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的很快,君唤的身子早已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袖中掩藏着的染血的帕子在不知不觉中被人拿了去。
看着手中的帕子,上面的红色像针一样直刺进于应的心。
她才三岁啊!
“陌翊”沙哑着嗓音“本相知道你刚刚也看到了,说说吧。”
“右相大人,您还是赶紧请位大夫来为小姐看病吧。”
一阵静默。
君予泽早在刚刚看到那抹红色后便随着陌川去了前院,他人家中的事自己还是少干扰,况且那是在姑娘的闺房,自己一个外男久待终不好,那怕还是孩子。
“你也感觉到了吧,她不愿意。”
早在君唤咳血时于应就知道了。虽然没看到,但是跟随陛下在外征战多年,不知多少次被鲜血掩埋的自己对血的那股子味道甚是熟悉,即使没有看到,可自己也早已闻了出来。
天知道刚刚他的心中有多少担忧和焦急,可看到怀中人的抗拒,自己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轻轻的抚了抚床上那个小小的人的小脑袋,笑道“她长的很像她母亲。”顿了顿,“一样的聪明。”
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谁能想到这是朝堂上威风堂堂的右相大人。
“小侄并未见过姑姑。”
虽说这于应是对不起自己姑姑,致使左相府与这右相府的关系越来越冷凝,若非是还有这于君唤在其中,只怕左右两相早已相决。
敛了敛眼,床上的那人连呼吸的那么轻,好似一会儿就会消失。
“大夫什么时候到?”
听着床上的君唤那若有若无的呼吸,陌翊只觉到心中一阵发紧。
抬眸看了看那于应,只见对方满脸含笑的看着床上的君唤,只是...那笑容中究竟是苦涩居多还是笑容多自己也无法言说。
“快了。”
于应并未因为陌翊是个孩子便歧视他,反而和他聊起了。
且不说在古代的孩子本就早熟,单就说他能和子虚(君予泽)交上朋友便知道此子的机敏。他和他的父亲陌渊一般聪明,甚至隐隐有超过其父的趋势。
“只是唤儿即不愿让我知晓,还请你帮忙掩病。”
“小侄明白,今日陌翊从未知晓君唤表妹的身体状况。只是...”
陌翊似是有些为难。
于应自是知道他在为难什么。
“你不必为难,说与不说陌府都是唤儿的母亲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