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茹清回到院中,整个人都还没回过神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妃还是不要想这些了,苗姑娘怎样都会知道的。”伶月听了那男人的话,也觉得有些吃惊,可是世间对错,又有谁说得清楚呢。
“嗯,我只是……”木茹清抬头看着伶月,随后又低头,手轻轻捏起杯子,“没什么。伶月,我乏了。云夕回来,你告诉我。”
“是。”伶月跟着木茹清去了床榻,服侍她睡下,出了房间。
玉龙晨回来,直接去了木茹清的房间。
看到她睡着,坐在床边,细细瞧她许久,脱下鞋子,躺在侧边,轻轻拢着她。
一直到傍晚,木茹清才心满意足醒起来,正准备起身,发现身上搭着一只手,扭头一看,鼻尖碰到了玉龙晨的下巴。
她就不敢动了,怕吵醒他。
不料,玉龙晨薄唇轻启,温热的气息吐在木茹清的脸上:“醒了?”
木茹清也不知是惊的,还是心动,心跳得厉害。
玉龙晨睁开眼睛,先坐起来,再扶起木茹清:“可要时刻小心。”
“嗯。”木茹清任由玉龙晨照顾,幸福洋溢在脸上。
“王妃,云侧妃回来了。”伶月没有进门,在门口就听得到两个人的声音。
“直接带她过来吧。”木茹清挽着自己的袖子,抬头看了玉龙晨一眼,“你……”
“什么?”玉龙晨眉头都不动一下,似乎不知道云夕是谁。
“没什么。”木茹清推开房门,云夕刚来到门口。
瞧见玉龙晨的时候,脚步停顿了一会,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
跨过门槛的时候,目光没有一刻放在玉龙晨身上:“王爷,王妃。”
玉龙晨在喝茶,没有一点表情动作。
“我走后,可发生什么事?”木茹清语气淡漠。
“并没有。”云夕头都不动一下。
“那下去吧。”
“是。”
云夕走了,木茹清的目光一直瞟着玉龙晨。
“宫里出事了,你知道吗?”玉龙晨放下茶杯。
“什么事?”木茹清自然不知晓。
随后进来一个丫鬟,她是今早,伶月让跟着云夕的丫鬟,得了木茹清的指示,才道:“王妃走后,云侧妃一直在席位上,出了去如厕,没有单独离席。”
“知道了。”木茹清摆摆手,丫鬟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木茹清这才瞧着玉龙晨:“继续说吧。”
“大理寺卿的女儿,在宫里失踪了。”玉龙晨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嗯?”木茹清回想了一下,是今天出宫的时候,看见的那个女子,不觉有些诧异,“皇宫那么大,许是迷路了。”
“禁卫军找遍了皇宫,连她的影子都没有。”玉龙晨摇头,他今天没在王府,就是出去听宫里眼线送出来的情报了,“你今天可见到她了?”
“见到了,出宫时在玄武道,还是韵儿告诉我她是谁的,只是她并不出众,大理寺卿也不是特别的高官,怎么会……”木茹清思来想去,理不出一点有用的东西来。
“现在只能看,能不能找到她了。”
“跟着她的宫女也很多,还有贴身丫鬟,难道就这样失踪了?”
“怪就怪在这里,她的宫女,贴身丫鬟都不知道她去了,宫里眼线只说,她去了如厕,许久不见人出来,待丫鬟宫女进去寻找时,人就不见了。”
“看你的样子,如厕的房子里应该没有暗道吧?”
玉龙晨表情凝重,点了点头。
“这就怪了。”木茹清虽然信有鬼,可是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了,“那只可能是她自己走的。”
玉龙晨再次摇头:“房间的门和窗都是从里面锁住的。”
“人不见了,只能寻找。”木茹清觉得头疼,“这件事与我们没有关系,再怎么,也扯不到我们头上。”
“就怕此事是对着太子。”玉龙晨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我看不太像。是皇后娘娘请那女子入宫的,皇后娘娘自然不会用自己的亲侄女开那样的玩笑。”木茹清拉着玉龙晨的手,“再没找到之前,都不能轻易下结论。”
“总要防备着。”玉龙晨另一只手,还在木茹清的手上。心中安静,越和木茹清在一起,心里越发喜欢。
与对云夕的感觉是不一样的,玉龙晨刚才看见云夕,心里波涛汹涌,多是怒气,可是看到木茹清,又觉得安心了。
“不过……”木茹清突然想到什么,“反过来一想。她既是大理寺卿的女儿,现在又是皇后娘娘眼前的红人,敢掳走她的人,应该不多。她又是闺中女子,断不会与人解下不解之仇。”
“嗯。这段日子,皇宫只怕安静不了。”玉龙晨站了起来,看着皇宫的方向,“还好,你的夫君,尚在禁足。”随后转身,一脸调笑的看着木茹清。
“是,夫君所言甚是。”木茹清白了玉龙晨一眼,禁足什么的,只是别人看着像,玉龙晨还不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皇宫。
从宫女丫鬟发现那女子不见了,已经闹开了锅。
皇帝勃然大怒,朝中重臣的女儿在皇宫消失了,说出去怎么都不好听,到现在人还没找到,损害了皇家的颜面。
“还没找到吗?”皇帝拍了书案,怒气冲冲的盯着下面跪下着禁卫军统领。
“臣无能。还未寻到小姐踪迹。”禁卫军统领也是疑惑满满。
“朕养你们何用!?”皇帝丢了一个茶杯下去,砸在禁卫军统领的头上。在茶杯丢出去的时候,皇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身子往后仰,好在高茂眼疾手快,扶住了皇帝。
在书房的人都跪了下来:“皇上息怒。”
“息怒!?这里是朕的皇宫,就在你们眼皮底下丢了一个人!一个重臣之女!”皇帝又站了起来,指着禁卫军统领,“你来告诉朕,她会去哪里,能去哪里?你是禁卫军统领,一个人也找不到。朕如何将整个皇宫的防卫交给你?!咳咳!!”
“臣知罪,请皇上息怒。”禁卫军统领磕着头,“恳请皇上给臣一个期限,定能查清楚!”
“咳咳!”皇帝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脸也不知道是咳红的还是气红的,“七日。若再毫无踪迹,你这个统领,朕看也不用当了!”
“谢皇上隆恩!”禁卫军统领只觉得脑袋胀疼。
“去,叫刑部尚书来!”皇帝好不容易坐回椅子上,指着门口,还是咳嗽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