烟,镀金色胎体,瓶身釉面的珐琅彩甚是好看。

“这清玥皇后自小与少衍将便是青梅竹马的兄妹,婚后又跟随少衍将十七年,如今突然薨了,想必于少衍将也是切肤之痛。”

“突然薨了……”婉婷略觉得这话里似有什么不对,欲追问,却被林雪阳挡了回去。

“夫人不必劳心这些事,莫不如再歇会儿,届时葬礼开始会辛苦些。”说罢,遂搂住她,林雪阳自己也闭目小憩起来。

婉婷并不愿睡去,挣开他道:“我不累。”虽则有些头疼,可此时她竟莫名地清醒。

自她来到景葵苑以后几月光景,这期间,她没事时便会去府上的藏书阁转转,拿些闲事来打发时光,或者会同身边的丫鬟侍女聊聊天。前些日子,她便听闻她房中的几个丫鬟说,这清玥皇后本是鲁宰相之女,赐名香凝,不仅生得美,性情还尤其温良贤淑,她同当今圣上少衍将乃青梅竹马的表兄妹,感情甚好。早年在她谈婚论嫁的年纪,上门说亲的人简直踏破门槛,她的父亲为了给她觅得一位良婿,便让她自己挑选满意的男子。这清月皇后当时看上的是温文尔雅的燕世子。

自古佳人配才子,本是一桩欢天喜地的美事,可就在香凝准备出家事宜的时候,却传来了燕世子退婚的消息,大意是“齐大非偶,子非良人”。

这于香凝而言如同一个晴天霹雳,于是日日茶饭不思,三个魂如同少了两个半。虽则彼时的大圣芜国民风开放,然对于此事人们难免茶余饭后要议论一番。

就在此时,少衍将恰巧新任王爷,听闻妹妹一事便时常来探望妹妹,一来二去,二人竟生出情愫来,不久便成了婚,婚后,二人育有三子一女,这香凝在政治上和军事上展示出卓越的才能,辅佐夫君打下一片江山,登上君位。

十七年的相伴恍如白驹过隙,如今的皇后突然一夜间撒手西天,于少衍将而言怕是要久久意难平。

这雨是愈发没完没了了,雨势愈大,这气氛愈是寂静。

风声四起,整座皇城一片肃杀的景象。

马车在一番颠簸之后终于到了西门。门前的被各色的上等的马车挤得水泄不通。一眼望去,眼底尽收那些白布白绫。

宫中上下恸哭声一片,身着黑大布长褂的人在门口迎接着往来如潮水般的吊客。引他们进门的执事官员手里掌着一盏白色的灯,一路走一路哭着,哭了一阵又道:“雨天路滑,王爷王妃且仔细这脚下。”

“别露了相,许鸢。”林雪阳突然对她悄声耳语。如此看来,这林雪阳实则并未她想的那般憨傻单纯。她想起先前般若同她说过,让她千万多加小心,虽则她已是林雪阳之妻,可如今并未有人知晓她的下落,只要隐瞒得过去,她便可以安然度日。

不知走了多久才到静安宫大殿外的一处空地,四处看去,人头攒动,满目的白色在这哀怨的空气里含着一丝疮痍。风起了,雨亦起,大地朦胧一片。那执事的官员引他们到丧位,便转身又步行去西门引另外的吊丧者。

“起,拜。”

“起,再拜。”

……

三叩九跪,再三口九跪,第三次三叩九跪。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一身黑大布长褂的内侍才从正殿大门里出来。

行对的号角齐声吹响,呜呜的声音响彻天际,如泣如诉,袅袅的余音不绝,震撼人心。

如此,天也哭得愈发厉害。

婉婷抬头看天,此时哗哗落下的雨帘将这灰蒙蒙的天气变得愈发晦暗阴沉。雨是越下越大了,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轰隆隆的雷声几次盖过那送丧行队里的敲鼓声。

随着乐声变奏,清玥皇后的灵柩被十二个壮士抬着走出了正殿大门。原本应在空中飘飞许久的纸钱皆湮没在这瓢泼大雨里,被众人踩踏、蹂躏。

那个走在灵柩前的男子面色晦暗,隔着雨帘,却看他这般行走踉跄的样子,恍如失了魂魄。

“皇上,请节哀。”人群齐声高呼。

皇上,请节哀。

他听罢,抬头看天,继而大笑起来:“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他笑,大笑,仰天大笑,良久才收敛起来。

手中一壶酒灌入口中,渗出的酒和雨一并从他嘴角流淌下来。

他踉跄地走过行队的乐师,走过送丧的人群,朝着那西向的湘水河畔走去。

三日大跪。

清玥皇后葬于湘水河畔,谥号怀妠。

这丧礼之后的日子下了很久的雨,直至第二年春季,皇城里才日渐有了些许生气。从前,很多人口中的少衍将不过一介骁勇善战的武将出身,仗着他叔父的权势才能在朝中扎稳脚跟,最后又来个夺权篡位,史书里似乎都这么写。只是,清玥皇后的去世这件事,偏偏让众人又觉得少衍将竟也是个多情之人。

