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心满满的朝着杭州驶去,这一次没有像和白老头一起那样莽撞了,找人打听了个清楚明白,顺着青山寺往南的方向走官道就可以,要说古代也是很给力的社会,他会在每个地区都设置石碑写界碑,所以我就大可以安安稳稳的继续前行,这一次我可没有去青山寺那么悠然自得了,为啥啊,为啥啊,因为我的马车啊,重要的主角儿,马死了,呜呜呜呜呜前几天的时候马的精神不是特好,我观察了后在路过的集镇买了些草药给它吃,谁成想病没给治好,反倒助它上了天,眼看着马上就快到杭州了,我腿儿着走那得何年何月啊?
在我痛哭流涕n久后,我决定先把它埋了,毕竟这段时间是它一直陪着我,可是我该怎么埋呢?我一个看似柔弱实际也很柔弱的假男人,我在犹豫了很久之后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我把车上的东西收拾利索了,找了个牌子插在马儿的身上,上面写着:爱马欧阳寻东之墓,底下还有一行小字:请路过之身强力壮体态丰满者速速将它掩埋,以防腐烂,小生感激不禁,祝您一路平安!
搞定,背着小包我就走了,直接奔往下一个镇子跑去,是啊,要是不跑的话天一黑不得吓死我,要说这段时间的行走还真没白给,在我跑了大概近40分钟的时候还真的就到了一个镇子,悦来客栈,这家高级,就这家了。要了一间上房,几个小菜就进了屋,一头扎在床上,我得好好的躺一会儿啊,累死我了。休息好了,吃过了饭菜,我拿起包裹清点自己的盘缠,心痛啊,出来的时候为什么心软就没多拿点呢?我掂了掂手里这十几两碎银子真是后悔,我觉得如果我要是省着点的话估计能够。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我就起身退了房,店小二奇怪的看着我离开,心说这人有病吧,大清早的就退房赶路。走到大街上看见卖烧饼的老伯,我一口气花了半两银子买了50个干烧饼,像个忍者一样出发了,我沿着官道徒步前行,我觉得做个远途行走者也不错,可是这走也是一种需要毅力的活啊,此时我的心里几乎都已经把徐寅东骂的千疮百孔了,要不是这货,我至于受罪吗?要不是他自己不能够坦坦荡荡的,我至于吗我?这些累,这些受罪的我要叫他全都给我补偿回来!
我怀着这么一股无名的火竟然走了好远好远,临近旁晚的时候我竟然能在一个山包上找到一个不算破旧的庙,哎呦,这人要不说呢,好人有好报,得了,晚上就住这儿吧,正打算我安营扎寨休息整顿的功夫,就传来外面有马车的声音。不会吧,这地方也有人抢?探出头去瞧了瞧,见一个家丁打扮的男人正准备往里面走,“嘿。干什么的?”人少也得有气势,我大声的说着,那位家丁一瞧里面有人,抱拳说:“这位小哥,我们是路过此地,也想借此地休息一下的。”然后看了看天说:“看着天气像是要下雨的样子,都是过路的,就行个方便。”要说吧也是,我这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了好久,再不有人说说话,估计嗓子就下岗养老去了,嗨,还是继续上岗就业吧,一抱拳:“好说好说,此地也不是小弟的地方,进来吧,好歹大家有个伴儿,瞧瞧,我这地方都收拾好了。”假惺惺的和他客套了一句,他谢过后从马车里扶出一个病怏怏的男子,旁边还有一个家丁,他们一行三人,走了进来,我像个主人一般给他们安排地方,说是安排,无外乎就是你们睡西边,我睡东边,看着那个病怏怏的男的,一咬牙,忍痛把早已据为己有的蒲团递了过去:“喏,看你身子骨这么弱,这个蒲团你用吧,别再着凉。”
那人接了过去,很有礼貌的说:“谢谢兄台,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咦?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得想想,得有个男人的名字,假意沉思了一会儿说:“你就叫在下欧阳东吧!”扑哧,没想到这个病怏怏的男子竟然笑了。什么意思?正当我的无名之火要爆发之际,他病歪歪的说:“敢问兄台,可知否在路上有一匹死去的欧阳寻东?”我惊恐的看着他。天啊,这位就是帮我埋葬马的恩人啊!我激动地拉起他的手:“这位大哥,你就是俺的恩人啊,我家的马看来是能明目了,瞧瞧,这才多久啊,就已经显灵把你带到我的身边!”说着无比贱兮兮的帮他划拉一堆稻草,拿起蒲团放在上面:“来,大哥,这里坐,地上凉。”
没成想他却哈哈大笑起来,他的两个随从都愣住了,心想这小子什么来路,家丁甲对着家丁乙指了指头上的,想必是说:他脑子有病。这两人别以为我是傻子,我拉着病男子的手,对着他们喊道:“嘿,两位小哥,在下没脑子病,别背后讲我坏话啊!”其中有一个年轻一点的家丁刚要张嘴说什么,病秧子就说:“三儿,不得放肆。”嘿,有人给我撑腰了,我又瞄了瞄外面的马车,“大哥这是从哪来打哪儿去啊?”要说这人吧讲求的就是个礼仪,瞧这病秧子问啥答啥:“我们一行三人是从京城过来的,要赶往杭州去的。”
