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树阁内,宋闻史手中拿着圣旨,扯动嘴角,“呵呵!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呢!”
“爹爹”宋宁夏欲说些什么,就听见她父亲说。
“宁儿,你就在这等着,为父去去就来,对了,把这个小子给为父看住了,免得又乱跑,到时候若是碰到什么危险,就别怪为父没有提醒你们,要知道,雪漠这个地方并不是我们朝云。”
“是,爹爹。”宋宁夏乖巧的应声道。
宋闻史临走前恨恨的看了眼宋林朋,那眼神宋林朋心知肚明,所以不由身子一阵哆嗦,不敢看他父亲。
也不知最近怎么了,父亲就知道拿他和姐姐比,姐姐曾经还不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可是自从发生了那样的事后,也不知怎么回事,心机便的更深,脾气也知道收敛了,而且也聪明起来,随时帮父亲出谋划策,所以他这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公子,就是一个一出事就知道求家里的草包。
他也确实是一个金玉其中败絮其外的人。
宋林朋自我认为。
这边,宋闻史跟随太监来到御书房,当然必不可少的还有他那个成天抱在手里的铁箱子。
木桦邪知道人来了,于是从案桌抬起头,一袭紫色华袍,上面用金线绣着腾飞的金龙,脚踩黑色镶玉靴子,朝跪在地上的宋闻史走过来。
嘴角总是擒着抹若有若无的邪魅的笑容,眼神却是冰冷的看不出想什么。
“呵呵!恭喜你成为雪漠的国师。”木桦邪假装扶一把,宋闻史借势起身。
“谢君上!”
“好了,要知道国师一职在雪漠可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权利之大,所以国师大人,朕许你的条件已经给了,不知你的条件什么时候可以实现呢?”木桦邪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微眯,里面的精光犹豫乌云压顶,顿时压的宋闻史心里一阵压抑。
好不容易缓过神,宋闻史立马就说:“君上,臣马上就可以答应君上的条件,请看这个铁箱子”。
宋闻史微微弯身抱着铁箱子,放置在木桦邪处理政务的案桌上。
“难道这里面就有你说的千机图?”木桦邪有些怀疑。
“没错,君上,臣说过惟有我们宋家人才能打开千机图,所以如果没有臣在,任何人都别想打开千机图,哪怕是臣的儿女。”
宋闻史目光如炬,紧紧看向木桦邪,没有移开半分。
他就是要让他知道,别想打他儿女的主意,其实打开千机图的方法他告诉过宁儿,而如今说只有他一人知道,不过是为了让别人知道,如果有人拿他儿女的性命威胁,那他只好带着千机图的秘密去地下了。
“哼,这个老狐狸,还真是狡猾的很啊!好,既然如此,他就先顺着他,不过到了以后,那就是他说了算!”木桦邪心里一番思琢,于是打定主意,轻轻笑了笑,开口道:“国师,请吧!”。
“是,君上。”
宋闻史随即动了动宽大的衣袖,拂过铁箱子,然后抖开衣袖来,露出一双带着沧桑感的手,却又不是那种饱经风霜的,充满故事的人的手。
双手搭在铁箱子上锁的地方,那里并不是挂着那种简单的锁,而是一种极为繁杂复琐的锁,别看它小,里面可是机关重重,一锁开了又是另一种锁,所以若是不小心,哪怕是会开铁箱子的宋闻史,也都要极为小心翼翼,要是稍有差池,就会被铁箱子里的机关夺去性命。
空气突然凝滞,木桦邪也被宋闻史的紧张弄得呼吸都不自觉的轻了又轻,紧紧看着他的动作。
此时大概过了有半个时辰左右,宋闻史的额头已经是细汗连连,有些都已经滴在地上的地毯上。
终于,就在两人的耐性都快磨光的刹那,一声清脆的“咔”声,在御书房内清晰的响起。
就在木桦邪以为终于可以看见传说中的千机图时,就连内心都不由泛起丝丝紧张激动,可是却见宋闻史并没有立马打开箱子,而是对着铁箱子,闭眼嘴里默默念着他听不懂的话语。
这一下,又折腾了半刻。
最后宋闻史陡然睁开双眼,眼里的喜悦让木桦邪都不由为之一振。
“君上,好了,请看,这就是千机图。”宋闻史让开身子,手指着铁箱子里面那薄如蝉翼的一张看似纸张却又不是纸张的,被轻微叠放的白色透明地图。
木桦邪内心有些波动,可是被他极力压制住,没有让宋闻史看出来半点异样。手轻轻拿起那张就是传闻中被说成是一个笑话的千机图,在手里展开来一看。
这下他再也掩饰不了内心的波动了,震惊已经完全不能形容他此刻的表情和心情。
“这……这……这”木桦邪一连说了好几个“这”字。
“这……就是千机图?哈哈……看来国师你没有说错,这真的是千机图呢!”
木桦邪高兴的看着上面这些标志详细的雪漠,朝云,止天的山川河流,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宋闻史瞧见此,心里一阵鄙夷,要是让他知道这不过只是真正的千机图的赝品而已,会作何呢表情呢?估计都高兴的不知东南西北了吧!
“君上,如今千机图已经在手,臣就在这里恭祝君上的霸业早起完成,早日君临天下。”
“哈哈哈……好,好,好啊,朕封你为国师还真是没错,好了,国师大人现在先下去吧!到时自会有人带你去国师府,然后朕要大大奖赏国师大人。”
“呵呵,如此臣就多谢君上了,臣告退。”
“嗯,下去吧!”
“对了,君上可否允准臣将这箱子带走呢?”
“既然千机图已经拿出来了,这铁箱子也就没有用处了,国师大人拿去吧。”
“是,臣告退。”宋闻史躬身行礼,这关箱子可比打开箱子容易多了,所以宋闻史直接关上铁箱子,就抱着出去了。
殊不知就在宋闻史还没有走出御书房时,门外转角边一个鹅黄色裙角,悄然消失,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连御书房内的木桦邪也都没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