那个阴霾的日子在众人心里渐渐被淡忘开去的时候,大概也只有少衍将不会忘记那是怎样一种切肤之痛。天下有情之人能相守终生便是福气,不能相守便是苦,生而为人,得苦总是一种常态。这样的想着,兴许还能让自己得一些解脱。

可是,不知为何,婉婷觉得那是一种福气,甚至,她还有些羡慕这对有情之人,于她自己,这样的感情似乎是她这一世不敢妄想的。

所以,她稀里糊涂同林雪阳成婚之后,她便知这不过是一场鬼魅为了迷惑她的心智所造的一场自欺欺人的梦境罢了。

这一段倒要从她那与生俱来的天眼说起。

天丰元年,穆青帝薨,少衍将任帝位,立兲朝,逐外亲与异族,扩疆土,平定各族叛乱,

大圣芜国西坊城内处处歌舞升平,一派盛世景象。

是夜,东城门上突如其来一阵骚动。

“快追!”

一阵兵器的乒乒乓乓声夹杂着马蹄声,混乱中,不知谁拉响了城门的炮火,随着几声巨响,随之而来一股股浓重的硝烟味!

“妈的!小兔崽子,这次又让他跑了!”

为首的那个忿忿道。

“将,将军,眼下如何交代?”副将喘着带着酒味粗气战战兢兢道。

“啪!”等不及他从方才的局面中缓过神来,一个响亮的耳光却猝不及防间打在他脸上。

将军大怒道:“交代个屁!还不是因为你们几个窝囊废?成天就知道聚在一起喝酒,若不是因为你们擅离职守,能出这样的事儿?”

“这,这,这……”

“这,这,这……”

“何事嚷嚷?吵得本尊头疼!”

一个男人的慵懒平静的声音打破将士们的吵嚷,他身披裘皮绒袍子,脚上却是一双沾湿的草履鞋,长发散落在两肩,身上花香未散,大概是刚从浴花池里出来。

“少主!”

为首的那个上前一步道:“那小兔崽子,又,又来了。”

“这么多次撞见,就连他的真容都不曾见着吗?”

少主略有愠色。

为首的那个支支吾吾地摇了摇头。

“没用的东西!”

少主不屑地哼了一声,随即只见他紧握的拳头的指缝间渗出红色的如血一般的东西来。

“少主!”被他揽在怀中的女子惊叫一声。

那少主一挥衣袖,瞬间不见了踪影。

叛乱平定之后这边疆一带按理说是平静安定了不少,可不知为何,早在三年前便有这不速之客时常出没在这东城门,城门的炮火总被无辜拉响,几次险些酿出祸事来,委实让顾青风心中怒不可遏。这一回,他倒要会会这不速之客,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胆敢如此妄为!

不知不觉地,就追了几十里路,追到一片树林,这一带似乎刚下过雨,空气里还夹杂着泥土气息,四周围雾气朦胧,耳边传来林中鸟兽的鸣叫声,愈发显得寂静。

顾青风只听见自己的草履鞋踩在落叶上的声音,沙沙作响。

少顷,又听闻一女子的歌声。

伴随着凄凉的琴音,听起来愈发有些诡异。

顾青风曾听闻这一带树林常年烟雾缭绕,鲜有人烟、鸟兽,因为此地向西,凌晨时分那些未经超度的鬼魂会路经此地,为了吸收阳气存活下去,鬼魂会缠上那些气运特殊的肉身凡胎,直至阳寿殆尽。不过,他总以为这也只是儿时他那义父讲的故事罢了,不可全信。

这世上的事,多半是人为的,比鬼神更可怕的莫过于人心。

“一丝一缕间,丝丝情,滴滴泪,只念公子,莫忘归……”歌声戚戚然,细听还真觉得是伤心人。

循声走去,却见一女子,一袭白裙,坐于林中湖边弹唱,眉眼中尽是伤心,可她似泣非泣的神情中却不曾有泪,那眼神甚是空洞。

“少主,你来了。”那女子骤然停下手中的琴,娇媚地看了一眼顾青风,柔声说道,那声音仿佛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她站起来,手里提着一双白色的绣着鸳鸯的鞋,徐步朝他走来。

“少主,既是未来的王爷,又岂能穿着草履见世人?”

顾青风觉得这女子甚是奇怪,警觉的朝后退了退,正欲转身离去。却听那女子愈发哭得狠。

“姑娘如此费尽心机,所为何事?”

“少主若是不收下这鞋,那便是无情无义之人!”那女子委屈地说着。

顾青风听了此话,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他大概明白过来城门放炮之人的目的是想引他来到此地。

细想来,这些年,欲害他之人使出的美人计可谓数不胜数,投毒暗杀的招数亦不曾逃过他的双眼,这一回,目的大概也是如出一辙,只是对手小瞧了他,这奸计委实……小儿科!

