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然不解，动了动身子，依旧坐在那里抱着双膝，显得有些颓废的耷拉着脑袋。陈老接着说：“就是用这样的方法，让你们尽快的成长啊。”
“别人告诉你的你永远都不会长记性的，所以就会这样做，让你在事件中成长。这不是你最喜欢的方式吗？”
“这次你知道了，你这让贸然的做法会让他受伤，而他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们的感情很好这不是值得兴奋的吗？
“而且啊，你看看，这会记住了，下回就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而且你又可以知道了一种让人受伤的办法，这就足够了。不要总想着坏处，至少要想想因为这件事情你收益了多少才是主要的。”
说完，摸了摸月清然的头发，笑了一下。月清然点了点头。把脸埋在膝盖里闷声闷气的说：“我急要走了，不是对自己没信心，而是真的不知道我究竟哪里可以。一直说自己有多厉害，其实还是会觉得担心。”
尘劳饶有兴趣：“哦？担心什么？我一直以为你那个样子是对自己的认可。”月清然勾起嘴角苦笑了一下：“当然会担心，只是觉得不安。”
“其实我很讨厌死伤的，我很讨厌很讨厌，却一定要与他们为伍。我一直想，找个地方颐养千年。在山清水秀，安家”
陈老呵呵一笑：“你这么小就有这种想法？多么厌世啊。我这样了不是依旧在这里工作者？尽心尽力。我都没有这么想，你居然就开始向这些啦，这可不行。”
“你应该做到向前看，不管前边多坎坷都要走下去才行。因为那是你的道路，你不能等着别人来走。”
月清然哼了哼，没说话。陈老看了，摇摇头，吹熄了蜡烛。“你的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你也可以选择做一个废人，但是既然选择这么走，就要走下去。”
“这是你跟我说过的，你忘了吗？”月清然眼睛亮了一下，想起来自己曾经这样说过。也记起来自己这么说的初衷和缘由，点了点头。
“对，是我忘记了，这是我选择的道路，当然要我自己努力的走下去，不然，怎么对得起我当初吃得苦流的汗？”
陈老笑了，点了点头，叹息一口气：“我灵力都没了，现在剩下的就只是那么少数唔记得能力了。不知道你回来的时候我还活着没有啊。”
月清然心中一惊，大声说：“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至少我回来之前你都不会有事。”月清然安逸想想这样一个老人死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会如何。
难以想象和自己谈心，安慰自己的老人如果有一天死在那里，自己会如何。难以想象的事情，月清然下意识的想要舍弃自己的这些想象。
老人笑了一下：“人生啊，总是会死的，谁也抵不过时间。只是看你怎么死而已了。我倒是希望死在战场上，死在厮杀上，也不希望是坐在这张椅子上，睡了一觉就在也起不来了。”
月清然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点了点头：“我不会让你这么死去的，放心吧。你要是想要死在那些厮杀上，就要等着我。”
“等我回来，等我带你去外面，等着看外面的阳光。你在这里久了，一定都忘记太阳是什么样子了。”老人笑了一下：“还不就是那个样子？一个大圆盘，还会刺眼。我可不想看了。”
摇头：“不一样的，我记得有个人说过黑暗和光亮的关系，你要听吗？”
老者有了兴趣：“哦？说说，什么关系。”
月清然回忆了一下，那个人说的的话。“黑暗就是你的影子，光亮就是你自己。你选择黑暗，那就意味着你是背着阳光走的。”
“你选择光亮，就意味着你是在迎着阳光走。尽管会觉得阳光太刺眼，太明媚，让自己觉得难受，但是至少选择的是阳关大道，最后必然会是个人上人。”
“背着阳光走，低头抬头都是影子，尽管路上什么都没有，一路顺心，那也只是一个万人唾弃的人而已。”
说完，月清然笑了：“当时他问我选择哪一条，我说我宁愿选择阳关大道，可惜我现在走的就是阴暗的道路。”
陈老点了点头：“说的有道理。选择是一回事，不过问心无愧又是一回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没有必要在意那些。”
月清然点头，当时的他也是这么说的。他相信自己可以走在那条道路上。
那个人就是月清然喜欢的以为老者，安静祥和的老人，喜欢品茶，养刁了月清然的嘴巴。非好茶名茶不饮。
月清然这一生中，打交道最多的是年轻人，然而最喜欢的，依旧是哪些知天命的老人，他们经历了太多，沉淀了太多，最后能做到坦然的晒着太阳伺候花草的，都是那些沉淀了世间万物，已经懂得了许多人生智慧的老人们。
月清然喜欢和他们打交道，尽管自己是隐藏于黑暗中的影子，但是自己心中一直向往着那些阳光花草，片刻光明宁静。
二人都没有说话，月清然静静的坐着，睁大眼睛徒劳的看着一片漆黑。月清然看着看着笑了出来。
