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冷面菩萨问。
“聊我想知道的而你没有告诉我的。”张少楠想，这应该有许多，冷面菩萨背后存在那么多秘密，反正所有关于冷面菩萨的事情张少楠此刻都想知道。
“我不知道说什么，你问吧！”
“好。”张少楠拉了拉冷面菩萨，让原本已经无限贴近他的冷面菩萨更贴近，“你曾经有没有恋爱过？”
冷面菩萨斩钉截铁的回答道：“没有。”
张少楠有点怀疑，虽然冷面菩萨是纯天然的，但是也没说恋爱过就一定失身的对不对？
看张少楠露出不相信的目光，冷面菩萨说：“你不是说好像我这样的女人没人敢要吗？我怎么恋爱？我可以告诉你有很多人喜欢我，追我，他们甚至第一眼看见我就喜欢我，但久了之后……第二眼，知道我的身份，与我交流过，很大一部份都开始退缩，没退缩的都进入了犹豫不决，偶尔有一个半个能坚持下去，我却看不上，很悲哀对吧？”
“不悲哀，你现在不是有我吗？”张少楠死皮赖脸继续道，“我给你补回来，必须的。”
“我说过去，你怎么补，那是青春。”冷面菩萨打掉张少楠不老实的手，“管好你的狗爪。”
“人生还很漫长，七十岁别人还不一样手牵牵去海滩漫步？”这是记在张少楠脑海里最幸福的画面，能相爱几十年不容易，现在这个社会，生活压力那么大，而且烟酒、睡不定时，七十岁啊，张少楠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七十岁。
“对，别人。”
“我们也可以。”张少楠坚持说，“至少我认为可以，在于你而已。”
“我？”冷面菩萨冷哼，“你准备牵几个？”
“你什么意思。”
“张少楠大爷风流啊，到处留情，跑路都能遇艳。”
“我现在只爱你一个。”张少楠吻了冷面菩萨一下，“只爱你一个，我也没怎么爱过别人，只有一个，你是第二个。”
“明白了，你是让我觉得荣幸是不是？”冷面菩萨瞪着张少楠，“是么？”
“不是，是我荣幸。”
“小样。”
“好了，转回来，我想知道那偶尔……能坚持下去的包括不包括龙铭天？”
“你看出来了？”冷面菩萨一点都不奇怪的表情，“你应该看出来。”
“他那么尽心尽力帮你，瞎子都能看出来。”
“我怎么感觉一股醋意在乱飞？”
“我这都能吃醋我就活不下去了！”其实张少楠心里是不爽的，龙铭天太强大，对着他自卑，而且……还帮过张少楠，那才是最邪恶的地方。当然，张少楠只是轻微吃醋而已，毕竟那是过去的事情，他现在才和冷面菩萨开始，冷面菩萨肯和他开始那代表过去的已经过去，冷面菩萨刚刚也说了，偶尔有一个半个能坚持的她却看不上眼，龙铭天是失败者啊，吃一个失败者的醋，也显得一样失败了……
冷面菩萨笑的很邪恶，仿佛看穿了张少楠一样，张少楠有点心慌，咳嗽了一声，非常严肃的说道：“别这种表情，我承认我有点吃醋，你以后要和他保持距离知道不知道？”
“我可以接受你这个要求，你呢？你拿什么和我交换？你又和谁保持距离？”
“冷星蕊，相爱不是做生意，爱不是让你拿来交换利用的。”
“我很吃亏。”
“吃点亏不好吗？”
“好吗？”
“不好吗？”
冷面菩萨瞪眼睛。
“行，你对，不好，但是……很多不好的事情我们都要去做啊，互相迁就才是一份真实的甜蜜的爱。三毛写过这样的一句名言：爱情如果不落到穿衣、吃饭、睡觉、数钱这些实实在在的生活中去，是不会长久的。”
“真正的爱情，就是不紧张，就是可以在他面前无所顾忌地打嗝、放屁、挖耳朵、流鼻涕；真正爱你的人，就是那个你可以不洗脸、不梳头、不化妆见到的那个人。听见没，虽然火或多或少有点恶心，但句句在理。你的性子比较冷漠，你得学一学这些东西，而且……你是女人，你得记住你的这个身份。”
令张少楠出乎意料，冷面菩萨居然很认真的点头，没反击。
“你好像一整晚都没和我说过皇冠的事情，跟我说说，现在皇冠怎么一个情况？”
“没什么可说的，那些争斗不适合说给你听。”
“你都当懂事长了，还需要争斗？”
“你傻啊，当总统了还得争斗，争斗与生命共存，你活在那种圈子你就无法避免。”
“有道理，但是……我至少要知道，毕竟我被逼到那么惨，如丧家之犬跑路，多少辛酸，好几次都几乎把命丢了，我不甘心啊，死至少得死个明白吧？当然，我很庆幸自己活了下来，无论如何我都觉得自己应该知道，你可以不说，但我一定要知道。”
“这很难想明白吗？”