“莫名其妙!”他压低了声音,愤恨地一把掐住那女子的脖颈,这力道足以令她痛不欲生。

真真可惜了这花容月貌!

“如今我放你一条生路,你若是再得寸进尺,休要怪我不客气!”

顾青风冷冷道。

那女子连连求饶。

说话间,一袭冷箭袭来,顾青风一个急速的躲闪,那箭不偏不倚地落在那女子的跟前,吓得她浑身直哆嗦。

方才还一副冷傲清高的模样,如今吓得这般狼狈,真是前后判若两人。是马总要露出马脚!

顾青风颇为讽刺地看了那姑娘一眼。

“姑娘一番美意真心对少主,少主岂能如此恩将仇报?”

那个站在树杈上的黑衣少女厉声说道,风吹得那树枝微微有些颤动,可少女却立得稳,说罢又轻轻松松跳了下来。

腾地一声,拔出剑,对着顾青风道:“这姑娘不过是倾心于你,却受你这般践踏,如今,我要……”

话还未说完,便被顾青风一甩手掐断了剑身。

顾青风刚想说:“自不量力”,见此情状,不得不一跃身跳下湖去。

少女被救上来后,那蒙面的纱布掉落下来,顾青风瞥了一眼,恍惚觉得这少女像极了一个人。

夭夭!

幺儿!

他顿了顿,却很快又从遐想中清醒过来。

她已经死了。

“为何救我?”

少女问道。

“为何不能救你?”

少女倔强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师父说过,愿赌服输,我堂堂鹤云寺弟子素来是把生死置身事外。”

顾青风冷笑一声,心想:这贼喊捉贼的戏码演的,就差搭个戏台子唱了!

“你是穆鹤云门下弟子?”顾青风双眉紧了紧,利索地把剑收入剑鞘,又道:“你莫在自欺欺人了,这鬼魅缠住你时日尚久,若你再不想法子自救,恐怕会被她……”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声尖叫,来不及等顾青风转身,那方才弹琴色诱他的姑娘化作一缕白烟,不知去向。

“你……”黑衣少女眼见那鬼魅在眼前飞灰烟灭,气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若再晚一步出手,这鬼魅会吃了你。”

原来这弹琴的姑娘是个孤魂野鬼,唯有蛊魂术可将其控制,可这蛊术本是那拉氏家族自传的的密术,从不外传,这少女却这般将这巫术毫不避讳地使出这巫术,不知是大智若愚还是真傻。

少女神情中有一丝不屑,只道:“这是我心甘情愿的,这些孤魂野鬼本就可怜,无处可去,若是能得到超度,来世还能投胎做人,我喂她生血,再助她见一见她的郎君,了了她这一桩心事,她便随我的意乖乖去投胎,就差这一步了,却被你这个半路杀出的搅了局。”

少女懊恼着。

顾青风为此感到不可思议:一个少女孤身一人擅闯东城门不说,还和鬼魂做交易,想起来,还真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无聊!

顾青风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道:“真不晓得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凭你这头脑还想学你师父超度恶灵,你还是自己先学着改邪归正吧。”

沈婉婷不知何时昏睡过去,睁开眼的时候,夜已深了。

浴池的水冒着腾腾的热气,许多花瓣在池中安静地浮动着。她一抬头看见自己那身黑袍被挂在一旁的衣架子上,袍子上尚还有一些被树枝划开的痕迹,风尘仆仆的样子。沈婉婷脑海中又回忆起方才在树林里发生的一幕:那个人其实并没有阿姊说的那么好看,那人身形高大,高额头,高鼻梁,剑眉,却长着一双丹凤眼,眼神冷峻,半遮着脸,说不定那另一半脸丑陋不堪,又或者说那另一半脸没有不遮的那一半脸好看。况且听那人的声音,略带沙哑,再配上那柄剑,总觉得那人十分凶残,对人毫不留情面。有什么好?倒不如土府国男子,没有武器也个个身怀绝技,英雄了得。

“小姐,该更衣了。”

一旁的侍女道。

沈婉婷这才回过神来。

“小姐今日怎么如此高兴?”

“有吗?”

“有啊,奴婢看小姐从进门起便笑容满面,眼下是不是得了什么喜事?”

“胡说!”沈婉婷争辩道,顺势将手里的一支幺花儿掷了过去,那婢女用手一挡,幺花儿被弹到了那件黑袍子上,只听“吧嗒”一声,一颗球状的东西掉落下来。

沈婉婷走近一看,竟是一颗水晶球模样的东西。

此物并非她囊中之物,可又怎会掉在她的黑袍中,难不成是方才……

沈婉婷顿时纳闷起来。

若是没有猜对的话,这东西多半是那顾少主的。可它为何会跑到自己口袋里,这事着实有些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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