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可死过人？”既然从小女孩入手不行，就从那个影子吧。木茹清看着秀秀。
秀秀表情有些闪躲，手放在胸前，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大丫鬟站了出来，扶着秀秀的手腕，回了木茹清的话：“一个婢女自尽死了。”
“为何自尽？”
“因为她觊觎……”
“行了。”秀秀止住了大丫鬟的话，看着木茹清，“这件事还是我来说吧。”
“那个婢女从小照顾子军，又是雄伯的亲孙女，存了别样的心思，我怀孕七月时，她趁子军喝醉爬上了子军的床……”秀秀叹了一口气，原以为这辈子会一直幸福，那天她看到两人赤身裸体躺在书房的床榻上时，只觉得天塌了，她险些流产。
“什么？！”木茹清自然震惊，两人的感情她都看在眼里，想像那个画面，火就冒出来。
“子军说绝不会收那个婢女，那婢女是婆婆看着长大的，虽然心疼，但更护我些，也不同意子军收那婢女。”秀秀说的时候，自嘲笑了一声。
我的夫君是方子军，是大庸最成功的商人，他身边又怎么会只有自己一个女人呢？
“我想，既然事情都这样了，不如给那婢女一个名分，我不在意的，可是子军宁愿把她赶出去，也不收为妾。”秀秀确实是这样的人，木茹清看她都表情带着几分怜惜，“后来，雄伯为她求情，她也认错，贬为粗使丫鬟，直到三月后，她告诉婆婆，说她有了子军的孩子。”
“然后呢？”木茹清看着有些抽涕的秀秀，轻拍她的背部。
“子军说孩子留下，但不给她名分。”秀秀抬眼时，带着泪水。
“那个婢女心狠，想伤害夫人，在夫人安胎药里下红花！”大丫鬟站在后面，咬牙切齿的说着，有着无尽的恨意。
“行了！”秀秀对大丫鬟吼了一句，耳坠在一颤一颤的摇摆。
“确实该死！”木茹清拍了桌子，如果是她，早就把这样的人弄死了，绝不给她机会，只是秀秀心善，“你发现了，但是你没有对任何人说，对吗？”
“夫人，如今王妃来帮忙，就应该把所有事都告诉王妃。”大丫鬟有些很铁不成钢，语气中的恭敬却少不了，夫人什么都好，就是心太善。
“好了，丫鬟说的没错。”木茹清觉得口干，喝了一口茶，“那婢女怎么死的？孩子呢？”
“孩子滑了，从她有孕，都是按姨娘的规矩来照顾她的。发现的人事雄伯，后来过了几天，那婢女就死了，大夫说是身体太虚弱，气急攻心……”秀秀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在婢女头七，雄伯便安详的去了。”
那孩子是雄伯打掉的，雄伯对方家忠心耿耿，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孙女用这种手段上位，对于他来说，那是一种耻辱。木茹清清楚，却没有点破，只是那婢女死的蹊跷。
“带我去看看雄伯吧，我也好给他上一炷香。”木茹清看着天空，似乎看到雄伯慈祥的脸。
“嗯。”秀秀点头，让大丫鬟抱着小公子，坐马车一起去了。
雄伯的坟墓在方府后面的山上，坐马车一刻钟便能进山。长旭与方府的护卫慢慢跟在后面。
入了林子，再走几步就能看到坟头，大大的墓碑上刻着雄伯的名字，木茹清上前上香，跪着磕了三个头，在小时候的记忆中，他对袁清很好。
“姐姐，姐姐。”一个小丫头从草丛中跑了出来，看到木茹清就欢喜的跑过去。
“小姑娘，你是谁？”伶月挡在前面，拦住了小姑娘。
小姑娘伸头盯着伶月后面木茹清傻傻的笑着：“姐姐，我等你好久了，爷爷让我在这里等你。”
“你是雄伯孙女？”木茹清看着孩子，慢慢的与在婴儿眼里看到的背影融合，只是年龄差了些，面前这个最多十岁。
小姑娘点头，往旁边走几步，伶月也跟着过去，就是不让她过去。
“雄伯让你给我什么东西？况且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你爷爷让你等的人呢？”
“因为我有姐姐的画像啊。”小姑娘说着从怀里抽出皱皱的宣纸，摊在几人面前，那是木茹清从前的样子。
“伶月，放她过来。”木茹清对着小姑娘招手。
“清儿。小心，我并没有见过她，也没听说雄伯还有其他孙女。”秀秀声音不大不小，故意让小姑娘听见。
小姑娘嘟着嘴巴，看了秀秀一眼，行了一个礼：“你是方家的夫人，我们都认识你。因为我们偷偷去看过，爷爷不准我们进方府。”
“你们？”秀秀看着小姑娘，有些疑惑。
“嗯。我还有八个姐妹呢。我们每天都会轮流来这里看，就为了完成爷爷的遗愿，没想到被我碰到了。”小姑娘抬头看着，紧握双手，放在胸前，似乎是在为了完成雄伯的遗愿而开心。
“你们是雄伯收养的孩子吗？”木茹清听出了大概，蹲下去给小姑娘理鬓角。
“爷爷说我们都是他的亲孙女。”小姑娘一脸的不服气。
“给我看看，雄伯让你给我什么。”木茹清对着小姑娘摊手，看着小姑娘可爱的小脸蛋，真想捏两把。
“喏。就是这个。”小姑娘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小竹筒，放在木茹清的手上，木茹清还能感受到小姑娘的余温。
木茹清并没有看，小心收了起来，把要走的小姑娘拽了回来：“雄伯走了，你们靠什么生活呢？”
“好多好多，我们可以给别人家洗衣服，洗碗什么的。”小姑娘无邪的眼神，让人看着心疼。
“雄伯的儿女呢？你们不跟他们一起生活吗？”秀秀也问了一句。
“爷爷只有我们。”小姑娘来不及悲伤，因为她还要为生活考虑。
木茹清与秀秀对视一眼，两人有些别样的默契，想法都是一样的。
“小姑娘，如果让你跟姐姐走，你愿意吗？”木茹清拉着小姑娘的手。
“不要，我要陪着我的姐妹。”
“就算以后都不用做脏活累活，能吃好吃，穿好的，住好的也不愿意吗？”秀秀与木茹清开始配合起来。
小姑娘心动了，眼中的坚定动摇了，随后摇头：“不行，我要和姐妹们一起。”
秀秀揉揉小姑娘的头发，小姑娘缩了缩头。
“走，带我们去找你的姐妹好不好？”木茹清开始哄起来，就怕她认为自己是坏人，“姐姐带你们去吃好吃的，以后都不用给别人洗衣服了。”
“好啊，好啊。”小姑娘一笑，脸颊两边露出两个小酒窝，眼睛都眯了起来，“姐姐，我带你们去。”拉着木茹清与秀秀的手指头就走在前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