“不难，但我需要有一个知道更多的人去证实。”张少楠伸手拿烟，想了想又缩了回来，“我知道是钱风平，你和我说过他带黑道背景，李昌也曾经提过，但是黑到这种程度我真的无法接受，这是法制社会。”
“我居然在街头被追杀，从一个城市追到了另一个城市，我感觉很恐怖，虽然这是真的，我却无法相信。”张少楠真的感觉恐怖，法制社会居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最离奇就是进了派出所，一出来立刻就被追杀，行踪如何泄露出去的？难道他们下了江湖追杀令？可这也太扯了吧？有那么庞大的势力为什么不直接把冷面菩萨灭了？张少楠想不通，需要一个答案，需要知道整个过程的来龙去脉。
“法制社会，法是什么法？我告诉你……所有成功的商人都做过违法的事，法律是保障老百姓的也是捆绑老百姓的，有权有势怕什么法律？只有无权无势才害怕。”
冷面菩萨说的是事实，很不公平，但的确是事实，平常就没少报道那些高官亲系如何如何横行霸道，撞死人、打死人，人家都不用负太大的法律责任，赔点钱就可以了事。
“钱风平……傻了。”冷面菩萨忽然道。
“啊？傻了？什么意思？救回来了？”
“人醒了，智商没了。”
张少楠不知道自己什么感觉，松了口气，但却又有点……很奇怪的、不好的……预感。
“别乱想。”冷面菩萨发现了张少楠的异样，摸了摸张少楠的脸说，“他咎由自取。”
张少楠笑了笑，没说话，其实他想问问钱碧晴的情况，可是问不出口，一来问的是冷面菩萨，二来……觉得钱碧晴给了他一份屈辱，他恨她，以为会很恨，原来时间久了却并非很恨。
“在想什么？”
“没有，我在想你这个懂事长怎么处理我曾经的盟友，李昌。”
“没处理，我只是削弱了他的权力。”
“为什么不干脆赶他出去？”
“狗急尚且跳墙。”冷面菩萨坐了起来，靠着枕头，“赶固然要赶，但并非是现在赶，我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先巩固自己的地位，而非迫不及待勉强为之铲除异己，有些事情去太尽了只会适得其反，有弊无利，反而……控制在一定范围会对自己有意想不到的帮助。”
“很复杂啊，听到我头都痛了！”
“这些东西你需要学习，未必要用于算计别人，你要有自保能力。”
张少楠笑呵呵道：“有冷星蕊在身边，谁算计我谁活不长久，谁有你会算计？”
“我说的是你，不是我，我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
“什么意思？准备离开？”张少楠掐冷面菩萨很有弹性的大腿，恐吓道，“死罗刹我严重的警告你，你最好想都不要往那方面想一下，因为我会让你叫的很凄惨。”
“啊……别掐，我说正经的，你要学习，你生活在这个复杂的大社会你必须要有魄力面对一切有可能发生在身边的问题，并且有能力处理好。别人的智商就好像别人家的存款，很难借来用，即便用了你也会付出一定的代价，这就是你所不喜欢的交易，金钱交易，甚至身体交易，况且远水救不了近火，永远都是自己拥有力量最为直接、实际。”
“求你别对我说这些了，我头痛。”张少楠明白冷面菩萨的意思，也可以接受，但不想在如此浪漫的夜晚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太费心神。
“好，不说，我也困了，想睡觉。”冷面菩萨重新躺了下去。
“我也是。”
“睡吧！”
“亲一个。”
冷面菩萨很快睡着了，在张少楠怀里睡的很甜，而张少楠，在她睡着不久后也睡着了！
第二天下午醒来，张少楠摸不到冷面菩萨，他那个心慌啊，迅速跳起来找。房间里没有，浴室也没有，冷面菩萨不见了，连纸条都没有留下一张。张少楠下意识想打她手机，可是张少楠没有手机，他手指都在颤抖，立刻穿上衣服冲进浴室随便洗了把脸，冲出房间，冲进电梯……
电梯里，张少楠很焦急，脑海一片空白，出电梯时与刚刚进电梯的一对男女撞了一下，男的骂他，他连连道歉，跌跌碰碰冲到服务台：“我是506号房的客人，请问看见跟我一起的女的吗？”
“不在房间？”
“在房间我用来问你？”
“先生，你别紧张，可能……”
张少楠急的控制不住情绪了：“我紧张个屁，到底看没看见？”
“先生，确实说，没留意，每天那么多人……我们没可能人人都记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