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武士的长枪停在了权夜殇的头上,忽然没有了动静,权夜殇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动了自己的位置。
金甲武士停下了就再也没有动过,而权夜殇站起来,却是很惊讶的看着主位上的慕倾九,同样和权夜殇一样站起来的还有妇人,也是一副很惊讶的表情。
虽然沧月他们没有现身,可是依旧可以感受到大殿中那停滞了的探查。
大殿中空气一度显得很是安静,大家的目光都在慕倾九身上,显然对慕倾九现在的状态感觉到很惊讶。
金甲武士停下来动作,那就是和慕倾九在一个空间的那人出了什么问题。
那人确实是出了点状况,因为闲杂一双玉手正突兀的出现在那人的胸前,玉手上紧紧的握着一颗玲珑剔透的珠子,珠子上面还有点点的黑色气体,隐隐流动,看起来好像是什么不详的东西。
胜券在握的那人现在看到那双手上的那颗珠子,却是没有刚才的怒气,因为脸上满满的都是惊恐,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很是艰难的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却是只见一双玉手好像穿过空间一样从慕倾九本体上伸了过来,穿过了那人的身体。
“怎么可能?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是不可能的事。”那人慢慢将头扭过来看着慕倾九,感受到身上那随着珠子离开正在慢慢消散的能量,很是不理解,看着慕倾九的眼神中满是疑惑。
“你正好站在了最合适的位置上,我忍不住就出手了。”慕倾九大咧咧的看着那人看向自己,感受到套在自己身体上的驱壳中的禁制正在慢慢消退,艰难的活动着脑袋,很是满意的看着自己杰作。
“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那人听见慕倾九这么回答却是很不满意,好像自己最想知道的东西被慕倾九故意隐瞒了,这让已经没有多少能量的他显得很是不甘心。
“无可奉告,对于你来说,知道和不知道还有什么意义吗?结局都一样,不是吗?”慕倾九当然知道那人想问什么,不过这是慕倾九身上的秘密之一,保命的东西对于慕倾九来说,那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
慕倾九的无可奉告让那人显得更加不甘心,不过看到自己正在慢慢消失的身体,还是坚持着抬起头看向正在慢慢练习走动的慕倾九。
“那它呢?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那人一边问着慕倾九,一边将眼睛复杂的看先自己胸前那只玉手上面的珠子,情绪复杂的向慕倾九问着。
“这个啊,这个是有人告诉我的一开始我还不信,可是现在却是很高兴自己刚才尝试了一下。”慕倾九已经能够慢慢走到那人身前,看起来,对于这个没有禁制的躯体还是很熟悉的。
“谁?谁告诉你的,不,这个事情没有人知道,你唬我。”那人显然对于慕倾九口中的那个人很好奇,又很是生气,急切的想从慕倾九口中知道那人的名字,可是想到知道自己的秘密的人是不存在的,又觉得慕倾九在唬自己,显然在那人的意识中,对于自己的秘密还是很自信的。
“看在你现在的这种状况,本姑娘不介意告诉你,这个秘密是他告诉我的,或者说是他告诉我的,更可以说是你告诉我的。”慕倾九很是豪爽的看着那人,抬起玉手,先是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那个在大殿中的金甲武士,最后抬手在那人惊讶的眼神中指了指那人,然后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本体上的那颗珠子上。
那人消失了,就像是一朵烟花一样最后在空气中消散开来,眼神中已久带着化解不开的疑云,想来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知道答案了。
带着遗憾,那人终于没有在出现,慕倾九知道,这种让人带着遗憾故去的事情做起来很是残忍,可是慕倾九没有办法不这么做,这里面还有许多自己不明白,甚至看不懂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弄明白了,这塔山中没有一样显得真实的东西存在,慕倾九没有那个自信,去保证这是最后一件危险的事情。
手中的珠子不停的在手中跳动着,珠子里面那股黑气,在那人消散在空中之后显得更加狂躁,好像变得更加有生命和活力了一样,看来时期还没有那样简单的就会结束。
慕倾九慢慢将那颗珠子收了起来,现在对于慕倾九来说,有一件事情比搞定这可珠子要重要的多。
那人消失了,至少在慕倾九看来,这个塔山现在应该是一件无主之物,可是明显的感受到这塔山中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一样,解决了那个人就像是将这塔山中一抹灰尘弹去一样,这让本来已经做好应对一切不好情况的慕倾九,显得有点迷惑。
这塔山还是这塔山,那人的存在感忽然在慕倾九的心中变得很低,再也不是那个鼓吹自己是这塔山重要一个环节的自大狂了,规则没有因为那人的消失而有所变化,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发生,看来这里面还有别人的痕迹,有些人被推上来做了傀儡,还是那种看起来就是心甘情愿的那种。
