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少雷的哀伤在路阳如火的亲吻中消失殆尽,爱情是瞬间能让人下地狱也能上天堂的一种东西,如凤凰涅槃一样,两人的感情又回到了五年前的炽热。路阳的心虽然还在纠结,但却甜蜜的无以复加,幸福的程度也如坐火箭般的直接从十八层地狱飞到天堂。
吃饭的时候,穆少雷体贴的为路阳剥虾皮,路阳一脸享受的样子。穆少雷打趣:“看你的得意模样,把稀世珍宝据为己有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就像赤贫者一夜之间变土豪,就像穷人买彩票中大奖?”
路阳骄傲的摇头:“我的成就感是,我可以随时扑到你的怀里,我可以毫无顾忌的亲吻你,我可以看着你的眼睛跟你说一万遍‘我爱你!’再也不用偷偷藏在心里,我还要制定我的爱情专属权,我要你从今以后,只爱我一人,不跟金娜娜单独在一起,身边不能有其他美女,不准对别的美女放电,我的信息秒回,我的电话第一时间接,不许对我强势,不许对我冷漠,不能跟我冷战,别让我再流眼泪……”
路阳没说完,嘴就被穆少雷的嘴堵住。
“宝宝,你再说下去,还要我活吗?”他的唇离开她的唇时,说了这一句。
穆少雷送路阳回程奶奶家的路上,路阳的脸一直莫名发烫,有微风温柔的吹在脸上,暖暖的,痒痒的,空气中带着花的芬芳,沁人心脾,这个城市,这个春天,对她都有了别样的意义。
黑夜无人的街角,路阳跟穆少雷吻别,吻了无数次,依旧恋恋不舍,不愿意分开,穆少雷感慨万千,一切如他所愿,兜兜转转,路阳还是回到了他身边,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
穆少雷回去的路上,郑副总给他打电话:“你让查的路阳小时候的那个邻居,帮她打过架替她背过书包的小屁孩,查无此人,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查那个小屁孩?”。
穆少雷笑着:“不用查了,我赢了!”
“你找到那个人了?”郑副总纳闷。
“没有,但是我把路阳搞定了!”他的成就感爆棚。
路阳回到安宁路11号,程奶奶的家里,已是傍晚,赵婶不在,程奶奶坐在在藤椅上小睡,录音机里传出的不是京剧,而是一首老歌《天涯歌女》。
期期艾艾的唱腔静静的在院子里流淌。
天涯呀海角
觅呀觅知音
小妹妹唱歌
郎奏琴
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爱呀爱呀郎呀
咱们俩是一条心
家山呀北望
泪呀泪沾襟
小妹妹想郎
直到今
……
路阳叹着气,昔日的小妹妹一晃就成了老太太,程奶奶的郎怕是永远都见不到了。
爱情也是要趁早的,要不然,那个人离开了,那种时光不在了,空有满腔爱恋只能付水流,还好,她和穆少雷的爱情虽然沉寂了五年,但总算回来了,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忍不住要感谢上苍了。
她拿一件衣服给奶奶奶盖在身上,帮她关掉录音机。
等程奶奶的小睡醒来后,路阳已经把程奶奶喜欢吃的软糯的饭菜端在桌上。
她已经彻底融入了这个家,彻底喜欢上了这里。
第二天上班,路阳带给古风一个好消息:“穆少雷说,秀水湾的房子可以给你打折的”,
古风审视着路阳:“昨天那情形,要死人的样子,今天又这副模样,别说史馆长看不懂,连我都看不懂你们的爱情了,我都害怕谈恋爱了,要死要活的”。
秦周插嘴:“还是爱情值钱啊,张口就省好几万,不过小古,你放心,跟我谈恋爱,我不会让你害怕的,也不会让你今天死、明天活的,我会把我身边的佳丽清理的干干净净,独宠你一人,让你天天开开心心。”
古风撇嘴:“秦周你身边何时有过佳丽,有的话,也只有展馆里那一干一湿了,年轻的都几百岁了。”
路阳不厚道的笑了。
古风又苦了脸说:“可是,我妈妈又不同意我买了,怕赤贫男人爱上我是因为我的房子和车,爱情会打折,所以房子还需男人买。”
秦周不失时机的表诚心:“小古,我喜欢你,但没惦记你的小破车,还有你未来的房子”
古风:“你惦记也没戏,我的一切都不会对你开放。”
下午,春阳暖暖的照着,路阳在翻阅滨市近些年的市志、文献。
穆少雷发来信息:“下午有空吗,带你去马场骑马。”
路阳回:“我可以早走,但我不会骑马。”
“傻丫头,有我呢?”
