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儿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紫月君,道:“皇后?礼物?你跟皇后有仇?”
紫月君悠闲地打开折扇,道:“岂止是“仇“字这么简单?皇后啊,皇后真是棋差一招呢!当初或许就不该将我留在这世上的。倒是你自会知晓。”
闻言,苏可儿想着紫月君是怎么和皇后结仇的?就算没退隐之前,不应该也是江湖恩怨么?皇后在深宫之中,又何来与他结仇这一说?苏可儿猛地记起……难不成是和紫月君的师傅有关?
“皇后这次既是好不容易寻到机会可以单独跟罗伊见面,肯定不会那么快的离开,只是皇宫里面,皇后会怎样交代?……”苏可儿自言自语道。
紫月君冷哼一声道:“如今皇宫里得宠最盛的就是湘妃,皇上几天不见皇后也是常有的事,所以皇后自然是得空出来见他的情人了。”
即便是萧齐是皇后与罗伊的儿子,苏可儿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难道这些年,皇上竟然一丝发觉都没有吗?历代坐上皇位的人,不是心狠就是手辣。况且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通常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思维能力与逻辑能力。若是这个……萧齐真的不是皇上的儿子……皇上真的不知道么?
转眼,天已经黑透了。苏可儿正准备梳洗入睡的时候,便听到一阵敲门声,打开一看。紫月君?这么晚了,来自己的房间干什么?苏可儿想起上一次的经历,有些警惕的看着紫月君。
紫月君有些不悦道:“好了,本公子不是来轻薄你的。本公子是不会夺人所爱的。我来是想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罢拉起苏可儿的手向门外走去。
“喂……喂!我头发都还没弄好呐!”苏可儿一边跑,一边拨弄着她的头发,因为以为自己要睡觉了,便准备取下发钗梳洗。且刚取下人皮面具,现在还是自己原本的样子。谁知道取到一半的时候,紫月君便来了。现在苏可儿顶着一头看似有些乱实际并不乱的头发被紫月君拉着一路狂奔。
紫月君不知哪里拿出来一个盒子。苏可儿看着这个盒子。似乎……有些眼熟。这不是前段时间,有人送给暗夜阁的一份重礼么?前段时间因为暗夜阁帮那人办成了一件事。那人便将这东西送给了苏可儿。
这盒子里装的是苗疆族的千年蛊毒,其实当初那人将这份礼物送给苏可儿的时候,苏可儿还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蛊毒就算得上是极好极好的礼物?甚至好过那些千年人参?后来知道,行走江湖,难免会有仇家。虽说这些都是拿不上台面的手段。但若是这一招真的能用在仇家身上,无不是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苗疆族的千年蛊毒,威力甚比过千年冰蚕,千年蛊毒虽也是每月发病一次,但若是这种蛊毒不给其解药,不仅每月病发时会痛不欲生,身体犹如千万条嗜血虫啃食着全身。且逐渐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蛊毒虫会慢慢的吞噬人体内的五脏六腑,直至干竭而死。
且此蛊毒不同于其他普通的苗疆蛊毒。这种奇制的蛊毒,听闻只有在人最羞愧,最恼怒时效果便能达到极佳。
紫月君如今拿着这个盒子……莫不是要?”紫月君,你是要将此蛊下在皇后身上?”
紫月君冷哼一声摇了摇头道:“下在那个女人身上岂不是浪费么?既然本公子说了送她一个最大的礼物,那么不如就下在她最爱的人身上咯。”
苏可儿皱了皱眉,江湖恩怨,祸不及妻儿。”紫月君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合江湖规矩?”苏可儿虽然也是恨极了皇后,但是罗伊跟他们终究无冤无仇,这样做……岂不是……
只见紫月君冷哼一声道:“谁说要下给罗伊?本公子当然是要给太子。本公子与他们娘俩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你觉得本公子会轻易放过她们么?”
苏可儿觉得此时此刻的紫月君不似以往一般能带给人温暖的感觉,此刻的紫月君仿佛是全身充满了寒气,眸子里流露出的全是恨意与想要报复的决心。可是苏可儿还是想不明白,紫月君究竟与皇后有着多大的仇,才会这般?
紫月君带着苏可儿来到太子住的房间一边,苏可儿躲在一颗大树后,静静地看着紫月君的一切行动。突然之间幻化成当年慕容卿卿的模样,苏可儿有些不可思议……紫月君……苏可儿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紫月君从太子的窗前一晃而过。太子正坐在屋里喝着酒,恍然间看见了慕容卿卿的影子。便一路跟着紫月君追到了顶楼客栈。苏可儿也在后面一路跟着。一时之间很是无语。非要用这么麻烦的办法嘛?直接给他不就好了。
到了之后,苏可儿才明白紫月君的用心良苦。
太子瞧见自己的母后竟同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在一张床上厮混,楞在了原地。一张床上,两个人赤裸着身体。还有一个竟然是他从小一直都很敬重的母后,天绒国的一国之后。如今却跟一个男子在一张床上厮混。
太子狠狠的踹开门,紫月君觉得时机已到,便悄无声息的走到太子身边,将蛊毒放进了太子的身体上。苏可儿看的真真切切。小小的一条黑虫突然之间跳到了皇后的身上,不知不觉的钻进了皇后的身体。
看来,这最恼怒的人·并不是太子,而是他母后。最羞愧的人,也是皇后。想想也是,自己母后跟别的男人在一张床上做出极其污浊不堪之事,这种事竟然还被自己的儿子发现了。
皇后看着闯进来的萧齐,有些微怒又有些着急道:“齐儿,齐儿……你听母后解释……!”
萧齐看着床上的两人,羞愧难当。狠狠道:“母后!你不是别人!你是天绒国的一国之后!这个男人是谁?!本宫绝对不会让他苟活于世!”
说罢掏出腰间的长剑,指着床上的男人。正准备一剑刺下去时。皇后留着眼泪,怒吼一声道:“够了!他是你亲生父亲!”
突然之间,罗伊看着眼前的萧齐,萧齐的剑突然掉在了地上,愣愣的看着床上的男人。仿佛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一般,沧桑的面容。胡子经过时间洗涤,也渐渐开始花白起来。
萧煜突然有些失控的怒吼道:“不!这种男人不会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天绒国的皇上!本宫是天绒国的太子!这种男人绝对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