慕倾九现在需要找人谈谈,虽然暂时度过了危险,但是,算是死里逃生的慕倾九,没有忘记自己来这的目的是什么,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局面了,慕倾九不介意,再深入了解一下这个神秘的地方和这些神秘的规则。
于是,慕倾九借着自己现在这个驱壳上面残存的规则,闪身来到了塔山的第一层,那个全身白色的巨狼面前,看着那个又恢复了虚弱模样的白狼,慕倾九却是看上去很严肃,没有丝毫的怜悯的神色。
“看来,你的动作比本尊想象中要快的多,本尊还以为你最终没有办法摆脱它呢。”巨狼依旧是神情慵懒,巨大的身体没有丝毫起伏,好像连呼吸都在节省,不过那双浪眼眸中闪过的光芒,让慕倾九知道自己找对正主了。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慕倾九听见巨狼中气十足的话语,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只妖兽形态的巨狼,知道这里面可能藏着一个曾经无敌的家伙,毕竟这人连自称都用“本尊”,在这凡灵界还没有这个级别的人物存在,甚至不可能有这样的人物存在。
就像是这个塔山有着自己的规则一样,凡灵界也也有着自己的规则,擅自闯入是需要付出点代价的,这个在那群神兽山庄的人身上就有着体现。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不然为什么会回来找本尊?”巨狼看向慕倾九的目光这带着点奇怪的情绪,来上人性化的笑容,让慕倾九觉得自己面前站的是一个实打实的人类。
好吧,正如巨狼说道那样,慕倾九已经知道了巨狼身上那个奇怪存在的身份,只不过对于慕倾九来说还有许多问题想问,还有许多奇怪的地方想弄清楚,还有些事情还在脑袋里面犹豫着,解不开可能对于慕倾九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面前这个存在巨狼身体里面的家伙,其实就是这个塔山的主人,不,应该说是原来的主人,只不过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还需要在暗地里推出一个傀儡来替代自己,这中间的曲折对于慕倾九来说,应该就是一个跌宕的故事,可是,这不是慕倾九现在关心的。
慕倾九在那人的逼迫下,将这具驱壳上面的生机渡给面前的巨狼的时候,就已经发现点奇怪的东西,这对于精神力很强大的慕倾九来说,就像是大人去看幼儿的课本一样,虽然已经陌生了,可是经过推敲那就是极其简单的事情了。
听见巨狼笑容中的那份自信和爽朗,慕倾九就知道这塔山中的一切,其实都在它的监视之下,包括刚才自己算计那人的情形。
慕倾九不喜欢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不过想到自己还在别人的地盘上,慕倾九就只能忍忍了,即使知道面前的巨狼已经没有什么能力,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可是这种外来者的心态,还是让慕倾九本身不想太强势。
“本尊想知道,那小家伙这次栽跟头最大的败笔在什么地方?”一人一狼就那样对视着,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于是便等待着对方的问话,最后还是巨狼没有忍住心中的疑问,好奇心谁都有,大佬好像也不例外。
“想必你也看见了,那家伙的布置算是精致到了极致了,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考虑到一点,那就是他需要面对的是人,而不是什么妖兽,而他这次最大的败笔就在于这幅驱壳上。”对于巨狼的问题,慕倾九没有拒绝,而是站在巨狼面前向巨狼解释道,“我能感受的到这幅驱壳的主人,生前想必是那种称霸一方的巨擘,手段上想必也是惊天的,同时也能感受到的,这驱壳和那出现的金甲武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想必对于那人来说,这幅驱壳和那金甲武士就是他最得意的杰作吧”。
面对慕倾九半加猜测半肯定的说法,巨狼虽然没有什么表示,却是显现出肯定的笑意。
“这驱壳是小家伙用这大殿中的一具类人傀儡制作的,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不良功法,将进来的人都拘禁在这幅驱壳中。在本尊有意识的时间中,这驱壳上面可是不停的有人进来的痕迹,而那金甲武士则是上一个闯进来的人类,这人生前想是不凡,在小家伙最后要将那人灵魂消融在这驱壳中时,那个人类忽然暴起,仅仅一击就将小家伙身上的本命珠子打出了体外,而他自己用尽身上的生机,陨落在了这个空间中。”
听见巨狼这么说,慕倾九不由的将目光看向了大殿方向,那里依旧立着那个金甲武士。
用自己的生命来完成最后一击,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可是慕倾九依旧是很佩服这样的人。
虎狼之人,必有嗜血狂杀之心。
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