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妃的宫装,宫鬓花钿,没一样少了,晚歌带着湖青和杨公公到正德门出宫。
自从那一次偷溜出宫后,皇上到现在还防着她,那些守宫门的侍卫一看到她,马上警戒地合上宫门,一个头头走到晚歌的身前,跪身行礼:“晚妃娘娘千岁。”
晚歌随意地看他一眼,她知道自已的样子如皇上所说的,会让男人着迷,所以带上杨公公,杨公公不是简单的一个公公,而是身怀绝技,有他在身边,也能杜绝一些不必要的事非,二个小公公驾着华丽的马车也徐缓而来,她清脆地说:“开宫门,本妃出去办一些事。”
“请晚妃娘娘恕罪,未将不敢私自开城门,皇上有令,没有皇命,晚妃娘娘不能私自出宫。”
湖青扶着晚歌坐上马车,将那薄纱放了下来,一手拿着晚歌的取来的玉牌:“这是皇上的通行令。”
那侍卫一看,趴在地上恭敬地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开门。”
有皇上的令牌,如皇上到,还是皇上贴身的玉牌,他岂能不尊。
她第一次到楚观云的王府来,很雄伟,却是不华丽,很合他的风格,严谨又不失力量之美。
“晚妃娘娘驾到。”杨公公宏亮的声音响彻整个观王府。
匆匆而又没有慌张的仆人跪在地上,红色的地毯一直铺到马车下,湖青扶着晚歌下马车,一路上,那些仆人都跪在红毯二边迎接,非常的训练有素,只是一直没有看到她想要找的人。
“观王爷呢?”她轻轻的问,声音婉转而动听,却让人不敢正视,整个月城,谁不知道,皇上最宠最爱的是晚妃娘娘,多少人对她议论纷纷,全让皇上打下来了。
一个管家样子的人上前一步弯着身子说:“晚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奴才的王爷吃过药后,正在晕睡。”
吃药,他的脚伤,也不过是擦伤,她知道,这些对他来说不算是什么?聪明的楚观云,连她要来找他也算到了吗?“王爷身体如何?”她还是轻问,拢起的眉头,显示她此行不会很顺利。
管家有礼地答:“启禀晚妃娘娘,观王爷旧伤复发,这几天卧病在床,喝过药之后就晕晕睡过去。”
“带我去看看。”湖青扶起她。
那管家似是得了吩咐,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一个是妃子,一个是王爷,是应该避嫌的。
男性气味浓香房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只有一些纱,她喜欢的白纱,在飘荡着。他晚歌并没有走前,杨公公在门口叫:“观王爷,晚妃娘娘驾到。”
没有声音响声,等了很久,才闻一声叹息声,是他的声音:“你们都下去,晚妃娘娘找本王。”
晚歌点点头,进了门,却没有走近他床边。
“晚儿为何不过来看看我,不是说找我吗?”他的声音从枕间流泄而出。
晚歌正色说:“我是皇妃,你是王爷,君臣有别。”
有别,现在怎么说起有别了,在马背上的二吻,她不记得了吗?楚观云酸楚从心中昌出,脸压在枕上。
“晚妃娘娘找本王有什么吩咐?”他冷冷地说。
晚歌一怔,他是要跟她讲究什么君臣之礼了,那要请他出战,不是难上加难。她叹了一口气,还是说出来了:“四王爷,本妃是来请你的,我诚心的来请你,出战定都。”
“晚妃娘娘没有听管家说吗?本王旧伤复发,不能应战。”
她知道是这个结果,风扬起那纱,她看见,他赤着上身趴在枕床上,连看也没有看她,晚歌轻轻地说:“四王爷,你要如何才能答应我?我知道,你可以的。”
“为什么是你来呢?而不是皇兄。”他还可以再次提出他的要求,他可以退契丹,可以不让凌然将这些情势牵着走,他知道凌然的目的,无非是想要人家正视她,不再是十二岁的小女孩,更想要天子的侧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