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全部循声望去。
陆莹莹脸上高高在上的得意瞬间瓦解,冷意仿佛刀箭一般扎在心头。
她稳了稳心神,娇媚的上前想要挽住霍承彦的胳膊,“承彦,你怎么来了?”
霍承彦冰冷的眸光淡淡落在她身上,“别碰我。”
陆莹莹顿时觉得屈辱,手颤颤的落下,即便心里害怕也不敢妥协,“承彦,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为难她的,是她偷了我的项链还不承认,那项链可是限量版的,价值几千万,是她这种土包子这辈子都没机会……”
“是吗?”一声冷嗤,“这项链值几千万?”
“是,是啊。”陆莹莹吓得心惊胆战,可却硬着头皮回答。
“游一,给我派人查,这些人一个都不准走,直到查出真相为止!”霍承彦冷冽的吩咐,淡漠到让人心慌。
“查什么?承彦,东西是她偷的,你不信我说的话吗?”陆莹莹一下便慌了,抬手便要去拦住他。
“啊!”陆莹莹就被一股大力狠狠地甩了出去!
“我劝你别在我眼前耍心机,”霍承彦毫不怜惜,“我最讨厌心机深重,谎话连篇的女人!”
话落,霍承彦看都没再多看她一眼,迈着长腿,直接走到了桑晴的身边。
冷冷的扫了一眼拽着桑晴胳膊的公子哥,那公子哥被那凌厉的眼神吓得一个哆嗦,直接松了手。
霍承彦接住了满身狼藉的女人,单膝跪在地上,漆黑的眼眸从上到下扫过她湿透的脸颊,“在我面前不是厉害的很,怎么一转眼就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
桑晴羞耻难堪,浑浑噩噩不知道来的人是谁。
她忍着痛,紧紧抓住男人坚实有力的臂膀,一声不吭。
痛意,撕扯着神经,让她仿佛回到那个噩梦般失去清白的夜晚。
霍承彦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大步离去!
房间里的人全都被霍承彦给震慑住,可是没人出的去,游一直接带着人把包厢围的滴水不漏,谁都出不去!
陆莹莹从未受过这种屈辱,脸上火烧火燎的燃了起来,面子和尊严碎了一地。
“莹莹……”身边的千金小姐伸手拉她,被她狠狠的打开,“用不着安慰我!”
就算霍承彦这样当众打她的脸,她也是霍家夫人亲口承认的儿媳妇!
霍承彦将桑晴直接送往医院。
在路上的时候,桑晴就已经痛得有些神智不清,她蜷缩在霍承彦的怀里面,十指抓住了他的衣摆,用力的捏紧,嘴里面低低的呢喃着,“痛……”
“好痛……”
霍承彦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胡乱的伤害自己。
纤细的十指反手抓紧了他的大手,指甲无意识的扣进了他掌心的肉里面。
痛感一波高过一波,桑晴还没到医院就已经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了医院。
桑晴被紧急送往治疗。
纤细的手腕上被扎上细针,她面无血色的躺在病床那里,犹如一个精致的没有生气的芭比娃娃一样。
院长亲自过来替桑晴诊治,“病人腹痛是因为吃了紧急避孕药……造成的月经紊乱,休息休息就会没事,霍先生不必担心。”
霍承彦听到这话,脸色更沉。
隔壁病房的沈雪都有些惊疑不定,喃喃自语,“那里面住的究竟是哪一号大人物?竟然连院长都懒得见。”
“谁知道呢?”莫卿也好奇的多看了两眼,“也没听说金陵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人物。”
不过他们这一脉原本在金陵就不算什么顶级家族,经营的企业只不过是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小企业,连替霍承彦提鞋都不配。
更何况,盛世一连串的事故发生,如今就连这个小企业都已经摇摇欲坠。
莫卿和沈雪认不出的真正低调的大人物海了去了。
莫卿收回了打量的视线,伸手握住沈雪的手,怜爱的望着她,“雪儿,好孩子,你受苦了。”
那个桑晴小贱人最后在霍家像是发了疯一般的,手握着水果刀四处乱戳,若不是沈雪上前制止,若不是沈雪机智自己给自己一刀,说不准最后挨刀子的很有可能变成她。
仔细算起来,沈雪这一刀,其实还是替她挨的。
莫卿现在是越看沈雪越是满意,这样的女孩才配得上当她的儿媳妇。
“好孩子,好好养着伤,等你好了,这个家还是要交到你手上的。”
只可惜她的慕安到现在都没有清醒的迹象。
沈雪捕捉到莫卿眼里的忧虑,明白她的担忧,当即就开口安慰,“妈,没关系,我还年轻,我可以等慕安。”
“傻孩子,要是慕安……”
要是慕安醒不过来,以后可怎么办?
“妈,慕安出事以前,曾在医院存了精子。就算他以后都醒不过来,我也愿意为他生儿育女传宗接代!”
沈雪这份决心让莫卿又是激动又是感动,倘若当初桑晴有沈雪三分之一的单纯懂事,那她儿子也不至于落得个植物人的下场!
想想桑晴,莫卿的心情就糟糕了几分,“幸好那个贱人已经被抓了进去,否则,我迟早是要被那个小贱人生生的气死。
“恶人有恶报。妈,她已经没翻身的机会,以后,你也可以过上舒心的日子,再也没有人气您了。”
……
隔壁的vip病房。
桑晴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
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她愣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送到了医院。
至于是谁……
她的意识混沌前好像瞧见了霍承彦的身影。
是他吗?
桑晴有些不太相信的询问了过来查房的护士,都没人知道送她来的人是谁……
救了她的人没留下只言片语,更别说联系方式了。
桑晴即便是感激他的救命恩情,想要回报都找不到可报答的恩人。
今天正是莫卿答应要给霍老爷子办追悼会的日子,桑晴顾不得许多匆匆的出了院,直奔追悼会而去。
爷爷的追悼会,她怎能缺席,缺席了,岂不是让她们真把脏水全都泼到她身上?!
这一刻,她等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