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上面的详细内容时,赵天真愣住了。
这并非是整个市区的地图,而是林弋阳自行查找有关于清河路、东方路以及向阳街道的作为详细地图。
地图被打印在了普通的卷子纸张上,做了完美的掩盖。
最开始林亚东并不了解,误以为这是林弋阳认真学习的象征,其实不然。
“阳阳!你究竟在做什么?”赵天真攥紧了手,纸张也跟着褶皱。
她将手拍在了桌子上,把印有地图的卷子摁在手下。
赵天真心中百般复杂,找到一个确切的方向。
或许一切都是巧合,或许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关联。
整个房间里的东西,没有任何违法犯罪的象征。
阳阳只是一名普通的青少年,处在叛逆期,行为和作风都有些怪异而已。
外面的案子归案子,调查归调查。
那些都是警察的事儿,自己现在看到的东西,听到的话语,没有任何特殊性。
“沈巡……沈巡那边也没有提及有关于清河路和东方路,向阳街道也只不过是个巧合。”赵天真碎碎念。
她在努力使动荡的情绪平复下来,可是眼神还是时不时的撇到床底。
这些钱怎么解释?
总不能够是说,这是表哥的私房钱吧?
赵天真一直处在深思中,全神贯注,对于周围的感知力量为减弱。
自然也没有听到林弋阳的脚步声。
“表姑,你怎么在这儿?”他满心惊讶。
赵天真回神,抬头朝着门口看去:“想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她思考了太多。
是对林弋阳进行质问,还是循序渐进的引导?
将床底的钱全部翻出来,还是装作不知呢?
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麻烦。
“看我?”林弋阳面色僵硬,“我有什么好看的?前几天才从你家回来,我啥样你也都清楚,哪有这么麻烦?”
他说着,走到了桌子旁,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
刚看到被翻出来印有地图的卷子时,林弋阳紧张了。
他将目光要投放到了赵天真的身上,仔细的观察着面前之人的表情。
“我还不是关心你?”她努力表现的自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这是一场心理博弈战,只有掩盖漂亮的人才会取得胜利。
林弋阳伸手拨弄着桌子上的东西,想要将地图的信息进行掩盖:“你跟我爸说了吗?”
“打过招呼了,他跟我说你在家,也告诉我钥匙的地址,我敲过门,你没动静我就直接进来了。”赵天真随口扯着谎。
“我在家。”林弋阳嘀咕两句,脸上的笑颇有些嘲讽,“我爸什么都知道,可是又什么都装不知道。”
亲人之间都是心有灵犀的,但凡是出了问题,其中一方肯定能感受得到。
“那他知道什么?”赵天真倒是好奇,林弋阳会怎么解释。
他面色一僵,又有些别扭了:“他的想法,我怎么可能知道?”
林弋阳处理好了桌子上的东西,又走到了床边,一屁股蹲下。
“你们之间又闹矛盾了?”赵天真柔声细语,采取了循序渐进的方法。
林弋阳摇头:“没。”
“瞧你这样,死犟死犟的,肯定是有事儿!”她只像是唠家常,也没有急绿了眼。
林弋阳看着赵天真,欲言又止。
“你爸说你在家,刚才的时候我在屋里头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你的影儿,你去哪儿了?”赵天真转变了话题。
林弋阳所给出的又是沉默,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像是探寻。
她也没再给出任何的反应,而是静静的等待。
她所见过的人,踏过的路,要比林弋阳多的多。
心智成熟的人,总能够占到上风。
“我出去了,翻墙走的,去找了李可欣。”林弋阳坦言,可是却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他翘起了二郎腿,满脸的不屑:“表姑,你也就甭蒙我了,我都知道。”
赵天真挑眉,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寻了个舒适的位置,一脸认真的看着林弋阳。
她已经做好准备,听一听眼前这个家伙的故事了。
“我爸我妈早就知道我天天翻墙跑出去了,不然也不可能把我给拴家里头。” 林弋阳指着大门口的方向。
“然后呢?”赵天真表现随意。
她的反应令他略有些诧异,却也很快回过神儿。
他又继续了方才的话题:“平时的时候不吵不闹,也没说太多,但是我知道,我爸跟我妈一个个的心里头都憋着火,一直想找个机会给我来一段教训。”
“嗯。”赵天真闷声应着。
林弋阳又是古怪的眼神儿:“表姑,你就是我爸我妈搬来的救兵吧?”
“谈不上。”赵天真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也不一定站在他们那边,毕竟我是来了解事情真相解决问题的,又不是什么屠夫,非得要自残。”
“哟呵,这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就是不一样,这办事儿,也讲理!”林弋阳不是调侃而是嘲讽。
既然是这样的结果,赵天真也没有必要再继续跟他磨叽与周旋了。
她直奔主题,拿起了桌子上他掩盖的那几张纸:“这些地点是什么意思?你床底下的几万块钱是从哪儿来的?”
赵天真问的随意,可是蒋笑却慌了,面色一片苍白,就连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
“哟?心虚了?”赵天真起身,往前迈动两步,与林弋阳拉近了距离。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人,神色肃穆:“林弋阳,你究竟瞒着我们在做什么事儿?又骗过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弋阳用力的推开了她,又别过了头,不愿意跟赵天真的视线对上。
“跟我说,比跟你爸你妈说要强的多,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也分得清轻重。”她这算是小小的威胁。
林弋阳不服气了,心虚占了大半:“我怎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管的那么宽?”
“得了,吃力不讨好。”赵天真倒也没计较太多,而是直接离开了林弋阳的房间,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她倒也自在,直接拿起桌子上洗好的水果,悠哉悠哉的啃着。
自顾自的倒了水,又打开电视,看着里面播放的节目。
这也算是博弈的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