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落在脸颊上,颈子上。他松开我的后脑,指尖沿着我的耳际滑至颈子,一使力扯开我的衣裳,露出雪嫩的白玉肌肤。
他****着我的耳垂儿,吮吻我的颈,当他欲再向下时,我一把抓住他的肩头,用力推。
他缓慢抬首,蕴涵着赤/裸情感的双眸冷了大半,沙哑着声音一字一字沉沉言道,“你变了,从前的你不会推开本王。”
我单手拢好衣裳,直视他降温的视线,同样一字一字清晰说道,“从前的胡苏已经死了,再也找不回来。胡苏不会推开你,我会。”
“呵呵呵呵……”他笑了,双目微红,凄惨的教人心疼。
蓦地,他一站而起,神情骤变,指着我鼻子阴戾残暴的低吼,“胡苏,你最好祈祷肚子里的孩子是本王的,否则本王叫你死不如死!”音落,后退两步,随即甩袖离去,“砰”房门撞阖。
我闭上眼睛,也笑了。惨,不亚于他。
揪着衣裳擦拭被他亲吻过的地方,一下一下缓慢而用力。我与他的想法背道而驰,我希望孩子是皇上的,如此一来爹爹才有机会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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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户户贴门神;挂对联;彩灯高悬;过年了,喜气洋洋。也只有在节庆的日子,四王府才会热热闹闹。
我跟着紫芜、芙儿、蓉儿学习剪纸,剪了倒“福”字;年年有余;万事如意。选剪最好的“福”字、年年有余、万事如意,托七王爷捎给爹爹,让他可以在囚牢之中感受到过年的气氛。
听七王爷说,爹爹收到棉袄、棉裤与剪纸高兴的落下泪水,直夸我长大了,孝顺了,弄的我眼睛湿湿的。几度想哭,又觉心里有块石头堵着,无法发泄。
窗户上贴满了红色剪纸,阳光洒照,泛着橘红的光晕,暖暖的,很是好看!平日里使用的普通红烛换成镶金边儿喜烛,床、褥、枕、被全部翻新,就连家具也打上蜡、似崭新一般。
年夜饭设定于“怡心堂”正前方的院落——多辐轩
俏雪为我穿好衣裳;披上斗蓬;戴暖帽;戴手套;系围脖;将我裹的似一头熊,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我对着铜镜端详镜中的自己,忍俊不禁,“俏雪,你把我包成肉粽子,圆滚滚的。”
闻言,她“噗哧”一笑,上心道,“姑娘再有三个月便要临盆了,万不可有个闪失,小心点儿总是好的。”上前扶住我,“姑娘,咱们去‘多福轩’吧。”
“嗯”我点点头,挺着七个月大的隆腹。走起路来一摇一晃,似只小企鹅。
行至“嘉事堂”,身后传唤,“妹妹(姐姐)——”
我与俏雪停下脚步,回首看去,只见紫芜、芙儿、蓉儿向我招手,喜笑颜开,小跑而来。
我莞尔,待她三人来到身旁,一同前往“多福轩”。
人人均穿新衣裳,就连四王爷也换了喜庆红袍。喜红掩去冰冷,使他多一份柔和。
七王爷的红袍比四王爷鲜亮一些,衬着他白晳的肌肤、俊美的面容,愈发耀眼夺目。
年夜饭无比丰盛,我因有孕,以茶代酒与众人碰杯同饮。说说笑笑间,年夜饭在愉快的氛围下结束。
四王爷、七王爷、紫芜、芙儿、蓉儿,五人上街游玩,观花灯;逛夜市。
街上人多,四王爷怕会伤了我腹中的孩儿,故尔要我留在府中。我虽然想出去,却也忍了,来日方长。
食得饱,俏雪扶着我在花园里溜弯儿,红灯引路,园内亮亮堂堂。
老天爷也晓得今日大年三十,遂命风吹散了云朵,还天空一片明镜。
月圆如盘,群星璀璨。古、今、中、外,不论身在何处,所见之星、月均相同,让我有几许欣慰,感觉远在二十一世纪的父母近在身旁。
眸光流转,瞧见俏雪的鼻头儿冻的有些发红,借口累了,让她扶我回房歇息。
坐在桌旁烤火,我借闲聊之机向她问道,“俏雪,你晓得芙儿、蓉儿喜欢什么花吗?”
她歪头想了想,说道,“两位姑娘不论什么花都很喜欢,若说最喜欢的莫过于房前的玉兰与月季。”答罢,问,“姑娘这是要……”
我轻轻一笑,抚着圆圆的隆腹笑说,“两位妹妹送了我小衣裳,我想绣荷包当作答谢。”答谢此其一,其二是想分辨出谁是芙儿、谁是蓉儿。一人玉兰、一人月季,总该好认了。
约摸一个时辰,外头传来银铃般欢快的笑声。身子烤暖了,俏雪扶着我来到外头。
四王爷、七王爷、紫芜、芙儿、蓉儿,五人归来,带回了小玩意儿。
“妹妹,你瞧!”紫芜举着手里的风车朝我眨眼睛,塞进我手里。
风车牵动了我儿时的记忆,绽开笑容。挥动风车,听着小棍敲打鼓儿的“咚、咚”声,清脆好听。
我七人登上“邀月台”,四王爷抽陀螺;七王爷抖空竹;紫芜、芙儿、蓉儿踢键子。俏雪取来毛绒绒的软垫铺在椅子上,扶着我坐下。
见她目不转睛瞅着键子,我轻推她,让她去玩儿。她推辞了几句,终抵不过蠢蠢欲动的心,加入了踢键子行列。
陀螺声、空竹声、键子声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欢畅愉悦。我一面看他们玩耍、一面时尔挥动风车,笑容久绽不消……
键子踢飞,我的目光追随键子快速升高,升至最高点时只闻“嘭”地一声大响,一枚烟花爆炸开来,绚丽多彩。键子恰巧是烟花的圆心,键子落下的同时,烟花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