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名衣衫褴褛的老人坐在无夜城贾氏的药铺大堂哭的惊天地泣鬼神。
“尔等黑心药铺,害小老儿发妻遭性命之忧,小老儿本欲状告官府,又惶恐小老儿人微言轻,官府以权谋权,官商相互,可怜吾妻……咳咳……”老人瘫坐在地,满脸悲切,语气凄凉,包含艰苦困顿。
“这是发生了何事?莫非是这贾堂春卖假药?”人群中有人询问。
“非也非也,几日前,李老头的老伴儿犯病,李老头救妻心切,让贾堂春的大夫开了一副药,没想到吃了这回贾堂春的要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只剩下一口气吊着,只等着收尸了 。”
人群中传来唏嘘声,怪不得这老头儿赖在这里不走了,原来如此啊。
“胡言乱语,来人,将这污蔑我贾堂春的老头丢出去!”从内室走出来一名衣着富贵的中年男子,他身形臃肿,气势汹汹的喊道。
“是!”
立即有人上前,伸手拉扯那老人,老人满面怒容“好你个贾堂春,竟然如此草菅人命……天理……啊!”
老人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被那贾堂春的奴仆一脚踢开老远。
“晦气!”
老人消瘦的身子滚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叫声。
外头的高头大马上,少年冷眼旁观这一幕,心中暗笑,机会来了,这名布衣少年,正是乔装打扮后的苏秀卿。
她的眼睛漆黑,墨色冰凉,这贾堂春,改关门了,如果她所料不错的话,那名臃肿的中年男子,应该是掌柜的,真是个猪脑子,真正的聪明人,应该将那老人安抚好,然后在让大夫治好老人的发妻,如此一来,名声也不会破坏,如今表面看起来,把老人赶出去是维护了名声,实际上只要有心人加以利用,贾堂春就会烂到家,而苏秀卿,就是这个有心人。
经过许松莲的调查,贾氏名下的产业不计其数,而且名下之人不同,大多产生分歧,旁支甚多,看起来硕大,实则里头早已经腐烂不堪,这不贾堂春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要是把所有的产业都运用小计谋铲除,不惊动贾氏的情况下,还真是一件难受,所以苏秀卿想着,还是将无夜成的贾堂春,高阳城的碧玉轩,还有贾氏与新舵主的海上丝绸生意给弄死了。
苏秀卿抿唇一笑,心中有了决策,翻身下马,跟上那骨瘦如柴的老人。
“老人家,请等一下。”苏秀卿急忙道。
那老人弯着腰,有些艰难的回头,一双老眼混沌,道“小女娃可是有事儿?”
苏秀卿笑了笑“刚刚我都看见了,我有一个会医术的朋友,应该可以救老人家的发妻。”
“当真?”李老头眼睛一亮,惊讶的问。
“那是自然,我这朋友是神医谷的弟子,医术极好,不过我想请您帮我一个忙。”苏秀卿保证道。
扳倒贾堂春,没有那么难,需要这老人出庭作证。
老人家面色一变,他一穷二白,所有的积蓄都买了药,能帮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