“嗯!”
古风一边整理资料一边伤感:“邻家哥哥昨天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路阳怔了一下。
秦周有些小恼怒:‘风,我们对桌这些年,你一直不理会我频繁投给你的秋波,原来是惦记你的邻家哥哥,可惜了我那些个秋波,加起来有一箩筐了吧,要知道,还不如投给展馆里那两个佳丽。”’
古风不屑道:“秦周你说话尊重一点事实,我何尝接收过你的秋波,你那小眼睛里能投出秋波?你都送给展馆里那两个‘佳丽’了吧,即使你真的投过来,我也不稀罕。”
秦周赶紧反驳:“那两位‘佳丽’清心寡欲的,投给他们又没有回应,我何须浪费那些秋波和感情?”
古风不理秦周继续说“我和邻家哥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自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发誓要娶我,后来说等我个子长到他肩膀、头发及腰就可以嫁给他了。”
路阳问:“他后来为什么娶了别人?”
古风叹到:“我个子也达到他肩膀了,头发虽然又黄又分叉,但总算及腰了,就是面貌和身材走了下坡路,越走越偏,他却越长越帅,我俩就这样在颜值的路上产生了分歧,导致分道扬镳,结果是他忘了他的誓言,牵了容貌跟他般配的女子的手。”
秦周舔着脸:“风,我跟你同病相怜呢,小时候我是我们村的小帅哥,天天屁股后面跟着俩丫头片子,嚷嚷着长大要嫁给我”。
古风漫不经心道:“你怎么不收了其中的一个,或是两个一块收了,你们男人喜欢多多益善?”
秦周叹道:“这个,说来话长,那两个丫头,其中的一个长大后变成了美女,有一天,上了一辆宝马车,尽管我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没追上她,另一个呢,却越长越胖也越黑,人送给她一外号叫胖丫,这个胖丫对我痴心未变,一直想追我,所以我每次见到她,都吓得撒腿就跑,我跑的快就是那时候给练出来的,现在有时还为这事做噩梦,总梦见美女在前边远的不见了踪影,胖丫在后面眼看着就要追上来,醒来心都拔凉拔凉的……”
古风来了一句:“你就是高不成低不就,自己长得难看还嫌别人丑,活该打光棍!”
路阳默默的听着,她和穆少雷的爱情回来了,但前面困难重重,她现在是有权拥抱他,亲吻他,消费他,但是以后呢,山穷水尽后没有柳暗花明怎么办?
路阳下午下班时,穆少雷已在博物馆门口等。
他把她带到了马场。
蓝天白云,煦日和风,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样子。
穆少雷换了一身马术装束,更显得英姿飒爽,他策马加鞭的时候,路阳呆呆、神往的、近似崇拜的看着他发呆。
穆少雷走到她跟前,她还盯着他愣神。
他笑道:“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有点贪婪。”
路阳打趣:“我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还好,没落到别人手里。”
穆少雷有点得意洋洋:“想把这件稀世珍宝据为己有的人太多了,所以你要特别爱惜?别让他被别人掠夺走了”。
“我是不是需要看看我的银行卡里有多少钱?”她故意刺激他。
“你不需要付一分钱,只需交付你的心、你的源源不断的爱……”穆少雷眼神温柔又暧昧。
“有信心吗?”他问。
“为什么没有!我已经准备五年了,爱都在心里生根发芽了。”她答。
……
憧憬中的两人却不知,拥有彼此,他们付出的远不止这些,还有太多的眼泪、太多的纠结、太多的无奈、太多的欲罢不能、太多的肝肠寸断……
“上来!”
路阳胆怯:“我会摔下来的!”
“有我呢!”穆少雷把路阳弄到了马背上。
路阳与穆少雷紧紧靠在一起,缰绳在穆少雷手里,他另一只手抱着路阳。
“这一次,你只是体验,体验一下无拘无束、自由奔跑的感觉,以后有的是机会学习。”
马儿先是哒哒的慢跑,接着速度越来越快,路阳僵硬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穆少雷咬着她的耳垂“放松!有我呢!”