我一拧大腿:“唉哟,瞧瞧,咱们要不说是猿粪呢,我也是耶,从京城要到杭州去,老乡啊。”我在心里不停的算计着,这多好啊,要是跟他们一起走,得省多少劲儿啊!关键是还能省钱呢,正说着呢,那个叫三儿的家丁说:“小哥儿你不要套近乎了好不好?这一路上不定能碰上多少个蹭吃蹭喝的主儿,我们可管不起。”咦,这小子,我看是欠揍啊,可是还不好说些个什么,哼了一下没理他。得了,做人有点自尊吧,唉哟,可是这会儿了讲什么自尊啊,真是啊,病秧子看着阴晴不定的我很奇怪的问:“欧阳兄弟这是怎么了啊?”我摇了摇手,盘腿坐在地上:“嗨,别提了,说起来真是一把辛酸泪啊。”眨眨眼,努力的挤出几滴非鳄鱼的眼泪。
“说说吧,是不是三儿我说话重了点儿?”有门儿,这叫三儿的家丁看来心地并不是那么坏啊,看着这三人好奇的劲儿,我就卖力的白活起来,为了我能顺利的搭上边车,蹭上白饭,豁出我的老脸去了:“我家吧自小父母双亡,就我和妹妹两人,按说也挺苦的,可是呢我家隔壁有一个哥哥,自小就照顾我兄妹二人,渐渐的和我妹妹就有了感情,可是呢,把我妹妹搞大了肚子就跑了,说是去了杭州,看着妹妹哭我这做哥哥的心理面难受啊,变卖了家里的值钱物件,就出来了,我拼了我这条命我也要把这个负心汉找回来,亲自押回京城。”说到这儿我愤然的站了起来,忽的我又蹲下了,带着哭腔说:“谁料到这路上我的爱马也走了,现如今我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了,盘缠也被人给偷去了一大半,我还不知道我得猴年马月到杭州啊!”
说完这些,我就捶胸顿足的假哭起来,病秧子看了看说:“欧阳兄弟要是不嫌弃明日一早就与我们一同上路吧。”爷要的就是这结果,可是我却犹犹豫豫的说:“这,是不是不方便啊?再说我是骗吃骗喝的。”话说我还真有点难为情,这毕竟是说谎话啊。
“无妨的,我们主仆三人在路上一路走来也很沉闷,就当是就个伴儿。”三儿也是一脸可怜的望着我,就是那个不说话的,怀疑的看了看我。“六儿,你去马车上取一些水来。”病秧子说着,靠,原来叫六儿啊,“估计你们家还有叫九儿的吧。”贱搭的附和了一下,三儿惊恐的看着我说:“耶,这给兄弟,还真叫你说着了,我弟弟就是九儿,这是我哥哥六儿。”我靠,这叫什么逻辑,三儿不是哥哥,六儿是哥哥,这家长肯定不识数。
就这样我和他们三度过了一个很难忘的夜晚,他们几个古代人一点也比不过我这现代版的假古人啊,砍得他们一愣一愣的,口干舌燥的也喝了他们一袋子的水,该睡觉了,要命的来了,我靠,想尿尿,外面黑灯瞎火的,在万一有个狼啥的,咋整啊,不去憋着吧又着实憋不住,正在我万分犹豫之际,病秧子说:“欧阳兄弟可是要去方便?”我靠,这人观察力也太强悍了,连这也看出来了。我点头附和,随即又摇头,我这要是和他一起去不就被看出来了嘛,愁死个人啊,“在下正好也想方便,要是的话就一起吧。”唉哟,我扭着身子慢悠悠的走到他身边,难以启齿的在他耳边小声的说:“兄弟我有难言之隐。不太方便。”他挑了挑眉,那意思就是说“啥难言之隐啊”。我扶着他走到门口,看四下无人瞧瞧的说:“大哥,实不相瞒,嗨,说出来都丢人啊。”仿佛下了很久的决心说:“我在十二岁那年,蹲在家里的茅坑拉屎,谁成想被邻居家的狗给看见了,唉哟,自此后,兄弟那个就没了,现在兄弟我跟个娘们似的撒尿不说,都快二十了,连胡子也没有,更别提说媳妇传宗接代了。”病秧子无比叹息的看着我,表示可怜,然后拍了拍的肩膀,“放心吧,我不会和他二人说起的。”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和他一起出去尿尿,走在前面的我压根就没注意他眼角的笑,一切妥当后我睡了一个安安稳稳的觉,而另一旁的病秧子确是笑意盈盈的看了我好久。
第二天准备出发的时候却发现哗啦啦的下起了雨,起身走到门口无比郁闷的说:“我靠,这天怎么着么不给力,这大早上的下起雨来了。”六儿不阴不阳的给了我一句说:“这雨是昨天后半夜下的,暴雨啊,就你睡得跟死猪似的。”这时三儿也跟着附和:“是啊,闪电雷鸣的,我都看见你流口水了。”我一拍脑袋,丢人啊,一会儿三儿急急忙忙的跟病秧子说:“坏了公子,咱们没想到要停留这么久啊,没吃食了。”病秧子随即说:“不碍事,饿一顿二顿的不妨事。”
“可是您的身体哪成啊?”神马,神马,这不是我表现的机会了吗?谁说我骗吃骗喝的,这不就证明我的清白了吗?我无比豪爽的从寺庙供着的神像身后拿出我的包裹,往地上一摊:“我这儿有啊,你们这欧阳兄弟可不是白给的。”随即整了个牛B的眼神,病秧子说:“那就不客气了。”一挥手示意,三儿欢天喜地的去笼火烤烧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