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月此话一出,全场安静,只闻风声。
下面的人不乐意了,照这个意思,明显就是以偏概全,说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做不到保卫家国。
不过张无月可没这么想,明显就是这些人想多了,她只是看不起明榆渊这个变态而已。
她可是超级记仇的,当初他拉她的手,她可没忘掉,而且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不在家好好搞学问,凑什么热闹来军营参军,就他这细皮嫩肉儿的,她笃定,不到两天,他一定坚持不住。
将面前这个盛气凌人的女人,眼底的鄙夷尽收眼底的明榆渊,牵起嘴角,有条有理的驳回去。
“将军,您这话就不对了,您看您是女人,不也是将军吗,更何况世上每一人,皆有无穷潜力,我们这些人,都是满怀着一腔热血来此地,将军何必咄咄逼人,看不起人呢?您说在下说的可对?”
“呵呵,一看你就是个书生,满嘴酸化,可本将军不吃那套,好啊!既然你说的这么好,那就由时间来验证你的话,是否是正确的,而且看你这白白嫩嫩的,想必是哪家的少爷吧!看你能吃多久的苦。”
张无月噼里啪啦的说回去,呵!和她讲道理,怕是找错人了吧,她大道理歪道理可是一大堆呢。
明榆渊只是笑笑,再也不说话,因为就算他再说的冠冕堂皇,这个女将军也只会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
遂在将军的示意下,抬脚走下去,回到队列中。
经此一事后,那些新兵心中既有对张无月铁血手段的害怕,也有被她看不起的不甘。
到了夜晚,他们今日的训练便结束,所有人拖着快要散架的身子,不是走,而是爬着回到营帐,也没有洗漱,直接倒床,呼呼的沉沉睡去,此时月以上中稍,他们必须早早休息,因为明日一早必须早早起来,又开始惨痛的训练。
此时,一间营帐内,一个小身影,偷偷摸摸的摸到一个床位,轻声唤醒睡梦中的人。
“九木?你怎么来了?”
明榆渊揉了揉眼睛,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用手撑着爬起身。
“公子,九木来给您拿药,唉!公子您何曾受过这样的苦,那个女魔头简直不是人,居然这样对公子您,快,公子,这个是九木临走时拿的上好的伤药,您凃在伤口和痛处,这样第二日起来就会好一些。”
“那你呢?”
“公子不用担心九木,九木没有那么痛,到是公子您,快擦点,九木就先离开了,不然发现了就不好了。”
“嗯。”
“九木告退”。
明榆渊等九木离开,遂打开手中的瓷瓶,里面是软糯冰凉的药膏,涂在痛处上,一股透心凉的麻酥酥的感觉,让手臂腿上的痛到不在那么痛了。
“呵呵!”明榆渊苦笑。
“这参军果然不是轻易的活儿呢!”
然后躺下歇息去了。
雪城将军府。
步平临将手中的信,恭敬递给面前之人。
“君上,又来信了,而且……”
“而且什么?平临什么时候说话也开始吞吞吐吐了?”木桦邪转过身,挪耶看向沉稳的步平临,拿过他手中的书信,全部打开来。
第一封自然十分匿名信,而第二封让木桦邪有些无奈,打开的信封的手,犹犹豫豫,最终还是打开来。
只见上面写着:“吾儿这次玩够了吧!虽说攻打朝云一事已成定局,但为了能够壮大我雪漠,所以这次特地派了力全力帆将兄弟,来助我儿完成大业,当然你也必须回来,国不可一日无君,朝不可一日无主,何况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娶个妃子了,本宫已经帮你挑好一门亲事,若是敢逃婚,那么到时候别怪母妃不六亲不认。”
看完后,木桦邪哭哭笑笑,脸上明暗不定,无奈的叹口气,他家的老太婆又在催婚了,看来这次逃不了了。
“君上?”步平临担忧道。
“无妨,不过是封家书,对了,另外送这封信的人,想必是又自杀了吧!”
“君上所猜不错,又自杀了。”
“呵呵!到底是谁?既然送信,还怕朕查到?反正最终都会见到。”
木桦邪低下眸子,拆开手中的另一封匿名信。
上面不出所料,也只有一句话,“来白娑,双树阁。”
呵呵,看来他这趟回雪漠,是必然的了呢!
“平临,吩咐下去,收拾好东西,朕明日启程回雪漠,你就在这里迎接力全力帆两兄弟,让他们助你一臂之力。”
“是,臣这就下去吩咐,还请君上早些歇息,不要太过劳累了。”
“嗯,你下去吧!”
步平临敛敛眸子,躬身退出门外,就去吩咐明日君上回雪漠的一切事宜,包括护卫下人等等。
房内的木桦邪轻轻叹口气,自从他登上帝位以来,他的后宫虽说粉黛佳丽三千,但他唯独没有皇后,因为那个位置他是要留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可是如今心爱的女人,怕不是不可能了,两个世界的人,是不会有交集的。
生就敌对双方,就算双方喜欢,可中间的血海深仇是不能抹掉的,更何况还是他单相思呢?
木桦邪自嘲的笑了笑,不再停留书房,而是回到了自己院落,喝了一夜的消愁酒。
岂料酒入愁肠愁百结,化作相思泪也只有一人吞。
直到明日清晨的阳光打在脸上,木桦邪才醒过来,而石桌上,就连地上竟到处都是滚落的酒瓶子。
步平临还没走近,就被一股冲天的酒味给熏的后退两步。
“君上,您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哈哈,原来是平临来了啊!要出发了吧!我们走吧。”
“君上……”
“不用担心,朕没事,只是感叹自己的自由时光没有了,所以有些感伤而已。”
“那也不必喝这么多酒,要知道,酒多伤身,君上以后还是尽量少喝点吧。”
“平临,你又啰嗦了,朕最后一次任性,你就这般指责?”
“微臣不敢,是臣逾越了。”
“唉!你呀……”木桦邪深叹口气,朝前走去。
他这一走,估计是不会回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