陈老到底是老人了，觉少。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听到了月清然的笑声，第一时间醒了过来。看着月清然出生的方向：“笑什么呢？”
月清然愣了一下：“抱歉啊，是吵醒你睡觉了吧？”陈老摇头：“不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睡没睡找过，只是在这里待时间久了，连自己睡觉没有，闭眼睛没有都已经不知道了。”
月清然心中有些苦涩，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啊，我睁着眼睛呢，可是久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睁着眼睛呢还是闭着眼睛呢。”
“那些往事就像做梦一样都出来了。我也不知道是现实还是在做梦，是加长了，也许就能练出来睁着眼睛睡觉的功力了。”
陈老呵呵笑了几声：“你想多了，黑暗中，闭上了眼睛，也会在某个时刻突然间就睁开了眼睛，然后自己还不知道。”
月清然点点头，说：“我进里面看看。”陈老点了点头，开了藏书阁的们。里面倒是灯光很足，白灵儿在哪里静静地看着书。
听到有声音，白灵儿回过头去。一见到月清然，眼睛泛着亮光：“小姐。”景IDE声音，月清然点点头，走了进去。
们在身后缓缓的关了上去，陈老在黑暗中暗自叹息一口气，摇了摇头，不知道是闭上了眼睛还是睁开了眼睛，就这样静静地等待天亮。
“小姐，你怎么不休息，来这里做什么？”月清然摇头：“没事情做，就过来看看，看看你怎么样了，在看什么？”
白灵儿拿起手中的书笑了一下：“没什么啊，就是寻宝的而已，你也知道啊，我是白族的人，所以对宝物什么的，有一种敏感。”
月清然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愣住：“你看这个干什么？这个是宝贝的价物表。你看了也没用啊。”
白灵儿摇头，得意洋洋地说：“我先看看都值多少钱，然后再开始寻宝啊，我这个人贪财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东西绝对可以换个好价钱。”
“还有啊，我跟你说，你不要告诉别人。有些东西我再百里堂哪里看到过，有机会就给他买了，换个好价钱或者带回来留着。”
月清然摇头，好气又好笑的看着白灵儿。说：“你以后不要乱说这些知道吗？身怀宝物是会被偷盗的。你也不希望自己惨死，宝贝归别人吧？”
白灵儿眼睛咕噜噜一转，点头：“我知道了，以后我就装成穷人出去，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宝物有多少钱，对吧？”
月清然气笑了：“你要是这样的话，恐怕会被人更总的，人家看你穿的破破烂烂居然能进别人家院子的大门，一看就知道是装的。”
“那我要怎么办？”脸瞬间垮了下来。月清然摇摇头，说：“那你可以选择把自己嘴巴管好。不管多富有的人，不会有多少宝物的，基本都是钱财，所以你管好自己的嘴巴就行了。”
“不管对谁都不要乱说自己有多少宝物，也别说自己要去寻宝或者要还钱什么的，平时小心一点。”
说完，有些担忧地说：“你也知道，我们要出去一段时间，虽然把你放在这里我们不担心，但是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有什么事情就去找戈行空。”
“还有，管好你自己，别乱拿东西。真是担心你，偏偏我们去的地方太危险，你不能跟着去。”白灵儿不在意的挥挥手：“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别当真啊。”
“真当我不懂事啊？跟在百里堂身边这么久了，我还能不知道什么吗？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不会让你们担心的。”
“怎么觉得这么久不见，小姐变得多愁善感了呢？是我的错觉吗？”说完，不解的挠了挠脑袋，遮着眼睛调皮的看着月清然。
月清然摇了摇头，说：“行了，你知道就好了，那就别胡闹了。”白灵儿点了点头，看着月清然：“你要休息嘛？”
月清然淡淡的看了一下白灵儿，点点头。白灵儿把蜡烛拿的远了一些，自己把地方收拾出来，让月清然睡在上面。
月清然其实并不坤，相反的，每天的睡觉时间都是修炼时间。只是今天白灵儿在这里，实在不方便修炼。
月清然索性就唐字啊那里，闭着眼睛会想一些好久不曾记忆起的往事了。自己来这里的时间太久了，好多事情都忘记的差不多了。
记忆就像个开关一样，有谁碰了那个开关，里面的那些往事，甚至是不在意的那些事情，就像洪水猛兽一样都冲了出来，想忘记都不行了。
静静地躺着，看着那些过往的记忆，月清然摇了摇头。那个老人，最后死在自己枪下。不过死的却足够安详。
他说：“只要你问心无愧，只要你心中没有恶魔就足够了。”那个老人，用尽自己仅剩的时间给自己做了新奥，也让自己享受了一下在阳光下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