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面幻想着女人的纪凡借着茅台酒的酒力睡熟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被妈妈从梦中唤醒。
“纪凡,喝多了,谷丽的父母对你怎么样啊。”
“呀,妈,你们回来了,上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我和你爸去纪东那儿了,想孙女,去看看。”
“啊,别提了,妈,那个谷丽嫌你儿子这儿不好那不行的,她爸妈倒是对我没什么意见,人也不错,而且家里挺富裕。”
“她嫌你啥了,那你什么意思,不想和人家处了。”
“妈,你儿子处对象,也不和你们过日子,她那人有问题,我想和她好好处,人家不上心,我能怎么办,明天去单位我就告诉她,分手。”
听到分手的字眼儿,爸爸也走了进来。
“儿子,想好了,如果你感觉合不来,就分手,说不定以后会碰到好的。”
“爸,还是你了解儿子呀,分,明天就分,你儿子这样的还愁找不到对象呀。”
一旁的妈妈没有说话,默认了父子俩的意见。
第二天,纪凡做好了心理准备,决定以打电话的方式告诉谷丽。
“喂,谷丽吗,我看咱们两个不合适,还是分手吧。”
谷丽那边没言语,直接挂断了电话。纪凡听到电话里的盲音,这一肚子气便涌了上来。
“什么玩意儿,整个一个不懂人情事故的小毛孩儿。算了,不和她一般见识了。”
纪凡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二人世界如今又变成了老哥儿一个。暂时没有机会结识女人,他把精力又重新放回到工作上面。
投标部的于科长爱人知道了这事儿,直接找到了纪凡。
“老弟,听说你和谷丽分手了,为啥呀,那天她给我打电话特意告诉我一声。”
“啊,嫂子,没什么,两个人处不来,这强扭的瓜也不甜,以后嫂子再帮我留意留意吧。”
“你小子,真可惜了。”说完话,她挥袖离去。
纪凡瞪了两眼她的背影:“有啥,你介绍的对象就一定成啊,看你长那样儿吧,瞅着就反胃。”
和谷丽分手后,纪凡看谁都不顺眼,尤其是女人,时间一长,他和同事间的往来也变得慢慢少了。
同在一个单位上班,他和谷丽偶尔的在会议上或者下班时间彼此碰面,可每一次碰面,谷丽直接把头一扭,装作看不见,纪凡倒是不在意,向前走着自己的路,哪怕是擦肩而过,也如同陌生人,甚至连同事的称呼都已经配不上。
处对象影响了纪凡的心情,打破了他心里一直对女人美好的想像,他在这个时候能想起来的除了工作以外,便是找建成和高毅喝酒,酒能麻醉人的神经,喝多了,憋屈的事儿也便一笑而过。
自从总经理表扬了纪凡以后,十几天的功夫便上调了一级工资,虽然不多,可一年算下来也足可以喝十顿八顿的酒,他有了多余的钱,便不断的邀请建成他们出来陪他。
在一次聚会的酒桌之上,高毅提起了纪凡处的第一个对象。
“二哥,你和她分手有什么感言没。”
“滚蛋吧,还感言呢,现在就是个无言,我和她在单位见面都不说话。”
“这回你不当着我们的面说她长得美了吧。”
“老三,有意思吗,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咱们哥几个就是喝酒,别提那些和咱们不相干的人。”
建成听不下去,用话点着高毅。
“老三,闭上你那张破嘴吧,纪凡都啥样儿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呢,一会儿帮他找一个女人解解闷。”
“大哥,解闷,解闷是需要花钱滴。”
纪凡借着酒劲儿,血往上涌。
“花呗,你不是有道儿吗,帮我找个好看的,一会儿我请客,你们俩都得陪着我。”
“二哥,你不是装矜持吗,今天怎么了,想开了。”
“想开个屁,就那么回事儿呗,我哪像你那么走桃花运,我第一次是稀里糊涂被别人拿下的。”
说着说着,纪凡把自己的丑事儿全都倒了出来,实在人不会拐弯儿,明明可以给自己找回面子,到头来不经意间的一句话,把这面子在朋友面前摔的稀碎。
“纪凡,真的假的,你这么精明,也能干这事儿。”
建成在一旁搭腔,高毅听建成这么一说,想把他和建成那点儿囧事也倒出来,可一寻思,怕建成生气,便端起酒杯,一口噎了下去。
“二哥,走啊,我领你快活去。”
