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坦白,还说我无理取闹?”林程程哭了起来,“叶云泽,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对,我就是那么坏,所以,你后悔和我在一起了,对吗?”叶云泽愤怒地把手机扔在了地上。
顿时,手机碎成了一片一片。
林程程蹲下来,“你竟然连手机都不要了。”
“你干什么?不要拣,会割伤手的。”叶云泽说。
林程程推开叶云泽:“我不要你管我!”
“那么说,你后悔了?”叶云泽苦笑道。
“对,我是后悔了。”林程程堵气说道。
“以后会跟我这个病秧子在一起,过没有结局的日子。”叶云泽眼睛湿润了。
这是他的心结,也是他一直给不了她的。所以他一直惦记着。
“不,我不是后悔你有病,我是后悔你对我不坦诚,你瞒着我和别人交往。”林程程解释道。
“那还不是一样?”叶云泽拿起衣服就走了出去。
林程程心碎地坐在了地上。
地面的冰凉袭击着她的身体,她觉得好冷好冷。
可是再冷,也冷不过他的话。
他的话好像一把刀伤害着她。
叶云泽此时走出去,冷风袭击着他的身体。
他颇有点自暴自弃的感觉。
林程程说的话,也像是一把刀,戳着他的心。
他的心在滴血。
“原来你还是那么在意我会不会病死。”叶云泽痛心地说。
可是他的手机没有了,谁也联系不上他,但是如此他反而自由了,他一个人在冷风中走着,在大街上放风。
如今他是怎么放纵都不会有人管着他了,他忽然反而觉得一身轻松,就算是他现在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他苦笑着自言自语道:“早知道没有女朋友会那么自由,为什么要找女朋友自寻烦恼呢?真是傻呀当初。”
“傻吗?”好像另外一个声音在他头脑中响起来,“可是你再傻也是为了爱呀,难道你真的不后悔吗?”
“后悔什么?反正她又不在乎我。我什么都不管为了她,最后,她就一点都不相信我,还怀疑我,我怎么可能背后有女人呢?跟她分开那么久,我都不曾有一个女人,除了她!如今我已经跟她谈恋爱了,难道反而都有了吗?她也不想一想就伤害我,她几时智商变得那么低了?”叶云泽反驳道。
“她就是因为在乎你,才会这么关心你的手机,难道不是吗?”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来。
“才不是呢,你不要再劝我了,我不想要再谈恋爱了。没有谈恋爱,我多自由,多轻松多快乐呀,谈恋爱烦都被她烦死了。”叶云泽摇了摇头。
“根本不是这样的好不好?难道你舍得跟她分手吗?难道你舍得放下她了吗?你忘得了她吗?”
“谁说我忘不了?”叶云泽对着天空挥了挥拳头,“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个女人是你最爱的女人。是你用心爱了那么久的女人。”
“那又怎么样?我连我自己的命都不知道,几时能够放下,更何况感情?我本就是一个不配拥有感情的人。”
心中两个声音在互相搏击着。谁也赢不了谁。
可是,叶云泽却更加痛苦了。
不能够抉择也是很痛苦的,让他更加矛盾,好像心被分成了两半。一般往这边走,一般往那边走,生生撕扯着他。
“程程,为什么你这么不相信我?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心里眼里只有你吗?再不会有别的女人,也从来没有别的女人。”叶云泽苦笑着,苍白的脸在夜色中显得更加妖娆。也更加让人心疼。
他没有兴趣在街上溜达,而是撞进了酒馆里喝酒。
“老板,多来几瓶酒过来,我今天要喝个通宵。”叶云泽说。
酒很快就上来了,有一大箱。
他一瓶一瓶地喝酒,酒精刺激着他的胃,好像烈火一样,烧灼着他的五脏六腑,可是,他不觉得疼,他觉得有种麻木后的快感。
嘴巴里念念有词,琥珀色的酒液从唇角流出来,浇透了他的衣领,让他觉得更冷了。
可是他已经无所谓了。
可能是为了配合她悲凉的心境,此时酒馆里的老唱机反反复复的畅响着无所谓这首歌。
歌声凄凉,一点点刺激他的耳膜,让他昏昏欲睡,他好像掉进了时光里,出不来一样。
时光的发霉的气味,塞满了他的鼻孔,让他呼吸都不畅了。
他内心堵得慌,好像有一块石头压在了他的喉咙上。
他觉得头很重,身体很重很重,动都动不了,手都抬不起来。
他很想睡觉。
正巧的是,杜泽雅正好经过在这里。
原来,因为叶云泽的爽约,杜泽雅被严温馨大大批评了之后,垂头丧气的走在马路上。
她也走进了一家酒馆,想喝酒,没想到,好巧不巧正好让她遇上了喝醉酒的叶云泽。
“你这个家伙不来赴约,却跑到这里来喝酒,还把手机都关了,真是太气人了。但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你竟然在这里让我遇见了。这不是上天把你送到我手上来的吗?看你现在还能逃到哪里去?”杜泽雅推了推醉醺醺的叶云泽,高兴地说。
叶云泽趴在桌子上,并没有反应。
杜泽雅说:“都是你,害得我被人骂。”可是,严温馨骂了杜泽雅,杜泽雅并不打算马上把叶云泽交给严温馨,严温馨对她不好,杜泽雅哪里能便宜了她?
杜泽雅先打电话给林程程:“叶云泽现在在我这里呢。”
林程程今晚心情也不好,杜泽雅忽然这样打电话给她,倒是让林程程吓了一跳,“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看看这张照片就知道了。”杜泽雅把叶云泽醉倒在桌子上的照片和视频拍给林程程。
林程程大惊,后背袭来一股冷意:“你把叶云泽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你要是不过来,就把他扔到江水里去,反正他是喝醉了酒,什么都不知道,让我摆布的。”杜泽雅胜券在握地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