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十皇子武锏,我二人于房内亲吻。我竖起耳朵听,怕有旁人进来瞧见,吻与听之间,一阵阵的刺激使得我脸红心跳。
稍后还要见人,吻不是很热烈,吻过的唇稍稍有些红。
他以拇指指腹轻抚我的下唇,沙哑低笑,蜻蜓点水般二次落吻。松开我,转身朝房门而去。
双手抚颊,深呼吸、吐气……我稳一稳“怦怦”快跳的心,放下手儿,举步出房。
十皇子年纪尚轻,但一招一式十分扎实牢固。七王爷双手负于身后,一面瞧他武锏、一面点首。
蓦地,一道银影从天而降,一人独武即刻转为双人对试!
白非然手里的宝剑钢坚锋利,与十皇子的双锏撞击在一起“哐哐”震响。细小的金星子宛若昙花一现,彰显对试激烈!
我一面观注对试、一面微侧首问七王爷,“王爷,你给白非然配了兵器?”
七王爷摇首,“本王不曾。”说话间,注视对象从十皇子转向宝剑。
约摸两柱香,胜负见分晓!白非然手中宝剑挑下十皇子的玉冠,玉冠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掉落。他那一头柔亮黑丝如瀑布般倾泄而下,披散于双肩。
“小子,功夫底子不错!好好练,还能再有提升!”白非然收剑,夸奖。
发丝披散,十皇子面上有些不好看,然而现下的他不如白非然是事实,故尔神情别扭。捡起玉冠与玉簪,利落的将黑丝束起。
身为尊贵皇子,他以“我”相称,束发又如此娴熟,想来在外头的日子不好过,亲自动手的地方只多、不少!
七王爷将白非然、十皇子分别介绍给对方,拿过白非然手中剑细细端详……罢了,重道三字,“七星剑!”
一听名字,我来了劲儿,此乃千古名剑!凑至七王爷身旁打量……剑柄、剑鞘均以梨花木制作而成,古色古香。剑柄垂穗,穗长两尺(一尺等于三十厘米),天蓝之色。
“哪里来的?”七王爷问。
“坟墓里挖的~~~”白非然得意洋洋,将垂在胸前的发丝拂去身后。
“你居然盗墓?!”我咋舌,飞快离远“七星剑”一大步。
“你叫这样大声做何,若不掘墓,‘七星剑’何以重见天日?”白非然用小手指掏耳朵以示我吵,说的理所应当,一点儿愧疚之心也没有。
“……”我无语。他究竟还有多少惊骇世俗的事没有做?还有多少已酝酿而成即将去做?
七王爷将“七星剑”还给他,叮嘱,“平日里莫将此剑带在身上,此剑太过招摇。”
“放心,我晓得。”白非然点首,将宝剑收入鞘中。
他将“七星剑”收起,我四人慢步游园……游至夹竹桃林落坐于石桌处歇息,四只石椅、四个人,刚刚好。
丫头奉上香茶、糕点,摆上棋盘。七王爷、十皇子对弈,我与白非然旁观……
我对围棋一窍不通,纯属瞧热闹仍瞧不出所以然。眼角余光扫视白非然,他手里捏着一块糕点慢慢地嚼,眉头因棋局的进展而皱皱舒舒。
由于看不懂,故尔时候一久便觉枯燥、急燥。端起茶水饮一口,放下;又端起啄饮,再放下。
半个多时辰,十皇子懊恼的将棋子丢进棋子盒里,红唇微撅,“又输了……”
七王爷放下棋子,给予鼓励,“十弟莫要灰心,你已进步许多,棋艺迟早会超过我的。”
胜负见分晓,枯燥与急燥双双离我而去。单手掩唇偷笑,瞧十皇子那副模样,一半懊恼、一半撒娇,小嘴儿撅起来好可爱~~~若他为少女,足可用“洋娃娃”比喻!
逮住我在偷笑,十皇子面上懊恼霎时消散,嘴角提翘、坏笑流露,朝我一挑眉,“恶女,你我二人对弈一局。”无征求之意。
闻言,偷笑僵住,我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抽动一下。放下掩唇之手,媚容苦兮兮,哪壶不开提哪壶……
“怎么?五年已去,莫非你的棋艺一点长进也没有?”存心挖苦。
我垂眸不语,眼珠与脑筋齐齐转动……片刻后抬首,一扫苦兮兮转而阳光明媚,笑说,“围棋我不是十爷的对手,但我会下一种棋,而这种棋十爷、七爷、白非然,你们均不会。”将他三人一一看过。
“何棋?”三人异口同问。
“象棋!”我将下巴一扬。
“象棋?”三人面露茫然之色,你看我、我看你。七王爷来了兴致,道,“讲来听听。”
“需配图,以图讲解更为方便易懂。”我道。
七王爷点首,唤来丫头去取“文房四宝”。我将丫头唤住,追一句,“多加朱红之墨!”
等了等,笔、墨、砚台、宣纸备齐。茶杯、糕点推去一旁,在空出的位置上平铺宣纸,提笔蘸墨,绘制象棋棋盘以及红、黑双色棋子……
绘毕,我放下毛笔,为他三人讲解,“象棋是一种双方对阵的竞技棋种,棋子共有三十二枚,分为红、黑两组,每一组各有十六枚棋子,由对弈双方各执一组……”
听罢,白非然打出一记响指,即道,“新奇!”
“有意思!”十皇子附和。
“嗯,不错。”七王爷首肯,二次唤丫头,让丫头将钟卫找来。而后问我,“此棋需何材制?”
“棋盘、棋子,木制、玉制均可,打磨要光滑,这样执在手里才会舒服。”我道。
钟卫来至,七王爷将图纸交给他,吩咐,“将此图交于工匠,以白玉为材打磨精啄,五日为限。此乃棋盘、此乃棋子。”指着图上之物告知。
“是!”钟卫应,一面端详图纸、一面转身去办。
丫头收走香茶、糕点,我四人离开花园。
天色渐晚,我向七王爷辞行,“王爷,我该回去了。”
七王爷交待十皇子、白非然,“十弟、非然,你二人先去书房等我。”而后对我道,“本王有话和你说。”
我点首,与他一前一后朝王府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