三个人每顿喝酒必提女人,每顿喝酒必须喝多,当初的诺言几乎全部兑现,唯一留下痛点的便是钱不同花,高毅从来一毛不拔,只有自己有事相求时,才忍痛割爱的找一个便宜的馆子,至于之后的节目也躲在建成和纪凡的身后。
现在,纪凡赚钱了,每个月的工资不上交家里,除了自己的零花外,其余的都搭在了喝酒扯淡上面。
这一次高毅为了配合纪凡,特意找了一家费用不高的KTV,听说这里陪唱的女人,如果聊得好,便可以直接带走,之后发生的事可想而知。
与往常一样,建成和纪凡对这种场所的熟悉程度已经和高毅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三个人随意而大度的点酒,点女人,然后一顿吆五喝六。
纪凡这次留了一个小心眼儿,他故意每次举起酒瓶子时,都留了一些量,怕喝多了,不清醒,让身边的女人跑喽。
“三弟,来一首光辉岁月,咱们喊一个。”
他们像模像样的一人一个话筒,哪里是唱歌,简直就是糟蹋耳膜,不过纪凡极度的兴奋,早已经把谷丽的事儿抛在脑后,搂着身边并不知道姓名的女人,在风花雪月的场所里尽情的享受、沉迷。
几瓶酒几首歌过后,纪凡把眼光移到了身旁的女人身上,聊天说话对纪凡来说根本不成问题,他为了实现走出KTV以后的愿望,把能用到的华丽词汇都用在了这个女人身上,无论这些词汇与她搭还是不搭。
说了半天,身旁的女人被逗的嘎嘎乐,不时的拥在纪凡的怀里,和他们并排而坐的建成和高毅看到此情此景,都感觉纪凡变了,在几年社会环境和他们的熏陶之下,他对私生活的想法变得大方,不像前两年,看到女人净往旁边躲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纪凡和这个女人的交流从未停止,不但得到了她的拥抱,而且时不时的还有酒气冲天的吻,他一时得意,感觉时机成熟,便把自己的想法和她说了出去,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痛快的应承下来。
“大哥,给多少钱。”
“你要多少给多少。”纪凡摸着自己的钱包,心想:“多亏这个月的工资全在这儿,还能管我要五百呀。”
“大哥,要是过夜可就500哟。”
“500.”纪凡顿了顿。
“那就过夜,你得好好陪我。”
就这样,两个人达成了一个肮脏的交易,这交易背后有建成和高毅的功劳,这功劳里边过多的是对纪凡今后人生路赋予的酸涩。
谈好了价钱,纪凡紧忙问建成他们两个,晚上有什么安排,他们俩对视半天,然后拉过纪凡:“哥们儿,你慢慢享受吧,我们俩没有你这份艳福啊。”
纪凡只顾着眼前这个女人,便随口说了一句:“你俩随便吧,我先撤了。”
他揣着一个月的工资,底气十足的来到KTV的楼下等待着那个女人的出现。
不多时,她换了一身行装,打眼看去,容貌与身形都可称得上一流,纪凡心花怒放,没等对方说话,直接上前把人家搂在怀里,坐上的士,直接找了一家中档宾馆。
第一次带着女人出来,多亏喝了酒,要不然,他的胆量不会提升到如此境界。
来到房间,纪凡随手拿起电话,告诉父母,晚上去高毅家住一宿,明天直接上班。
二位老人信以为真,还一再嘱咐他明天上班别迟到。
卸下了所有的负担,他去卫生间冲了一个淋浴,示意美女也照做,不过她坐在床上有些犹豫。
“大哥,你先把钱给我,要不然明天一早上怕你忘了,以前我就碰过这样的事儿。”
“哈哈,我说怎么不开心呢,给你,拿着,你点点。”
这个女人拿着钱,表情马上变得松弛下来,点了两遍之后,褪.去身上的衣物,和纪凡一同走进了浴.室。
今天晚上,纪凡有生以来终于尝到了女人身上特有的味道,虽然女人的来历不明,但他确确实实看到了一个女人身上应该有的一切,他疯狂的搂着女人,生怕时间过得太快,感受不到一夜的男女间的体温,直到凌晨三四点钟,他依旧清醒的做着翻云覆雨的勾当。
第二天一早,纪凡拖着两个黑眼圈上了班,迷迷糊糊的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眼前的工作已经失去兴趣,他还在想着昨天夜里的每一个细节。
“纪凡,想啥呢,眼睛咋了。”对面的大姐说话了。
“大姐,没睡好,没事儿,你忙着,我去洗把脸。”
他没等听大姐的下一句问话,快步走出办公室,直奔洗手间,在走廊的过道里,投标部的于科长拦住了他。
“纪凡,着急忙慌的干啥去,赶紧收拾收拾,一会儿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