马儿四蹄生风,如箭一般的飞奔起来,路阳因为惊恐开始时闭着眼睛,后来渐渐放松,睁开眼睛,风在耳边呼啸,远处的山,近处的草地,好像被赋予了新的意义,五年来,她沉闷纠结的人生也重新五彩缤纷。
穆少雷大声问“感觉怎么样?”
“刺激、豪迈”她大声的喊。
这几年,一直都囚禁自己,囚禁自己的感情,囚禁自己的欲望,突然在这一刻,顿悟了。
马儿开始慢下来时,穆少雷依然没松开手,他的唇在路阳后颈裸露肌肤的地方落下雨点般的吻。
然后他扳过她的脸,吻上她的唇。
路阳心里的热浪一次高过一次,她需要卸掉所有负担去单纯的爱一次,毫无牵绊的去爱一次,不需要承诺、不需要结果,就只有勇往直前,就只是爱。
她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爸爸,原谅我,我要彻底辜负你了。”
夕阳洒在两人身上,像镀了一层金。
她在,对他而言,便是江山如画,风景宜人。
他在,对她而言,便是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为什么要分开?
穆少雷的邻水别墅,宽敞、豪华但温馨。
路阳不是第一次来,却第一次仔细的打量。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路阳想说,太奢侈了。
穆少雷笑说:“我不经常来,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妈妈那里,这栋房子虽然大,但没有家的感觉,现在你来,这里就什么都不缺了,有了爱的气息,有了家的温馨。”
路阳半开玩笑半认真:“你以前带过几个女人来过这里?”
穆少雷的神情郑重的很:“只有你一个,以后,也只会是你一个,我敢对天发誓!”
路阳迅速的用手捂上穆少雷的嘴:“不用!”
穆少雷却将她横抱起,向卧室走去……
激情过后,穆少雷看着路阳天使般的面孔带着甜美、羞涩的笑。那是最摄他心魄的倾城之笑,他默默发誓,宝宝,以后的日子,我不会让你流泪,我要天天看到你幸福的微笑。他有信心让路阳忘记她心里的那个神秘男人。
那时的他不会想到,美好竟然很远,眼泪却很近。
路阳早上醒来时,穆少雷已不见了踪影,床头有他留的的便条:“吃饭后,我的司机老李会送你上班,我有急事,先走。你的少雷!”
穆少雷的办公室里,郑副总把穆少虎自黑金地苑楼盘,导致房子卖不出去的证据一一摆在穆少雷面前。
“现有,我们有人证,有视频,有录音,凭这些,我们足够扳倒他!”郑副总胸有成竹。
穆少雷看着那些证据,叹道:“他竟然深谙这种歪门邪道,进步的如此之快,也越走越远。”
郑副总感慨:“是的,穆少虎现在已经真正成为我们的对手和敌人。我们不能再把他当做孩子来看了,他现在的力量已经不能小觑,他的目的已经很明确,奔着天地的总经理和未来的董事长位子,为了达到目的,他什么手段都敢用,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我们既然碰到这种对手,只能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深,现在我们手里,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人证、物证,录音、照片,只需把这些东西拿到董事长面前,谁胜谁负,泾渭分明。”
“扳倒穆少虎后,再把他身边的幕僚一一清除,那个穆少龙,我们也不能给他机会,这样才能可斩草除根,彻底将穆少虎、穆少龙踢出天地集团,那样我们才能高枕无忧。”
穆少雷踱到落地窗前,博物馆的灰色小楼的楼顶首先映入了眼帘,心里突然柔软异常。
“我想结婚了”他缓缓的坚定的说,眼光掠过一栋栋的居民楼,突然向往家的感觉,向往那种与爱的人天天厮守的温馨和甜蜜,早上他上班离家时,会有她的亲吻,晚上他下班回家时,会有她为等他而亮的那盏灯。
几年来,他都不记得天地集团在滨市建造了多少楼,让多少人有了家,有了港湾,有了根,漂泊的心灵有了归宿,可是自己有房子多套,却没有家,身体、心灵、情感都没有归宿。
穆少雷突然的一句话让郑副总诧异,停顿了一会才算明白过来,兴奋的说:“穆总,这是好事,金家不是一直盼着你跟金娜娜早日完婚,那样的话,天地再加上金家的产业,在滨市的房地产界,将没人敢与我们抗衡!,少虎、少龙更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