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王妃情绪太多激动,冲了心脉,加上王妃气血不足,顾而晕倒。动了胎气。喝几副安胎药,好好休养,稳固胎气便好。”大夫如实说着,下去写了药方,交到伶月手中。
伶月拿着药方就要去抓药,玉龙晨拦住了她,接过药方仔细看了一边,就连他自己的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确认无误才道:“去抓药吧。”
伶月这才跑出去,长旭则送大夫出府。
云夕盯着木茹清的肚子,眼神若寒冰。
玉龙晨觉得今天过得很是奇怪,对云夕说着:“我们回去吧,王妃这里有人照顾。”
“是。”云夕自然听话,木茹清的孩子,还得慢慢算计。
木茹清醒过来了,却躺在床上不想动,脑海中一直浮现着玉龙晨那陌生的样子。
伶月端着安胎药进来,看到睁眼的木茹清开心过去:“王妃,你醒了?小主子还好好的。”
木茹清这才想起来自己有孩子了,轻轻摸了自己的小腹,带着几分道歉:“小宝贝,对不起,妈妈不会让你再受苦了。”
玉龙晨的事,对木茹清是莫大的打击,现在,只有肚子里的孩子,才能让她努力活下去。
“王妃,喝药了。”伶月将木茹清扶起来,吹凉了药,正要喂她。
“是谁开的安胎药?”木茹清伸手挡住了勺子。
“开药的这个大夫,是云侧妃请来的。”伶月回想着那大夫的样子,以前确实没见过。
“将药倒了,让以往那个大夫来。不过得瞒着云夕和玉龙晨。”木茹清现在可得十分小心。
“是。”伶月也想到其中关键,照着木茹清的话去做。
请来大夫从新把脉开药。伶月刚熬来药给木茹清喝着,玉龙晨就带着云夕来了。
长旭走在前面,他的本意是告诉玉龙晨,木茹清醒了,让他过来好好哄哄她,或许今天的是过去了。
没成想,他一说木茹清醒了,还在云夕院里的玉龙晨立马回话:“醒了就让她好好养着,同我说了做什么?”
云夕在旁边,长旭顿了一会,还是觉得气不过,带着些许不敬与不满:“王爷以前对王妃,那可没话说,怎么只过了一晚,就成了如此负心的人?”
玉龙晨没有话说,却投来犀利责备的目光,长旭还是愤愤不平,也不认错,甩手就走了。
云夕虽然讨厌长旭,可是从刚才就能看出长旭在玉龙晨心中的分量,长旭如此顶撞他,他都不怪罪,就知道自己不能动长旭。
“王爷莫气。许是姐姐晕倒吓到长旭了,他只是想让王爷去看看姐姐。”云夕十分的善解人意,“姐姐也有了王爷的子嗣,王爷不去看看,难免摊上薄情的名声。”
“只要疼爱你就够了,其余的人,我管她作甚。她有孩子,可我怎么记不起何时同她行的房事?说不定是个野种。”玉龙晨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长旭的气,竟对木茹清反感起来。
“王爷可不要胡说,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定然是王爷的。”云夕心中高兴的不行,却要装大度,伸出手指盖住了玉龙晨的嘴唇,“姐姐身体不太好,王府事物繁杂,妾身倒有些担心姐姐吃不消呢。”
云夕这是打了夺木茹清治理王府的权利,说木茹清应该好好养身子,不应该再如此操劳。
玉龙晨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可是多的是,觉得云夕事事都替木茹清考虑周全,又觉得她可伶起来:“可我不忍心你如此劳累。”
“只要能替王爷姐姐分忧,妾身劳累些,又有什么关系呢?”云夕知道玉龙晨这是要答应了,想再加一把火,“姐姐也醒了,王爷还是同妾身一起去看看姐姐吧。”
“好,听你的。”玉龙晨一脸的温柔,眼中找不到宠溺。
画葶只觉得开心,公主终于苦尽甘来了。
木茹清也想通了些,为什么玉龙晨突然变成了这样,或许是云夕给他下药了,或许是他装的……
每个假设,都被伶月无情打破。玉龙晨记得所有人所有事,除了木茹清,如果是装的,玉龙晨知道她有身孕,又怎么舍得那样推她,而且玉龙晨根本没必要去讨好云夕。
木茹清看着玉龙晨冷冰冰的脸色,口中像吃了苦瓜,苦到了心里。
“姐姐可觉得好些了?”云夕走过去,坐在床边,看着她的肚子出神。
“劳云侧妃关心了!”木茹清不让云夕碰自己。云夕在旁边,都能听到她磨牙的声音。
“既然有了身孕,身体又虚,就将管家权利交给夕儿。”这不是询问,不是商量,只是冷冰冰的命令,玉龙晨眼睛都不愿意抬一下,似乎不想看见木茹清。
“妾身愚昧,不知做错了什么,王爷要夺了这管家权利?”木茹清失望看着玉龙晨,你当真如此绝情吗?这管家权利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玉龙晨成了这样,她再失了管家权利,那她就成了云夕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云夕宰割。
“姐姐别误会。王爷是心疼姐姐,怕姐姐太过操劳。能帮助姐姐是云夕的荣幸,等姐姐生产了,便将管家权利交还给姐姐。”云夕对这管家之权,可是志在必得。
“当家主母掌家是自古以来的道理,就因为我有了身孕,王爷便拿出一个为我着想,要夺了去,只怕说不通。”既然玉龙晨如此对她,她自然不用再怀有幻想,“主母没有犯三规六戒,守着三从四德,也要被夺了掌家之权,当真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玉龙晨这才正眼看她,她骨子里的傲气与倔强,心中动了动,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是宰相嫡女,又由皇上下旨成亲,王爷一意孤行,只怕失了圣心,且父亲疼我,若知道王爷如此待我,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上奏折弹劾王爷,给王爷落下一个治家不严、宠妾灭妻的坏名声,就算顾及面子,皇上都会责备王爷,到那时,说不定还会责备云侧妃妹妹,这还是轻的,如果父亲因此去了大皇子的阵营。王爷与二皇子可就输了。”木茹清毫不躲闪的看着玉龙晨,现在她只是为了肚中孩子在打算。
可是心中那被刀子来回割的疼痛却那么清晰,这些是面前的男人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