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众宾客散去,宫玖歌尽管喝了很多酒,步子也有些踉跄,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十分清醒,半点醉意都没有。
回到寝殿的宫玖歌屏退左右的下人,屋里顿时只留下他与端坐在床边的司雅雅。
红纱帐暖,喜烛摇曳,本该十分暖心心动的一刻,却被宫玖歌身上的冷意直接撕碎,毫不留情的踩在地上。
司雅雅抬头看向那个一直盯着她,没有任何动作的男人,盈盈一笑,柔声细语唤到:“太子,早些歇息吧!”
“怎么,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了?”宫玖歌讽刺的说。
司雅雅一惊,他怎么会这样说话,这不像他。
“太子,你喝醉了,雅儿来服侍您更衣吧”司雅雅站起身,手刚一碰上宫玖歌的衣服,就被一只手大力的抓住。
“你懂我说什么”
“太子,你抓疼我了,而且我也不懂你说什么”
“公主是明白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又如何,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难道我就不能有喜欢一个人的权利”
“呵呵”宫玖歌突然放开司雅雅的手,冷笑。
“对于我们这种不平凡的人来说,“喜欢”就是一件平凡中的奢侈品”
“你说的没错,但我不这样认为,出生在皇室又如何,喜欢是每个人的权利,大家都平等,你一样,我……也一样”
“是么,你还是真是天真”
“太子,为何就不能试着去接受我呢?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
“罢了,今晚我去书房睡,你先歇息吧”说完头也不回,就出了寝殿,去了书房,独留司雅雅一人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独守空房。
不过她并没有这样放弃,而是也去了书房,虽然他允许她留在这里,不过是一个人睡榻上,一个人睡床上而已。
翌日,张水儿和司无琛告别了止天君主以及宫玖歌夫妇后,便带着来时的那些朝云士兵准备回返。
临走时,张水儿悄悄给雅雅姐留了一颗她自制的解毒丸,那可是用她的血做的,颗颗价值连城,别人想买都买不到。
她告诉她,若是遇到什么事了也可以来朝云找她,她一定会赶到来帮她的,并且告诉她要把这颗解毒丸藏好了,万不可被歹人抢了去。
可是不曾想,她和美男大哥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歹徒,而且还都不是一般的歹徒。
她们距离从止天出发已经过去了两日,在林中随便歇息了一晚的众人第三日又走上了大道,继续出发。
奈何老天不作美,原本艳阳高照的晴天突然乌云滚滚,雷声轰鸣,仿佛在强烈的宣告着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就在张水儿正准备吩咐侍卫找地躲雨时,也不知这老天是不是和她作对,雨说下就下,中间居然不带喘气儿的,直接劈头盖脸的就泼下来,弄得张水儿和美男大哥只好带着众侍卫冒雨前行,赶紧找个地儿躲雨。
很快,张水儿就发现前方有一座荒废的寺庙,于是连忙吩咐众人赶紧进去躲雨,这天老爷下雨,怕是不下上个四五个时辰,是不会停的。
庙宇虽破,但里面足够大,可以容纳他们这么多人,尽管还有一些小地方在漏雨,不过那都没太大影响。
张水儿取下身上披着的,已经湿透了的衣服,这是美男大哥给她披上的,为了以防她感了风寒。不过他自己却全身湿透,虽然这会已经用内力烘干,但难免会受凉,张水儿不免有些担忧。
“美男大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到是你,可有淋到?”
“没有,不是还有你的衣服挡着,那雨还能淋到我”
“只要你没事就好”司无琛将张水儿耳边垂落的耳发轻柔的别致脑后,摸了摸她的脸,柔和的笑到。
张水儿回以一笑,然后拉着美男大哥坐到一堆干草堆上,在升起一堆火,驱散这些雨所带来的冷意。
那些士兵也都坐成团,升起火堆,烤着火,有的呢已经在搭灶起炉,准备做午饭了。
庙外,雨顺着房檐,飞流直下,滴落在地,瞬间溅起有一丈高的黄泥水。
看着这么大的雨,就算停了,她们也得等太阳出来,等地面干一些,才好走。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雨声太过喧嚣,破败的庙宇外三里处,暗中两拨人,一黑一红,此时正悄悄地朝庙宇一点一点的逼近着。
黑的那拨个个黑布蒙面,眼如死灰,身上泛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他们隐藏在草丛里,像一只只暗中捕猎的猎手,等着一个绝佳的机会。
红的那拨则是个个红衣红布蒙面,隐藏在树上,背后背着一把弯月刀,锋利的刀刃反射着森然冷意,那滴落在上的雨滴也立马被割裂开来,不留半点痕迹。
就像杀人,封喉不见血。
风带着冷雨灌进大庙,吹熄了火苗,不知是不是习武人都会有一种预测危险的第六感,张水儿和美男大哥眼神一暗,互看一眼,同时点头,这外面还真来了不少人啊!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雷声突然在天际炸响,那些隐藏在庙宇外的杀手直接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庙宇内,只听见“噗呲噗呲”地声音。
定睛一看,张水儿和美男大哥她们所带的那些士兵此时居然全被一剑封喉,见阎王去了。
呵!还真是冤家路窄,这红衣服的不就是血煞宫的么,怎么又来了。还有,这黑的,又是哪来的?
张水儿想不通。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司无琛拔出剑,挡在张水儿面前,冷冷的朝那些杀手开口。
然后那些杀手并没回话,而是直接动手,用剑回话。
于是只见黑衣人那拨人全部朝美男大哥攻去,红的这波自然全部朝张水儿攻来。
看着一个个飞蹿上来的红衣杀手,张水儿面不改色,讽刺的笑到:“怎么,血煞宫就这么喜欢本姑娘,对本姑娘穷追不舍”
“死到临头”
“啧啧,说实话,本姑娘还真想看看你们这血煞宫的主子是有多么愚蠢”
“侮辱尊主,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